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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丁原派人把張遼和呂布都找來了。
「豈有此理,這張飛真是欺人太甚。」呂布一臉怒色,一改往日那少言寡語的性格,罵罵桑桑的走進來,瞧著眼前的丁原說道:「義父,這張飛竟然數次進入我等領地,真是……」
「哎,算了吧!」
丁原抬手制止呂布,現在他的心思不在并州皇甫岑那裡,并州不過是一個邊界而已。眼下洛陽的局勢才是重中之重。
「張飛此舉定然是皇甫岑有意而為。」一臉平靜的張遼點頭回應著呂布,然後瞧著丁原,似有深意的說道:「他這麼做的目的不過就是讓我們即刻退出并州而已!」
「退出并州!」聞聽此言,呂布暴怒,連日來的受氣一下全部發泄出來,怒道:「憑什麼退出去?就算我們正面不是對手,我呂奉先就算是行刺,也要殺了他皇甫岑!」
「對,我們是要退一退!」
丁原轉身回應道。
「什麼,義父你沒說錯吧?」
不管呂布的詫異,丁原扭頭看向張遼,似乎在詢問張遼的意思。張遼同丁原一樣都是何進派出來的人,張遼是給何進募胡騎千餘騎。他本該同丁原平起平坐,但是眼下卻作為丁原的屬將,所以丁原時而對張遼有些猜忌。
張遼扭頭瞧向丁原面前的書信,心中一沉,明白,丁原這麼說定然是同何進有關。而且很有可能是洛陽即將要發生什麼大事,而動用了丁原的力量。但是張遼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在丁原面前還是藏拙的好,但又不能藏的太明顯,如果那樣就一反常態了。隨即問道:「可是朝廷有指令?」
「對,大將軍讓我等帶兵入京。」
「入京?」
呂布一驚,雖然他一直想去洛陽,卻沒有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入京。雖然所學不多,但是他也知道這種方式入京的人不多,都是以勤王為藉口的反賊,自然下場也沒有幾個是好的。
「文遠,你怎麼看?」
「既然是朝提的旨意,定然是有它的意圖。」
聽張遼這話,丁原搖頭,道:「說實話,這是大將軍何進的旨意,並非是朝廷的旨意。」
「擅動兵戈,這可是謀反啊!」
呂布一驚,今夜的他連番失態,就仿佛他沒見過多少世面一般。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呂布就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傢伙。
「文遠。」
「嗯。」
「你以為如何?」
「什麼?」
「大將軍此意重在剿滅蹇碩等閹佞。」
「好事,可是引兵卻是有點……」見丁原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張遼急速扭轉話題,繼續道:「當然,閹佞本就該剿滅。這無可後非。只是,我想大將軍是用丁將軍一家還是有其他人手?」
聞聽此言,丁原恍然,猛然轉回頭,瞧著呂布問道:「奉先,河東的兵力可有異動?」
「只有張飛駐紮在上艾的兵力向我靠近,其他並無所動。都在黑山一代駐紮!」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羌亂剛剛平復,這皇甫嵩如今恐怕還要對抗馬超。馬超?董卓?」猛然放映過來的丁原側身看向張遼道:「文遠是說董卓也會入京。不行,我們一定要搶在董卓前入京!」
……
北軍中候,劉府。
冬日裡的寒風很凌烈,吹的劉府內的燈籠一陣明一陣暗的,隱隱約約間,已經瞧不清楚府內景象。
而劉表的書房內,卻是兩個人影。
「景升!」
「你。」八尺多高的劉表雖然是黨人代表,一副典型儒學派頭,但卻是一個能文能武的角色,加上他的身材,尋常人等近不了劉表的身。所以劉表也很少會有緊張的時候,但是眼下,劉表卻是一副警惕的樣子,手握著腰下佩劍,盯著面前出現的來人,問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呵呵。很奇怪嗎?」來人一笑,沒有劉表那般緊張,反倒是做到一旁,用手拾起茶盞給自己倒了杯茶水,然後看著劉表問道:「你要嗎?」
「不要劉表鬆開劍柄,與來人對坐,搖頭道:「你不是應該在……」
「哎,舊事就無需再提,我今天來是有事情要說。」
「有什麼非要夜裡相談?」
「不是夜裡,我就不能來京,不是嗎?」
「這倒是。」點點頭,劉表似乎很忌憚面前這個來人,對面前來人的一舉一動都記在眼中。不過劉表卻不想同此人接觸太常時間,催促道:「長話短說,你到底來此何事?」
「好,我喜歡長話短說。」
「廢話!」
「有人要殺你們。」
「我們?」
劉表用手一指自己。
「對。」
「呵呵。笑話,誰?」
劉表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笑話一般,猙獰的看向來人,然後尋聲問道。
「你應該想得到。」
「我憑什麼想得到?」
「因為你們一直在利用他幫你們做事,而你們也沒有安好心思,只不過,他要比你們想的聰明得多,他看出來了。」
說罷要說完的話,來人緩緩起身。
聞言,劉表側頭飲了口茶水,問道:「你說的是何進?」
「除了他還能有誰!」
「何進怎麼會知道?」劉表起身,看向來人,問道:「你又為什麼要告訴我?更何況我憑什麼要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