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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原因,只不是因為,主導者不是當時的世界最文明的民族,在對抗粗暴和野蠻,不是他們的強項。這需要一個民族英雄挺身而出,前有霍去病後有班定遠,然後涼州三明後,誰又曾給過他們教訓,他——皇甫岑就是要註定站在民族融合之巔,站在文明的制高點。把所有野蠻和粗暴都消散與無形之中。
「如果沒有衛仲卿,沒有霍去病,沒有陳破胡,沒有班定遠,沒有段紀明……也許,我不會懂得拿起手中的武器保衛自己的族人。」皇甫岑微微揚起頭,看著面前的鮮卑單于,決然道:「但是,我錯了。」
鮮卑單于人馬連動兩步,疑問道:「你錯了?」
「哈哈。」身旁有幾個會漢話的鮮卑扈從,聽此大笑:「單于,他說他錯了。」
「哈哈。漢人,你真天真,你以為我們會放過你嗎?」
「閉嘴!」鮮卑單于怒瞪一眼,喝道。
「當然,對待畜牲,只有用血腥和暴力才能讓你們臣服,對待畜牲,跟你們談什麼文明禮節那是對自己的侮辱,對待畜牲,只有用畜牲的辦法才讓你們退縮,對待畜牲……」
「夠了!」一聲力吼,鮮卑單于雙腿用力扼住胯下焦躁不安的馬匹。目光錚錚,看著皇甫岑喝道:「難道,你想死?」
「我想死?」皇甫岑輕哼一聲,把手中的寶劍握緊,看著面前的鮮卑單于,道:「那就讓我看看,究竟是誰先死?」
「單于,他說想先死。」鮮卑扈從奸笑的看著皇甫岑懷中的鄒玉娘。
鮮卑單于霸氣凌然的一笑,然後點點頭,撥馬走到近前,「你不是想看看,我是怎麼踐踏這裡的嗎?我今天就如你所願。」話罷,跳下馬來伸手出鞭,抽向面前的皇甫岑。
鞭子有如百轉雕花,在空中呼呼作響,狠狠地劈向面前的皇甫岑。每一道鞭子抽出,卻是凌厲無比,空氣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膽寒的讓身旁的烏丸人望而退步!
皇甫岑本能的躲閃,卻因為剛剛傷愈未好,腳下的步伐慢了許多,沒有躲閃開來。他面前的鮮卑單于才是一個決定高手。
「砰!」
沉悶的一聲,狠狠地抽在皇甫岑的身上,頓時抽翻夾襖之內的棉絮,然後一道很深的紅印明顯的突兀而出。
「呯!」
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那個鮮卑單于手中的鞭子再次抽向皇甫岑,看著他身材魁梧,但是手中的功夫卻是很強,很敏捷。轉瞬之間,兩鞭子抽打在皇甫岑的身上。他的動作快到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只聽見這犀利的鞭子哨響。
「大人。」顏良、文丑一急,雙拳緊握,就要抽身上前。
卻被身旁的酒鬼緊緊地按住。
「你幹什麼?」兩人大怒,轉回頭喝道。
酒鬼臉色決絕的喝道:「你們難道想讓大人這兩鞭之辱化為須有嗎?」
「呃。」兩人一怔,但是面前酒鬼的表情卻讓他們遲疑的停住腳步,看著眼前皇甫岑受辱。
身旁所有的烏丸人都開始轉頭看向皇甫岑,他竟然只是一個文弱的書生,不是武功高絕的高手,可是他卻在自己這些人面前大義凌然的誓要誅殺面前無比強大的鮮卑單于,他為了自己族人申討正義,即便被抽打也無所謂。
所有烏丸人都已經呆滯,嗔目結舌的看著傷痕累累的皇甫岑,他的決定真的有這麼足嗎?
本是有些擔憂懼怕的領路烏丸人,此刻看到面前新任的屬國都尉竟然如此孬種,也樂得在馬上看笑話,不去阻撓鮮卑單于在那裡逞威!
「漢人,你不是狂嗎?」收住鞭子,鮮卑單于似乎根本就不屑鞭打皇甫岑,譏笑道:「你倒是讓我看看,你憑什麼保護這些孬種烏丸人,憑什麼保護你懷中的女人?」
「他—的—女—人?」聽著鮮卑單于的嘶吼,鄒玉娘昏厥前看著眼前傷痕累累的皇甫岑,欣慰的合上雙目。
「你給我拿來。」看著皇甫岑懷中的鄒玉娘,鮮卑單于色心不改,猛地一拳擊向皇甫岑,另一隻手搶向鄒玉娘,就像是爭奪玩物一般。
顏良和文丑身子已經抑制不住了,就要殺出。
「不——行!」酒鬼和程昱同時發出一聲命令制止他二人。他們都清楚,烏丸人在看皇甫岑的決心,皇甫岑已經給他們了,為了守衛這片土地,他已經背負了兩鞭一拳的恥辱。但是直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個烏丸人率先反抗。
所以,顏良和文丑不能出手。
忍得一時之辱,換來的將會是整個遼東的決心!
「大——人!」
一聲嘶吼,那個烏丸兵痞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身子宛如瘋狗一般的跑到近前,瘋狂的咬著面前鮮卑單于身子。
「畜牲,畜牲!」
「嗯?」鮮卑單于雙腳被烏丸兵痞死死抱住,身子一動也動不了,心中發狠,看著腳下的賤民,猛地飛腳踹了出去,狠狠地拋在一旁的石牆上。
「啊~~~~啊!」兵痞的老婆看見丈夫被踢飛,臉色猙獰的撲向鮮卑單于,未至近前,被一旁的鮮卑扈從狠狠地拋了出去。
「撲通!」「撲通!」
接連兩聲巨響之後,再也聽不見那對夫婦的憤怒之聲。
「媽的,一群賤民!」鮮卑單于嘴角一咧,然後用手抓向皇甫岑,此刻皇甫岑的反抗宛若小雞一般無用,懷中的鄒玉娘立刻便被搶了出去,雙手搭在鄒玉娘的雙峰上,用力的撕裂開那裡的衣裳,喝道:「我就讓你看著她是怎麼在我胯下承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