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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春桃你說什麼呢?」鄒玉娘小腳一急,狠狠地踩了一下腳下的青石板,臉頰上頓時飛起兩朵紅暈。這個淫賊真不會憐香惜玉,就這麼便把自己扔在這裡。
「我跟這個淫賊不死不休。」鄒玉娘仿佛心事被戳穿,極力掩飾的拿起地上的鞭子,便要作勢追趕。
「唉!小姐。」
「玉娘。」
又是這樣的一個呼喚聲,頓時便把鄒玉娘的火氣降了下來。
「大哥。」
「嗯。」從巷口處轉過來的正是鄒靖,方才的一幕雖然沒有看全,但是看自己妹子的臉色,也明白了個八九分。拉下臉來,低沉道:「幹什麼去?」
「大哥,我看到前夜的那個淫賊了。我這就去把他追回來。」
「胡說!」鄒靖環看了四下,見無人,緩緩語氣道:「什麼淫賊,只是個小毛賊而已。」
「呃……就算是毛賊,我也能把他抓回來。」
「不用了。」
「大哥,你不會跟那人有什麼吧?怎麼我一要抓住他的時候你總會不適時宜的出現在我面前呢?」鄒玉娘小臉鼓鼓的說道。
「咳咳。」鄒靖尷尬的咳嗽兩聲,緩解壓力後道:「不用找了,那個人我知道是誰了?」
「是誰?」鄒玉娘心中一緊,急問道。
「海內大儒,盧植盧子乾的學生。」
「叫什麼名字?」鄒玉娘似乎並不是要捉拿兇手,而是更關心剛剛那個人的名字。
鄒靖一見鄒玉娘這等反應,臉色驟降,揮了揮衣袖,訓斥道:「女孩子家家,整天拿著這鞭子成何體統!」
第十二章 鹹豬無賴
受了上次的教訓,皇甫岑便再也不敢隨便亂走了,白天幫著盧植教教學,晚上就乾脆搬到盧植的草堂住,順便幫著盧植著經釋文。公孫瓚同劉緯台他們自從上次後,沒少找皇甫岑出去,一來少個人總覺得不太對;二來賽馬的日程漸進,總是對皇甫岑不放心。不過,皇甫岑卻只是搖頭否定,並不答應。
對於幾天後同崔巨業的那場賭馬,皇甫岑也並未在心上。輸了又能如何,什麼對自己看起來都是很無所謂的。
下完雨的夜晚空氣特別的清新,月華灑落,一灘雨水仿若水銀瀉地,閃的皇甫岑眼睛刺痛。推開兩扇門窗,心事重重的走到窗前,想著什麼。
相比自己的小命,皇甫岑很沒骨氣的選擇了妥協。當然是不是暫時性的只有皇甫岑他自己知道。畢竟短短几天內便出現了很多事,先是給老師盧植帶來麻煩,而且那個鄒玉娘的大哥又是一個很深的老狐狸。接著把未來的皇叔劉備傷了,得罪一個懂得隱忍的傢伙確實相比其他的要來的難上很多。崔家小輩兒的叫囂,皇甫岑並不看在眼裡,他們對自己來說真的很無聊。還有那兩個人看起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要怪只能怪自己怎麼就學不會低調呢?
「二師兄。」
「呃……玥兒,你怎麼來了?」皇甫岑一怔,夜已經深了,現在這個時間估計人都睡了,盧玥兒卻沒睡。
「哦!睡不著,我就偷偷的出來了。」盧玥兒調皮的衝著皇甫岑眨了眨眼。
「師娘不知道?」皇甫岑一愣。
「知道。」盧玥兒白了一眼皇甫岑,意思滿是責怪。
「哦!」皇甫岑點了點頭,既然師父和師娘都知道應該沒有什麼事。隨即又有些失落的眼望前方。
盧玥兒心細的發現皇甫岑同往常不太一樣,低湊到皇甫岑近前,小聲道:「二師兄,在想什麼事情呢?」
「哦」皇甫岑搖了搖頭,想要甩掉一些思緒,呢喃道:「沒什麼事。」
「什麼嘛!明明就是有心事,而且還是不開心的事。」盧玥兒不滿的呶呶嘴。
「嗯?哪有?」
「什麼沒有嘛?你看你,都寫在臉上了。」
「哦。」皇甫岑乾脆也不否認,木訥的眼望遠處,凌亂的思緒充滿整個腦海。
「真的有事。」盧玥兒很少見到皇甫岑心事重重,皇甫岑不同公孫瓚,公孫瓚是那種大大咧咧的人,什麼事情都不會憋在心裡,可是皇甫岑卻很少流露出來,也很少有人能看出來的。今天不知怎麼了,皇甫岑一臉愁容相表露無遺。而且還不跟自己說。當下,表情失望的揚上臉。
皇甫岑見盧玥兒的模樣有些失望,而且還有些楚楚可憐,不忍,欺騙道:「哦,真的沒什麼事,就是有些擔心,劉師弟。」
「劉師弟?」盧玥兒一怔,很顯然她並沒有想起這個人,一怔後,恍然大悟道:「二師兄,你說的是劉備那個小鬼?」
「呃……」這下子輪到皇甫岑一怔了,沒想到日後梟雄如今在盧玥兒口中竟然是個小鬼。
「怎麼,我說錯了?」
「沒有。沒有。」皇甫岑淺笑兩聲,小鬼就小鬼吧。搖了搖手,甩掉一些憂慮的思緒。跟盧玥兒這麼一說,心情確實舒坦了一點。
「要不,二師兄,我們現在就去看看那個小鬼吧?」
「現在?」皇甫岑一怔,指了指夜色,又搖了搖頭,不說這麼一去,冒失與否,就是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就夠讓人瓜田李下的了。
「不好嗎?」
「不好。」
「走吧,再不走,我就跟我父親說。」盧玥兒一努嘴說道。
「這關師父什麼事啊?」皇甫岑儼然不明白女人的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