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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身旁多個侍衛就被射殺一空,強烈的血腥味襲來。
管亥竭力的朝射擊的方向看去,這麼多支強弩,又使用的是三段式射擊,必定有一個寬闊的射擊面。要想逃命,就得從那個寬闊的正面突出去。看了半天,管亥終於發現,敵人穿著自己人的衣服,躲在最後的人群中,正張弩射向自己。
「抓住他們,不留活口!」
「殺!」
剩下幾個人侍衛跳下戰馬,往隊伍之後殺去。
管亥低呼一聲,突然拔出自己手中的弓弩,這個時候,弓弦不斷響起,三支長矢連環射出,從管亥頭上越過,射進方才那個方向之中。
「啊!」
有低低的叫聲響起,敵人也沒想到管亥的箭法如此精妙,有些混亂。
剛才的箭矢也停了下來。
借著這個機會,管亥一口氣奔至近前,也是異常的剽悍,鼓起一口蠻勁,「喝」一聲跳上台去,一刀揮去,將一個弩兵斬翻在地。
白馬老卒本想借著混亂之際,射殺管亥,可沒有想到管亥身旁有那麼多不要命,為他擋箭的人。可正要動,腳上卻是一軟,劇烈的疼痛襲來,讓他幾乎暈厥過去。
管亥提氣大喝:「死!」這一刀出得匆忙,也來不及使上全力,而白馬老卒身上又穿著厚實鐵甲。因此,這一刀固然在他胸上射出幾點火星,卻只劃破了一層油皮。
但即便如此,還是讓白馬老卒的行動略一遲緩。
既此機會,管亥向前一步,欺進白馬老卒刀圈,一刀朝他的脖子割去。這一招速度極快,管亥有信心一刀在他脖子上割出一條大口子。可就在這個時候,眼前突然一花,那白馬老卒的身體卻平平後移,定在半空,堪堪躲過這一招。管亥吃了一驚,白馬老卒這一個後移毫無先兆,也沒看到他發力,就像一個牽線木偶一樣突兀地退了回去。
他定睛看過去,卻抽了一口冷氣。
原來,那白馬老卒是被一個高大漢子突然扯了回去的。只見他右手抓在白馬老卒的腰帶上,將白馬老卒連人帶甲扔到後頭,白馬老卒雖然相貌平凡,卻有身高六尺,體形壯碩。可落到那大漢手中,卻像一個三歲嬰兒。
「你是?」
那大漢盯著管亥冷冷回道:「文丑。」
「白馬文丑!」
管亥發出一聲驚訝的大叫。
「你也是個難得一見的勇士!」
文丑將白馬老卒往身邊一拋,整個人如鬼魅一樣撲到管亥身前,長刀高高舉起,身體有如騰雲一般,一下騰空而起,就那麼一擊而來,正好迎向管亥。
「去死!」
伴隨著一聲巨吼,文丑的身子下落,手中的長刀已經砍向面前的管亥。
管亥用足全身力氣,試圖要抗一下面前,文丑這雷霆一擊。白馬文丑同顏良齊名,而顏良素有河北刀王之稱,乃是河北武學世家顔家之後,功夫向來是馳名北地。
管亥急忙用手中鐵刀去擋文丑這雷霆一擊,他要試一試,文丑究竟是不是傳聞之中的那般難纏!
第七十三章 路自己走
「大哥,我還是有些不明白,咱們為什麼要趟這趟渾水?」曹仁勒住馬韁,抬頭凝望曹操,問道:「大伯最近不是在捐財物嗎?不是要入太尉嗎?只要大伯入了太尉,兄長還愁何出路?」
聞此,曹操降低馬速,抬頭望了望,身後跟著的曹純等兄弟並沒有在意,行路有些急切,他們速度都慢了下來。
隨即笑道:「你以為,我父官位能穩嗎?」
「使了錢財,張讓和趙忠還不給辦事?」
曹仁吃驚的問道。
「呵呵。」曹操一笑,抬頭凝望眼前的曹仁,道:「你可知太尉橋玄之前是誰?」
「老宗正劉寬?」
曹操搖搖頭。
「那是。」
「正是那位子言『論者嫌其銅臭』的大名士崔烈!」
「哦。」曹仁恍然大悟道:「原來兄長說的是他呀,不過,聽說說這句話的正是崔烈的兒子崔均,這等人物連他兒子都瞧不起,能有什麼出息。」
曹仁不解,更是不知崔烈使錢的內情。
不過曹操卻是笑了笑,解釋道:「我就是在想,由哪一個人使錢真正名利雙收的!」
「大哥,你的意思是說?」曹仁猛然轉回頭凝視面前的曹操,道:「伯父這官即便求下來也不見得有什麼好處?」
曹操點了點頭。自己的父親是宦官曹騰的養子,這輩子想要擠入清流似乎是不可能了,但自己不能同他們一樣被這閹宦之後的名聲。而最好的辦法就是依靠自己成功上位。
「大哥,你不是不同意許攸的意見嗎?」
曹仁是曹操至親,又是從小長到大,甚至有些時候曹操都是極力培養曹仁成材,所以那封信箋的內容,曹操也輕微的漏了一兩句。
「誰說我是幫他許攸的?」
曹操反問。
「那……」曹仁一驚,看向曹操道:「大哥,此事不妥,冀州畢竟是許攸的地方,此人如果發起狠來,我們恐怕抵擋不住啊!」
曹操望向曹仁,這個曹仁草莽氣還未全部消去,有些時候,想問題,還是有些直率,不會拐彎抹角。隨即道:「誰說我們一定要管,我們是要坐視不動,等事情有了定論後再出現,搶功!」
「搶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