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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馬義從從上至下,最弱的統領也是狄清這個被調離白馬義從,當上河東郡督郵的狄清,拿狄清來做最低要求,自然要很多鎩羽而歸。不過所幸,白馬義從每年都會從預備役中提拔一些有能力的新人。
好多人即便是能入北軍,也留在預備役等待著白馬義從來年的考核。
殊不知,今日的河東,掩藏著多少漢末牛人。
只是皇甫岑疏於政事,一直征戰在外,事情接連不斷的傳往他這裡,自然讓他有些目不暇接,更何況他這個懶人,哪裡還能像剛起步那般對人才有著趨之若鶩的表現。
所以,華歆說起司馬防的時候,皇甫岑並不知道司馬防現如今就在河東。
不僅司馬防,很多名門大閥都放棄了百年祖業,舉家遷往河東。當然這中也是需要魄力、手腕和眼界的。畢竟皇甫岑厭惡士人的名聲在那裡,誰都懼怕。而且還要承受家族上下的打擊、緋議。
不過,亂世將來,能安穩存在於世的或許也只有河東這一地。
所以有些族長還是頂住壓力,舉家遷徙,定局河東。
就比如皇甫岑眼前這兩個人。
司馬防、諸葛珪。
「仲嵐,這二位便是司馬氏、諸葛氏的家主。」
華歆上前為皇甫岑引薦道。
皇甫岑嘆了嘆,然後起身微微見禮,道:「兩位家主舉家遷往我河東,實乃我河東大幸。」
當然是大幸,不說司馬防和諸葛珪的能力,單提起此二人的後人,大家就會清楚,為什麼皇甫岑會這麼客氣,因為兩個人的後人,無論是司馬八達,還是諸葛三兄弟,皆是人傑。而司馬懿和諸葛亮,卻是支撐起整個大漢後期的巔峰牛人。
「都尉言過了!」
兩人也不知現下如何稱呼皇甫岑,畢竟皇甫岑服喪守孝在身,可這河東上下卻又對皇甫岑敬重無比。其實他們都清楚,河東能有今日,也都是皇甫岑一手開拓的。即便皇甫岑如今白身,只要其一聲令下,河東上下也定會以其馬首是瞻。
而兩個人又不是尋常腐儒,也不會拘於一般俗禮。
也都猜測皇甫岑是不是有異志?
一個家族安身立命,擴枝散葉,為家族利益,彼此尋找一個明主,這樣的事情並不少見。
「哎,岑如今白身布衣之人,兩位先生就不要取笑仲嵐了。」
「仲嵐,司馬先生和諸葛先生如今都在太守府任職曹掾。」
華歆又補充道。說完,還走過皇甫岑的身旁,輕聲笑道:「這下子,你知道為什麼在河內溫縣看不到司馬家的身影了吧?」
第九十章 要嫁給我
見過司馬防、諸葛珪後,皇甫岑便連夜繼續往北趕,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去見一見甄逸一行人。便去往河東與并州的交界處,那裡正是老師盧植的衣冠冢。華歆本要準備著好好招待一番司馬徽的到來。但他卻也被皇甫岑一連帶走,只留下裴茂和衛覬,輔佐郡丞顧雍繼續河東施政。而典韋、狄清、賈詡、月奴自然隨之一同北上。
與此同時,從河東放出大批的信鴿,雖然沒有大規模的兵團調動,但散落在各地的將官接連被皇甫岑調走。
一時間,身處河東內部決策圈的人,都隱隱感覺到,沉寂一年的皇甫岑終於要出手了。他們知道這次出手會帶來什麼,沒有人敢多言一句,甚至連往日爭吵的狄清都緊緊地閉上嘴巴。此趟入洛陽,狄清已經發現了洛陽那團團不曾解剖的疑雲,上面布滿了陰謀詭計,只在一瞬之間,便有可能改變整個過程和結果!
兩地的距離不長,只要大半日的日程便已經趕到了。
草廬之外,拱手相迎的不是盧玥兒,而是已經弱冠成年的田豐田元皓。
田豐雖然只是盧植的記名弟子,但他卻視盧植為師長,此番聽到噩耗,便急匆匆趕來,雖然晚了些,最後也只得幫盧玥兒料理後事。後來皇甫岑出獄,把盧植下葬在河東境內,去官服喪。田豐也就隨之安定在此處,一同服喪。
「二師兄!二師兄!」
率先開口的竟然也不是田豐,而是一個年紀不足六歲的小童,瞧見皇甫岑這幾匹戰馬飛奔而來,便急不可耐的衝著皇甫岑跑來,口中還不忘大聲的呼喊著。
聽到這聲呼喊,皇甫岑欣慰的一笑,跳下戰馬,把馬韁繩扔到一旁狄清的手中,然後抱起那個小孩子,摸著他的頭,問道:「毓兒,你姐呢?」
「她病了。」
小傢伙是盧植老來得子,一向得父兄喜歡。皇甫岑三師兄弟自從涿縣分別後,就很少在見到老師盧植了,所以他們對盧毓也不是很熟悉。但這並不影響盧毓對他們的崇拜,小孩子嗎,總有種強烈的自豪感,父親是大漢有名的大儒,還是一代儒將,平定黃巾匪患的首功。三位師兄,南征北戰遠垂邊境,更是大漢最後的名將。而二師兄皇甫岑更是殺的鮮卑、烏丸、高句麗、匈奴等等敢怒不敢言,是大漢的敬天柱。雖然聚少離多,但他亦是免不了要多加興奮。
「元皓,玥兒怎麼了?」
皇甫岑一急,雖然他同盧玥兒的感情就是兄妹之情,但如今盧玥兒親人不在,而她能夠依靠的也只有自己,加之盧玥兒確實對自己很特俗,更加重了皇甫岑對盧玥兒的愧疚。
「大事到沒有,月前仲景先生派人來過,說是心病,靜養一陣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