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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必每日都湊在天子劉宏面前,伺候著天子劉宏。
當然天子劉宏也懶得去管十常侍,封諝這趟隨行,讓天子劉宏膩歪個夠!
這麼一來,十常侍倒是經常聚到一起。
「封諝,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張讓一臉憤怒,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指著封諝,質疑道:「你不清楚,天子一倒,我們十常侍便再也沒有地位了嗎?」
封諝為難的點點頭。
倒是一旁的趙忠滿不在乎的回應道:「慌什麼,這不是沒有事嗎?」
「有事就晚了!」
張讓一扶衣袖。
見張讓不給自己面子,趙忠亦是冰冷的轉回頭,冷聲嘲諷著。
倒是一旁的其他人急忙解圍道:「眼下說皇甫岑的事情,兩位公公,何必傷了自家人的和氣!」
「就是,此次我封諝辦事不掌分寸,張公公斥責無錯!」
封諝壓低目光,對著面前的張讓亦是輕聲的回應道。
「還能怎麼辦,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皇甫岑非死不可!我們沒有什麼好討論的!」趙忠一直對著皇甫岑抱有成見,什麼時候都不忘落井下石。
「一個皇甫岑無關緊要,畢竟陛下已經放棄了他!」
郭勝回應道。
「就是。」
畢嵐亦是同樣附和道。
畢嵐便是那個以製造水車聞名的宦官,此人卻不是大奸大惡之徒。
「既然都同意,我們就在明日的早朝上表奏如何?」
封諝嘴角微微挑起,如果死了皇甫岑,又死了許攸、周旌,此事就告一段落,再無其他可擔憂之事了,畢竟盧植也已經死了,一個孫堅,日後總有機會收拾了他!
不過,他的笑容都落在了張讓的眼裡。
只見張讓輕哼一聲,回應道:「說得容易,一個皇甫岑現在固然不重要,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引起的一連串反應?」
「什麼反應?」
趙忠瞧著張讓,每次彈劾皇甫岑,張讓總是有一大堆理由,這次也一樣。
「你們想想士人、外戚都怎麼看?」
「何進?」
郭勝瞧了瞧畢嵐等人,踟躕不語。
「他們自然也希望皇甫岑死,皇甫岑一死,他何進在并州的實力就大漲。」
趙忠既然能為十常侍之首,自然有過人的眼光,隨即回應道。
「不僅如此。」張讓轉回身盯著幾人道:「封諝此行,讓陛下對我等喪失信心,而偏偏恰逢朝廷組建西園軍,難道諸位忘記了陳蕃、竇固之禍?」
張讓指的事情是陳蕃同大將軍竇固意圖誅殺宦官一事,要不是曹節和王甫命令張奐剷除太學生,現在就不在會有如今的「十常侍」。
「搶奪軍權同皇甫岑有何關係?」
封諝不明所以的問道。
「廢話,平叛有功,袁紹、曹操、孫堅接入西園軍,他們要為大將軍何進的心腹,我等便再無好日子過!」
趙忠想了想張讓的一席話,似乎也覺得張讓之言有理,不能就這麼讓何進得勢。
「不是還有蹇碩嗎?」
郭勝起身,想說蹇碩畢竟同為宦官。
張讓卻是一瞪郭勝,厲聲道:「你們看看現在,哪裡有蹇碩的影子?你們還當他是自己人?」
「那我們如何是好?」
畢嵐一急,環顧自己身旁的其他人。眾人目光同時聚焦在張讓的身上。
即便連趙忠都瞧著張讓。
「如果可能……」張讓回身掃視了一眼眾人,雖然他們內部矛盾不少,但畢竟都是宦官內部的矛盾,相比同外戚、士人奪權,孰輕孰重都能拿捏的差不了多少。接著回應道:「諸位公公有沒有想過,如果這次陛下真的出了事情,誰最有利?」
「自然是何氏!」
郭勝一急,開口道。
「難道……」趙忠回過頭來凝視張讓,問道:「你是說,皇子辨同皇子協爭寵一事?」
張讓點點頭。
「這麼一說,大將軍何進的嫌疑同樣不小,如果要是能把他拖下水自然是最好不過!」畢嵐想了想回應道。
「嗯。」張讓點頭,回頭看著趙忠似乎在妥協一般,回應道:「當然,如果把何進同皇甫岑一同拉下水自然再好不過。」
「如何拉下水?」
畢嵐問道。
「最近宮內就沒有什麼風聲?」張讓隱蔽的笑了笑,瞧著畢嵐,開口道:「東宮那邊不會什麼消息都沒有吧?」
聞此,畢嵐嘴角揚起一絲詭異的弧度,別說,他自己還真聽到一個不大不小的風傳,也許這正是他們的死穴!
「而且。」張讓轉回頭,凝視眾人道:「皇甫岑治下未曾沒有人使人,既然如此,咱們乾脆就散播一下耀眼,就讓他們和大將軍何進相互殘殺,我等坐收漁人之利!」
「此計甚妙!」
郭勝同畢嵐幾人一拍几案,他們不是沒有散布過謠言,這種空穴來風的事情對他們來說也最拿手不過,隨即大嘆一聲,在張讓的示意下相繼散去。
幾人走後,屋內只剩下張讓、趙忠、封諝三人。
張讓直徑走到封諝的近前,拍拍封諝的肩膀,低聲提醒道:「以後打什麼心思,最好告訴我們一聲,否則,誰也不能保證能給你收屍!」此話說得極重,不過卻好像知道什麼內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