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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站在最後,雖然極力阻攔徐庶,卻不見使任何力氣的身子孱弱的男子同另一個鬚眉非常漂亮的男子在偷偷打量著皇甫岑。
皇甫岑也注意到這二人,隨即問道:「他們二人是誰?」
瞧見皇甫岑如此重視,郭圖一哼,不悅的扭回頭瞥了眼,輕聲道:「旁支寒門子!」
聽聞這話,那瘦弱男子並沒有動容。
而那鬍鬚打理非常漂亮的男子,年紀與皇甫岑不相上下,看經驗閱歷便知道此人很沉穩,禮數倒是異常不少的衝著皇甫岑深鞠一躬,道:「潁川鍾元常,久聞大人之名。」
「不敢。不敢。」
皇甫岑起身還禮,沒有絲毫方才的囂張蠻橫。
而等鍾繇施禮過後,那男子才衝著皇甫岑頷首。
不用多言,皇甫岑已經猜到,此人定是郭嘉,寒門出身,自然同徐庶這類寒門交好。
未等禮數周全,陳群上前問道:「我們怎麼知道你是皇甫岑?」
「嗯。」皇甫岑看了看眾人一眼,然後又落在徐庶身上,問道:「你同他們到底打了什麼賭?」
「你不知道?」
荀彧一驚,驟然轉回身瞧著皇甫岑,似乎並不相信,大名鼎鼎的白馬都尉竟然會被徐庶輕易騙至此處。
「我為什麼要知道。」
皇甫岑話一落地,徐庶差一點就蹦了起來,急忙衝著皇甫岑使弄眼色,心中暗罵道,不是讓他配合自己,不要亂講嗎?這些可倒好,這群人都知道自己是耍小聰明糊弄過來的皇甫岑。
不過未等他們上身。
郭圖拍拍衣袖,表情失望的看了看皇甫岑道:「本以為白馬都尉會是一個什麼樣氣度的人物,竟然是一草莽,失望之極,告辭!」
「卻是失望。」
崔州平也是搖搖頭,他們都沒有想到竟然回落的這般下場。
說話間,眾人就要散去。而徐庶危機也暫時躲避了過去。
場內只有鍾繇和郭嘉、荀彧瞧著皇甫岑。
嘴角一挑,皇甫岑終於開口道:「原來是這個賭誓,我以為事什麼呢?不就是這個賭誓嗎?戲志才聽聞徐元直有事相求特意給我手術一封,讓我來此一趟。我卻不知道竟然是為了這麼一個無意義行程,倒是耽誤了我許多大事要事。」
「能有什……」
話到一半,所有人的目光齊齊轉向皇甫岑,問道:「你確定是戲志才來信?」
「呃。有什麼不對嗎?」皇甫岑從衣袖之中把信封之上的印泥展現了一般,然後收回衣袖,回應道:「我與志才相互肝膽相照已有數年,本以為他有什麼事情要託付,卻沒有想到卻是讓我來見你們這群一事無成的腐儒聊天,化解你們仇恨。好了,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也告一段落,我回去了。」
說罷,起身要走。
不過皇甫岑這席話很有刺激性,每個人臉上不約而同的閃現出一絲激動,拳頭都握得緊緊的。
「等等,你不能走!」
第八十四章 空談客言
「等等,你不能走!」仿佛皇甫岑一句話觸動了這些憤青的底線,臉色異常猙獰的觀瞧著面前的皇甫岑,不過好在有荀彧壓制著他們幾個人,然後讓過眾人,來到皇甫岑的近前,端瞧著皇甫岑,輕聲問道:「你憑什麼說我們是腐儒?」
「哦,原來是因為這句話啊!」
皇甫岑一嘆,自古辱及長者、師尊都是很嚴重的,今天自己故意的一句話確實觸動了他們那根敏感的神經。
「好,既然你們問,我就說說。」
皇甫岑一撩衣袍,坐回原位,對著遠處不屑一顧的郭圖,故意施壓道:「去,拿幾盞油燈來!」
「使喚誰呢?」
郭圖不忿,似乎並不願意相助。
見皇甫岑如此淡定,荀彧給郭圖擠擠眼,郭圖才忿忿不平的去拿油燈。
而徐庶跟著郭嘉、鍾繇離得較遠的幾個人也都慢慢靠近皇甫岑。
不知不覺中,他們便把自己放在學子的地位,而面前的皇甫岑仿佛又像是那個尊厚的長者,一副不動如山的表情,凝視著眼前的幾個小子。嘴角噙著幾抹怪異的笑容。
氣質這種東西雖然不全是天生的,但也需要數十年的磨練才會有的東西,眼前,皇甫岑這種種舉措,卻是可以贏得幾個小傢伙的另眼相待。
雖然,方才皇甫岑已經觸動到他們的底線。
「你們真想知道?」
「這是自然。」
「好。」油燈添了幾盞後,皇甫岑輕聲道:「男兒大丈夫,志在何處?」
「當氣吞如虎,萬里封侯!」
「當上輔社稷,下安黎民!」
……
「好。高官厚祿,滔天名聲,翻雲覆雨的權利。」此起彼伏的答案不絕於耳,倒是聽得皇甫岑心中有些莞爾。不用說面前這些人,即便是兩世為人的自己,又何嘗不是抱著這樣的想法,高官厚祿,名聲權利,等等。就在他們不解皇甫岑這回應之音中的輕蔑,回應道:「可是,你們當可知你們拿什麼來換?」
未等回答,皇甫岑手指郭圖,問道:「上輔社稷,下安黎民,你拿什麼?文治武功,哪一樣?」
「求學儒門,自然文治。」
「文治?呵呵。」皇甫岑譏諷兩句,接著道:「恐怕不是文治,而是一些歪門邪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