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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程!」
……
東萊。
青州治所在北海,但東萊郡作為海上出口要塞,地理位置其實也是異常重要的,但這個古老的國度都不太重視海上戰略,他們的眼光局限內陸,稱中國內陸為中原,可見他們對大海的不屑,所以東萊郡的小港口很小,通常會有幾百士兵在此把手,可惜後來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剩下的只是以打漁為生的青州漁民,他們自然不會去觀察什麼戰略要塞不要塞的。
當太史慈率領兩萬水軍成功的渡過大海的時候,還沒有人發現他們,就連打漁的船夫似乎也覺得這樣的天氣只適合偷懶,沒有出船。這一路很順暢,就連太史慈自己也沒有想到。
「子義將軍,沒想到,這一路竟然這麼順利。」
身旁的田疇走到太史慈的身旁說道。
「嗯。」太史慈點點頭道:「我們不可大意,如果不用吸引敵軍注意,咱們就最好不要打草驚蛇。」
「知道。」
田疇安排自己身後的士兵加速行軍,在天黑之前趕到北海,一舉拿下北海城,奪取青州全境。
「閻柔將軍。」
太史慈轉回頭召喚閻柔。
「什麼事將軍?」
閻柔擦拭自己身上的水跡,開口問道。
「讓兄弟們先歇一下,不要大肆生火做飯,恐被察覺,我們等到天黑在出發。」
「天黑行軍?」
閻柔不明所以的抬頭問道。
「嗯。」太史慈點點頭道:「青州守將袁紹長子袁譚雖然無能,但是聽聞袁紹派去兩位參軍司馬,他們卻是足智多謀,都是鄴城世家子弟,我們還是不要輕易的被他們發覺,一旦發覺,憑咱們現在的供給,應該很難做到拿下青州。」
「諾!」
……
洛陽城上。
「來人通報姓名?」
守城小校乃是白馬老卒李察,身為皇甫岑嫡系親信,在狄清等人高升後,李察等一大批白馬義從老卒被拆開,除去留在關羽軍中的新白馬義從做骨幹的老卒,剩下大部分人都被程昱、賈詡、李儒三人充斥在屯衛京師的部隊之中作為中層軍官使用,這樣的意圖不言而喻。
而李察作為狄清之後的第二人,在城門校尉一職上也是盡忠職守,從不敢馬虎。
李察很清楚,如今大將軍皇甫岑挾一眾心腹在外,洛陽只有小天子在朝廷,安危自然重要。所以,李察每夜都會守在洛陽城門上。
十二道城門,沒有李察的下令,是決然不會被打開!
城內孫堅、劉備。
城外李察、狄清。
朝政有蔡邕、馬日磾、鄭泰。
主持大局有田豐和尚書台。
加上陽安、陽翟兩位長公主在,任誰都不會覺得這洛陽有機可乘!
所以,即便在北地的戲忠,江南的魯肅都沒有謹慎起來。
聽見有人攔路,劉表皺皺眉毛,抬頭一眼瞧見自己面前站著一個年紀不到三十的小軍官,隨即抬手問道:「這位將軍,我乃北軍中候劉表劉景升!」
聽此話,李察滿是傷疤的臉上紋絲未動,冷漠道:「深夜上城,所謂何事?」
幾年韜光養晦,讓劉表已經習慣了這種淡定,隨即平靜道:「這有尚書台簽令,命我徵調北軍五校入城!」
一聽此言,李察的手不自覺的摸到身旁的劍柄上,劍眉之中寒光一放,回身冷聲道:「大膽!大將軍孤軍在外,北軍五校為何要入城?」
劉表從容抬頭,凝視一眼李察,他能感覺到來自李察身上的那種老兵的謹慎,道:「此乃尚書台簽令,我恐將軍無權過問!」
「哼!」李察雙眸一動,他看得出劉表此行不假,如果真是尚書台簽令,他李察自然沒有權力阻攔,但是身為白馬義從的老卒,他同樣有著其他士卒沒有的本事,白馬老卒身上的痞氣,當即回道:「沒看到簽令,中候大人要想讓城外士卒入城,最好還是讓尚書台田豐田僕射來吧!」
「簽令在此!」
劉表似乎早就猜到李察會這般阻攔,當即揚手回道。
「夜色太深,末將眼花,看不見!」
李察哪裡是看不見,他那雙虎眸之中,透露著一股從未有過的寒意!
似乎,此刻動刀他也不會聽任劉表這般行徑!
劉表深吸一口氣,緩緩抬頭,重新打量著眼前的李察,內心雖然忐忑不安,但他知道不能動武,當即問道:「你是白馬老卒?」
「卻是昌黎一戰,剩下的老卒!」
李察回絕也很有意思,似乎向劉表表明,他李察身上的殺氣有多重。
劉表看了看天色,還有兩個時辰就要天亮,如果耽誤城外大軍入城,此役難以,而與李察動手也不是明志的選擇,正在猶豫不決,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正聽見洛陽城下,馬掛鑾鈴大批馬蹄聲響起。
李察與劉表不約而同的望向城下。
李察當即吼道:「篝火,警戒!」
當即城上士卒舉起火把,備好弓弩。
李察也顧不得去理會劉表,蹬上城池,扒在垛口上,高聲詢問,道:「城下何人?」
來的不是北軍五校,而是公孫瓚。
公孫范說是天亮前能夠趕到,但他們卻在公孫瓚的力催促下,提前趕到!
聽城上詢問,公孫范勒馬揚鞭上前便要回話,卻聽身後一馬催促,趕在自己的前面,只見公孫瓚回身警惕的看了眼一眾士卒,然後衝著城上喊話之人,高聲問道:「城上校尉可是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