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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孫堅急切,徐庶回道:「文台放心,雖然不了解皇甫岑行事手段,但憑我與此人的幾次見面,他皇甫岑事事料敵於前,必定早就想到,而且,你試想,他皇甫岑在黑山附近,有三股舊部,那河北大地可是山東諸侯的老巢,只要他們適時弄些手段,就不會給河東惹來麻煩。」
聽著徐庶的回應,孫堅上下不住的瞧著面前的徐庶,在徐庶有些為難的反映下,輕聲問道:「我說你真不是皇甫岑的心腹?」
「當然不是。」
「那何以如此了解他皇甫岑,隨是觀賞角度,卻事事相助?」
聞言,徐庶一笑,回應道:「我乃陽翟長公主的家丞,自然是公主家人,眼下國難當頭,我徐元直自然以國事當頭。」
聽這話,孫堅思考了一下,然後靜下心來,抬頭問道:「可如何國難之後,你當如何?」
「很好辦,那看他皇甫岑如何選擇?」
「你忠心於漢?」
孫堅抬頭問道。
「難道文台將軍也有私心?」
被徐庶這麼一挑明,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心計的孫堅向後一退,然後看著徐庶搖搖頭,道:「自然是保家衛國!」
「可如果國不國,家不家的時候,文台將軍又如何?」
說這話的徐庶身子已經傾斜,背對著孫堅,卻是一連的正色。
聞此言的孫堅嘴角一挑,微笑回應道:「難道,這個大漢就只有你徐庶一個為國為家之人?」
「難道不是?」
徐庶回問道。
「當然不是。」
孫堅一急,他南征北戰這麼多年,雖然是行伍出身,但不同他人,自詡為孫武之後的孫堅一向是顧及自己的名聲的。當然在不失去正義感的前提下。如今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質疑,這對孫堅來說無疑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逗。
「怎麼證明?」
「怎麼證明?」孫堅一急,推掉自己一旁的束縛,然後怔怔瞧向徐庶,問道:「你想我怎麼證明,要我像他皇甫岑一般揭竿而起對抗他董卓嗎?」
「怎麼,不敢?」
「我不敢。」孫堅氣的一樂,回應道:「恐怕先生還不知道,當年在西涼,是誰勸言太尉張溫斬殺瀆職的董卓。不介意告訴先生,那個人就是我。」
「好!」
徐庶這麼一回應,看似充滿了喜慶,但在孫堅看來有太多的譏諷,勃然大怒道:「我也不怕你激我,我今夜就率兵反了他董卓,要你瞧瞧我孫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此話一出口,本是已經走出去的孫堅卻是一怔,生硬的拽回自己的腳步,詫異的望著徐庶。
見孫堅已經冷靜。徐庶點點頭,回應道:「沒錯,方才徐某手段確實卑劣的點。」
「你激我?」
「算是吧!」
聞言孫堅怒不可支,揚手欲打,卻又生生收回,瞧著徐庶,回應道:「好你個徐元直,我孫文台,叱吒疆場這麼多年,今天沒有想到竟然上了你的當。好了,我的決心你已經弄清楚了,說罷,你究竟要幹什麼?」
「痛快!」徐庶去掉方才那般戲謔的表情,正色的回應著孫堅,道:「事情很簡單,你我都不是什麼逆臣,雖然還不能確定皇甫岑決心如何,但至少要比董卓、袁紹好,你我合作助皇甫岑一臂之力。」
「現在不就是在做?」
董卓反問。
聞此言,徐庶一笑,向前走了兩步,分析道:「他董卓竟然把手下心腹二將分別調往潼關、虎牢關一帶,防備皇甫嵩和袁紹,獨獨棄了已經兵臨城下的皇甫岑,也就說他董卓已經準備好了怎麼對付他皇甫岑!」
「那我們?」
「看起來段珪是皇甫岑的人,首先要藉助段珪保護好小天子,先帝就這一支血脈不可斷卻。之後,我們需要時刻注意董卓的動靜,看他究竟打什麼注意?然後再想應對之策!」
第二十八章 風馳電掣
潼關城外。
一大隊騎兵有如一股龍捲風一般,縱馬狂奔在驛道之上。
「孟起將軍,我們是不是歇一歇,已經連夜行軍三日了。」
先鋒大隊中,馬超的副將拽過一旁的馬匹問道。
馬超抬頭看了看西墜的烈日,雖然已經日頭西轉,但是此時大軍距離潼關尚有很大一段距離,自己身為大軍先鋒,怎敢耽誤行程,冷聲道:「再挺一陣兒,我們在休息。」
「將軍,將士們已經人困馬乏了。」
副將不忍身後傳來的哀嚎聲,再次勸諫道。
「廢什麼話!」馬超臉色下沉,怒道:「身為大軍先鋒,自然要能吃的苦,我們休息一刻不要緊,如果潼關有失,這罪過你來背嗎?」
「這。」副將膽寒的駐馬不語。
潼關有沒有事,直接關係到自己這支大軍的前程,如果潼關丟失,恐怕五萬大軍無功而返,必會受軍法處置。
「你們的辛苦,本將自然知曉,只要過了這塊平地,就下令休息。」
「嗯。」
副將點點頭。
馬超駐馬而回,衝著自己身後的兵卒,大聲高喊道:「兄弟們,潼關現在正處於危難之中,全洛陽的百姓都在等著我們去解救,我們休息一刻,也許沒有什麼,但是他們將要付出十倍甚至上百倍的代價。」
本是垂頭喪氣的西涼兵,一來人困馬乏,二來新附人心未定,軍心不齊也不穩,戰意不高。所以很多人都無精打采的行進。但是聽見馬超這麼一喊,雖然並沒有生出什麼勁頭,但是精神卻全被馬超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