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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這馬可是我們家的老爺子從漠北弄來的,傳說這是烏丸人進獻京城那些達官貴人們的。」談及公孫瓚座下的那匹馬,公孫瓚就是一臉的自豪,在漢時,一匹好馬往往就是身份的象徵,不僅價高,比之後世的精品寶馬有過之而無不及。
「呦!那大哥你是怎麼弄到手的?」
「還能怎麼弄到手的,不就是在家中的那幾個小兔崽手裡搶來的。」
「公孫越?」想想那個愣愣的小子,皇甫岑就是一臉奸笑,就在公孫瓚剛剛回到遼西的時候,這個愣頭青仗著自己是正室嫡子,在公孫瓚面前耀武揚威,被收拾後,就安分守己的好多了。
「除了他還能有誰?」對於公孫越,公孫瓚並沒有什麼趕盡殺絕的心思,那個孩子沒有心計,今後倒是可以借勢。「不過,老二,你說公孫范他怎麼樣?」
公孫范是公孫越的表兄弟,也有機會成為遼西令支公孫家的族長,只不過這個孩子年紀尚輕,處事上也稍遜公孫瓚。
「嗯,是個不錯的傢伙,日後成就當不在兄長之下。」不說是皇甫岑對後世歷史的了解,就單單指皇甫岑看過的那個傢伙的第一印象,簡直就是一個翻版的公孫瓚,不過性情卻是沒有公孫瓚霸道。
「呃。」公孫瓚一怔,放緩馬步,回身冷道:「老二,你說為兄這家族繼承人之位有幾分把握?」
皇甫岑知道公孫瓚言下之意,如果公孫范是他最大的威脅,恐怕便殺之後快。搖搖頭道:「其實本不用如此,兄長,既然老爺子能讓你回來,並搬進公孫府,就表明兄長如今在老爺子眼中已經內定。而公孫范、公孫越雖然各有優勢,但劣勢又是十分明顯,他們年紀太小,老爺子又年過古稀,相比之下,大哥你只要不犯任何錯誤,這遼西公孫家早晚都是來由你執掌,而公孫范和公孫越恰恰又是你很好的助臂。」
聽此,公孫瓚滿意的點點頭,笑道:「我也是如此想的,這兩個小傢伙,看起來我現在就要培養他們了。」
「呵呵。」
兩人相視一笑,公孫瓚解決了一心頭大患,而皇甫岑則是由衷而高興。言罷,笑過後,兩人的馬匹又加上了幾分速度。
「吁!」「吁!」「吁!」
就在皇甫岑打馬想要超過公孫瓚那一刻,突然從街角處閃出一隊牛車。車上裝的滿滿的,用帆布蓋著。
皇甫岑躲閃不及,眼見人馬相撞。
而眼前在車隊前頭領航的人也是呆呆的一怔,沒想到這麼早竟然會有人在城內疾馳,這可是觸犯大漢刑律的啊!
「吁!」聽見身後的動靜,公孫瓚勒馬回望,止住馬匹。
千鈞一髮之際,皇甫岑身形一轉從馬上一個翻身跳下,右手只抓住馬匹的脖子,另一隻手勒住馬的韁繩,手上一用力,調轉馬匹前進的方向,暫緩馬速。
即便皇甫岑如此,馬匹與車隊相撞也成不爭事實。
面前領航之人嚇得猛張大口,竟然忘記躲閃,讓開路,直直的等待皇甫岑的馬匹砸過來。
但皇甫岑何許人也,焉能給他們這種機會。就在兩腳落地之時,丹田一沉,雙腳站定,兩手同時用力,雙臂暴漲,青筋暴露,兩臂一較勁,口中大喝道:「開。」
一聲怒吼,指引天雷陣陣。
「碰」的一聲,皇甫岑座下那匹馬轟然倒地,把青石街道上砸了個大大坑。
那馬四蹄用力掙扎,口中吃痛的嘶鳴著。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再躍起,身子死死地被皇甫岑壓在馬下。
在場之人無不驚呆,誰也沒見到過這樣力大之人,竟然在高速行進的過程中生生拉到一匹馬。而且還會是一個面白無須的男子。如果不是早晨,恐怕引起轟動的效果可以直達雲霄。
面前整個車隊都驚呆了,沒想到面前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傢伙竟然力氣如此之大,這力氣恐怕也只有霸王重生吧!
車隊之後的公孫瓚頓時也忘記上前討要公道,一直都知皇甫岑掩藏著自己的實力,可是竟然沒有想到皇甫力氣可以拉到一匹馬,就是自己也沒有把握能拉住那匹高速行進的馬匹。
短暫的失神過後,車隊之後,閃過一個瘦高個子之人,面色不忿的疾步上前,衝著皇甫岑喝道:「大漢歷律,禁止城內縱馬,你知不知道?」今天張世平確實心情有些不好,這麼一大早趕路本就心虛,又碰見面前這樣的事,忍不住罵罵咧咧道。
「嗯。」皇甫岑低頭安撫了一下座下受驚的馬匹後,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塵土,面色不改的抱拳道:「在下失禮,仁兄勿怪。」
「你。」張世平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領航之人攔住,抱拳相稱道:「哪裡,都是我兄弟二人魯莽,沒能及時躲避,多有得罪請多包涵。」
這一番話,說的舒服,皇甫岑不得不重新打量面前二人,領航說話之人,個字不高,身材體寬,臉上洋溢著天生的笑意,這也許就是所謂的笑面虎吧!
「哼!是嗎?我們觸犯了大漢歷律也不過挨幾個板子,但是你們。哼哼。」公孫瓚跳下馬,從後而來,手中不知拿著什麼東西,走到近前,皇甫岑才看清楚是鐵。
「我們。我們。怎麼了?」張世平心中一噓,臉色發白道。
「沒怎麼,這是你們的吧?」公孫瓚揚了揚手中的鐵器,冷笑不止。在漢,是明令禁止對外販賣鐵器的,主要是怕對各地異族輸出鐵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