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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羽林衛已經六神無錯,接連出現這種狀況,到讓他們不知如何是好,隨即望著袁紹,道:「封諝公公言此二人冒認,讓我們把他們處決了!」
幾個羽林衛一說,袁紹心神便是一顫,轉念一想,他就恍然大悟,面前這盧植定然惹了封諝,而封諝藉此發揮,雖然不知道事情真相,但袁紹知道不能立刻就放了盧植,轉頭看向盧植道:「盧公因何在此?」
盧植心中急切,回道:「長話短說,我有急事要見天子。」
「這。」
「本初,你要安排讓我見一見陛下!」
盧植喘著粗氣回道。
「這。」
袁紹故作為難。
「事關重大,本初,速速讓我見到陛下!」
袁紹臉色幾度變了變,現在他唯一能察覺的便是這封諝是要遮掩,而這盧植又似乎要拆穿他。而眼下如此緊迫的情況下,自己絕不會讓他們壞了許攸的大事。隨即回道:「盧公,封諝命令,紹也不敢違抗,但我可轉達。盧公可言究竟是什麼事情,如此緊要,非要見到當今天子。」
「這。」
盧植為難,經過封諝一事,他對誰都有些戒備。而且那書信之中未嘗沒有猜測士人的舉動,而面前的袁紹正是赫赫威名的袁閥之後,誰清楚面前的袁紹可不可靠。
「盧公,有難言之隱?」
袁紹裝作不解的問道。
「呃。」盧植想了想道:「本初只要向陛下言明盧子乾急於要見天子便可,盧子干在此謝過本初!」
「不敢。不敢。」
袁紹佯裝上前攙扶。
見袁紹同盧植談的很好,幾個羽林衛有些渾噩,向前走了幾步,低聲問道:「那……怎麼辦?」幾個羽林衛轉身瞧著袁紹,不明所以的問道。
「先押到一處偏房,不要聲張,我去問過封諝公公,你們就負責看守。」
袁紹壓低聲音,衝著跟隨而來的士卒說道。
那羽林衛點點頭。
轉身便被帶走的盧植還不忘提醒道:「袁本初,切忌,不可讓封諝知曉!不可讓封諝知曉啊!」盧植一連重複了四五句,現在他慢腦海都是關於封諝陰毒的樣子,如果不出意外,定然是有什麼大事隱瞞著眾人。
剛剛躲過盧植,袁紹額頭上的汗水就低落下來,方才險些被盧植看見,而且這盧植竟然讓自己通傳,看樣子定然是發現了其中有什麼陰謀,自己當然不會親自去動盧植,惹上擅殺名士的罵名,同樣他也清楚,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把盧植的事情說與當今天子。或許,要說也要推脫一段時間。大不了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封諝的身上。自己就無任何干係了。想罷,袁紹才轉回前院。
……
信都城下。
「聽說這羽林衛是大漢最精銳的幾支部隊,今日一見,卻是與眾不凡!」郭太立馬橫刀的站在大軍之後凝視著信都城上的官軍,絲毫不敢有任何馬虎。
「嘿嘿,不過就是軍械裝備比我等強上一些,其他也看不到哪裡比咱們強!」
楊奉奸笑兩聲,似乎很不贊同郭太揚對方威風滅自己人士氣。
韓暹倒是冷靜的回道:「羽林衛本是南軍出身,能成為京師三大精銳,與北軍五校共稱,自然不可小覷。」韓暹本來是不想隨著他們出征的,但是河東白波谷上下沒有幾個能通謀略的,只有開口道。
「看樣子,同河東白馬義從相差無幾。」
胡才和李樂吃過白馬義從的大虧,現在談起白馬義從,還心有餘悸。
「我說,你們能不能別漲對手士氣,滅咱們自己的威風!」
楊奉一怒,轉回身瞧著自己面前的胡才和李樂,冷聲道。
胡才和李樂怏怏作罷!
似乎兩人都不太贊同楊奉這樣孤芳自賞。
見幾個人質疑輕蔑的目光,楊奉往回一走,拉過黑山將領五鹿、牛角兩人,道:「敢不敢把兵借給我,咱們衝上城去看看,昏君老兒究竟是個什麼樣?」
五鹿、牛角本是草莽出身,天不怕地不怕,見楊奉此番說話,隨即的點點頭。
有人要充當先鋒,郭太自然不好阻攔,雖然他很清楚,張婕兒的目的只是讓他們拖出此城,不讓天子大軍行至路上。不過如果要是真能拿下信都城,倒是省了許多麻煩!
有功勞誰不想要?而且這信都城城池矮小,還無護城河,不用多做什麼準備,只要備足雲梯,蟻附攻城,都有可能踏平此地。
見郭太點頭。
楊奉一臉興奮激動,拿過馬上兵刃,帶著身後的五鹿、牛角兩人便朝著城池沖了過去。
此時,城上已經換成守將孫堅,孫堅似乎也發現了楊奉的攻擊,隨即轉回身,冷漠的喝道:「箭矢多少,弓弩多少?滾木雷石可有。」
立刻有信都城的都尉回稟信都城內的器械庫存。
大概算了一下,孫堅拍著垛口呢喃道:「信都城器械庫竟然什麼都沒有。」他西涼部曲還有羽林衛都是輕騎而來,用來守城,一無箭矢,二無滾木雷石,算起來,想要守上幾日是不太可能。
「大人,只要這些弓弩箭矢、滾木雷石能挺上三兩日便可,何必思慮其他。」
羽林衛中的一個小曲長,在旁回應道。
孫堅瞪了眼此人,年紀同自己差不了多少,目光竟然如此短淺,如果弓弩箭矢用完,這仗、這城該怎麼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