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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岑話語真摯,眼含真情。
趙商年紀尚小,卻從未有人這麼透徹的跟自己聊這些東西,就是師父鄭玄也是忙於經學之道,沒有這麼關心自己,寥寥數語,趙商已經被皇甫岑的話深深打動。
當然皇甫岑也沒有想到自己當日隨口之作竟然改變了趙商的一生,歷史上本是默默無名的人物,竟然會成為他以後重要的一顆棋子。
「二師兄,你真厲害。」盧玥兒自從上次一事之後就很少理皇甫岑了,今日見皇甫岑大出風頭,忘了隔閡,天真的向皇甫岑稱讚道。
「呵呵。」皇甫岑搖搖頭,自己這到底算不算是厲害呢?
「二師兄,大師兄你們同崔巨業的比賽怎麼樣?」盧玥兒這才想到,急忙的問道。
聞及同崔巨業賽馬一事,劉備倍加緊張,從劉德然那裡得知皇甫岑那日為了自己應了這事,如果輸了那是要叩三個響頭的啊!
就連趙商也在關注比斗的結果,相比面前的皇甫岑、公孫瓚,趙商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不及。
皇甫岑同公孫瓚相視一眼,會心的一笑。
這一笑,舍院之中的氣氛頓時緩和起來。所有人都明了結果。
不過劉緯台似乎還覺得不帶勁兒,在一旁添油加醋的同趙商和鄭玄其他的徒弟們炫耀著比賽是多麼激烈。
「崔巨業仗著馬快,欺負皇甫老弟白馬老矣,在出發之時就搶先一步,卻不想,皇甫老弟技高一籌,壓平白馬,借著崔巨業紅馬躲避紅繩之際,追趕了上去。」
「崔巨業雖然一直領先,並且先得紅花,皇甫老弟卻一直不緊不慢的跟在他身後,並且在轉身之際,搶到內道。」
「壯繩之機,皇甫老弟的白馬眼看就要超過崔巨業的紅馬提前撞繩,卻不想突生變故,你們猜怎麼了?」
「怎麼了?怎麼了?這位師兄你倒是快說啊。」鄭玄的弟子們往日裡只同師父學習經文了,怎麼經歷過這樣精彩的賽馬,彼此各自被劉緯台吊起胃口,急聲問道。
就連沒有看到比賽過程的盧玥兒、劉德然、劉備、趙商也被劉緯台天生的忽悠給吸引了,紛紛調轉頭顱看向劉緯台。
「崔巨業這個傢伙竟然使詐,趁皇甫老弟心思全在賽馬上,仗著他父親崔鈺在場,竟然無恥的使用暗器,就要打傷白馬和皇甫老弟。」
「啊?」同時響起一聲驚呼,所有人都為皇甫岑深吸一口氣,眼見賽事臨了,卻不想崔巨業如此卑鄙,眾人紛紛一陣大罵:「這個崔巨業太不是個東西了,竟然仗著他父親在場,明著使詐,該死的!」
「快說,二師兄怎麼樣?」劉備心中一懸,如果這場賽事要是傷了皇甫岑,自己可就太過於心不忍了,急切的追問,渾然忘記了皇甫岑這不是好好在這裡嗎?
「還能怎麼樣?」劉緯台抻著懶腰,笑道:「這點小小計謀怎麼能傷得了皇甫老弟,只見皇甫老弟在眾人矚目的目光中撲的摔倒。」
「啊!」盧玥兒一聲驚呼,眼中淚水即要滑落。沒想到皇甫岑遭了他人暗算,還能裝作若無其事的在這裡,不讓大家擔心。
「唉!」眾人一陣惋惜,不想皇甫岑竟然倒在了一場奸人的暗算之下,紛紛無奈的搖頭。
劉備小拳頭緊握,青筋暴露,賽馬之事因自己而起,那麼這事要是逼急了,自己也要跟崔巨業沒完沒了。
「咯咯。」劉緯台見身旁一眾傷心的目光奸笑幾聲。
盧玥兒眼眸一閃,心下明了,這是劉緯台拿大家取樂,心卻是歡喜,不過面上卻是不依不饒的垂著面前的劉緯台,嚷嚷道:「叫你使壞,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二師兄沒那麼容易輸。」
「師兄弟們,劉緯台拿咱們開涮,不能饒了他。」劉備小臉通紅,只覺得吃了劉緯台的愧,藉機鼓弄道。
一群人蜂擁而上。
「唉!別。別。別。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劉緯台急忙耍滑開溜道:「其實當時我們也以為皇甫老弟中招了,卻不想皇甫老弟在馬上接住了那崔巨業使詐的招數,而且人馬倒地,那馬失前蹄,只不過是皇甫老弟用的一詭招,一來是躲崔巨業的暗器;二來是麻痹崔巨業。」
「結果怎樣?」劉備問道。
「結果怎麼樣?你倒是快說呀!」盧玥兒急切的問道,手上不停的掐著劉緯台的臂膀。
「還能怎麼樣,結果就是崔巨業溜之大吉,皇甫老弟在師叔面前再次揚名。」劉緯台得意的一笑,好像是賽馬贏得比賽的是他一般。
一眾人紛紛在那裡感嘆。
趙商目光轉移,撇向站在門外聊天的兩人,心中不由得由衷感嘆,皇甫岑竟然如此文武全才,方才自己也同師父鄭玄誤會,贏得比賽的是公孫瓚,卻不想賽馬的卻是皇甫岑,這樣的人曠古未有啊!
柵欄門外。
「老二,你聽,他們在聊你呢?」公孫瓚笑笑,目光深遠,似乎也有些心事。
「呵。」皇甫岑無奈的一笑,低聲道:「劉緯台的本性如此,不讓他炫耀一下,恐怕他是不會甘心的。」
公孫瓚點頭道:「也是,他也就那點出息。」
皇甫岑不以為然,卻沒有否定,在古代神棍往往能改變歷史走向,如果自己藉助劉緯台神棍本色,那麼將來說不定會對自己有什麼益處呢?
「不過,對了。」公孫瓚側回頭看向皇甫岑,目光蘊含一絲狡詐,笑道:「老二,你還有什麼為兄我不清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