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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皇甫岑背退而出的身子顫了顫,似乎也很認可陽安長公主這席話!
「去吧。」揮揮衣袖,陽安長公主斥退皇甫岑,隨即不忘囑咐道:「當然,改易州牧一事,我會盡力,就當是提前預支你的承諾。服喪一年,時間說長也長,說短也短!」
第四十九章 不能拒婚
要聯繫十常侍,讓他們從中作梗阻隔改易刺史為州牧一事,卻又不能暴露皇甫岑他自己身在洛陽的消息,這確實無疑是很難的一個難題。畢竟尋常人等,十常侍是不看在眼中的,想要見到就更難了。
究竟怎樣聯繫十常侍才是他們最難的選擇。
在黃忠的帶領下,白馬義從確實很快便查到了十常侍拜訪許相、樊陵、崔烈等人的時間。
探聽到消息後,狄清一老早便趕回長公主府。
恰逢皇甫岑從陽安長公主那裡心神不定的走出來,當即,喚道:「大人,查到了。」
「哦,哪裡?」
「他們每隔五天都會有人集會。」
「這麼密集?」
皇甫岑一驚,兩漢為官的官員每個月會有一兩日休息的時間,但基本上是不會有這種輕閒的時候。十常侍如此密集的聯繫宮外的重臣,這無疑不是在說明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天子病重,已經無心無力操勞群臣結黨一事。
「今天下午便是他們集會之際。」
「探聽到在哪裡沒有?」
「在樊陵從洛陽偏僻處買的一個宅院。」說完,狄清嘖嘖回應道:「還別說,這群宦官還真小心謹慎。」
聞言,皇甫岑告訴狄清,道:「去叫上典韋和月奴,咱們去見漢升。」
「好。」
狄清應承便走。
不一刻,幾人聚齊,在狄清的帶領下趕往黃忠和那些老白馬義從的住處。
行程很急,他人並未發覺皇甫岑有何異常,卻只有賈詡發現了皇甫岑的不對勁,不過話又說回來,皇甫岑去見陽安長公主的事情也只有他賈詡一人清楚。趁著他人不注意,賈詡湊到皇甫岑身前問道:「沒事吧?」
「呃……沒事!」
「哦。」
「其實……」皇甫岑尷尬的抖動一下,腳步定在那裡,回身瞧著賈詡問道:「陽安長公主同我談了些私事,不知道該不該應承。」
聞言,賈詡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回應道:「如果是陽翟公主的婚事,大人暫且不能答應。」
「呃,文和是如何猜到的?」
「呵呵。」賈詡搖搖頭,目光看向皇甫岑身前領路,卻已經停下來的幾人,問道:「看看他們的表情,大人你就該知道,你們的關係在旁人眼裡如何!」
聽賈詡這麼提醒,皇甫岑扭身看著自己身旁這些人,頓時有些怔住,狄清正笑意融融的看著自己,就連典韋都有些明白的看著自己,而月奴更是雙眸之中醋意大生。此時,皇甫岑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身旁的人都已經看出兩人的不正常。不過回頭想想,當今之世,又有誰能夠同陽翟公主如此?也只有他皇甫岑自己一人。隨即尷尬的輕咳,掩飾道:「文和為何說,暫時不可?」
「暫時」兩個字,被皇甫岑標重了音!
「大人可曾見過我大漢有駙馬當政的事情嗎?」
「這。」
被賈詡這麼一問,皇甫岑才意識到,自己往往忽略了這件很重要的事情,大漢雖然置有駙馬都尉的職稱,可是那與皇帝翁婿無關。而且那個職位對皇甫岑現在的勢力來說,無疑是剝削實權。而且,東漢往往同西漢的政權也有些不同,在漢初,皇帝的女婿或許還會備受重用,但是到了東漢,這股權利已經開始被弱化。導致賈詡才會這麼說。
「可又為什麼說暫時,難道日後還要娶其……」
「這個自然。」賈詡點頭,稱道:「沒有誰能夠比陽翟公主更適合大人的正妻之位,不論將軍是要做何打算,總要倚仗漢室威儀。」
大漢統治四百餘年,各家宗室很多,往往也是決定勢力平衡的很重要一部分。
這點皇甫岑很清楚,除非你能夠掌控朝廷,否則,身處各地的漢室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很重要的砝碼。
而賈詡看這種砝碼,看重的卻是另一種心思,只是這話他沒有同皇甫岑明說。
賈詡很清楚皇甫岑現在的個性,是不會同意的。但他不同意,可不代表他手下的其他人不會同意,戲志才、程昱、華歆他們都不是迂腐之人。
「我推脫了!」
「這。」
「不過,陽安長公主似乎要等我回話,限期不長不短,老師一年後的祭日便是。」
聞此,賈詡便明白皇甫岑究竟是如何同陽安長公主說的,大漢有習俗,正常服喪期限為一年,當然也有可以標榜孝道的人,服喪三年之久。
這一年的時間,其實都是皇甫岑同賈詡、戲志才商量過的結果,並不是遵循風俗。
這一年事大漢本崩瓦解的一年,是外戚同宦官勢力愈演愈烈的一年,是所有矛盾集中爆發的一年,而來年,正是皇甫岑出山收拾殘局的一年。
也只有賈詡和戲志才才能夠同掌握穿越知識的皇甫岑看得透,大漢日後的形勢。
「算了,還是先不說這些了,反正陽安長公主答應明日去見天子進言。」皇甫岑甩甩衣袖,仿佛要甩掉一切關於陽翟公主的煩惱,然後談笑著看向典韋,道:「你看,君明都清楚了,讓我還是留一點隱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