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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張飛也不想辜負這群人,他要跟著這群人拼死向前,直至全殲對手。
鄴城得破,冀州便破,整個河北便平定。
「將軍。」身旁小校趕到近前問道:「我們休息夠了,還走不走?」
儼然這群人是張飛精挑細選的親衛,竟然在旦夕之間就能恢復體力。
「我們走。」
……
第九十二章 偷渡樂平
蔣義渠臉色陰沉的可以,他沒有想到眼下這種情況,整個上艾城的東門都已經打開了,但自己這兩萬大軍卻不能攻入上艾城,要知道整個上艾城的東面守城人數也沒有自己所部多。
一旁崔琰調轉馬頭轉回身看向蔣義渠,低聲道:「將軍,恐怕敵軍有詐。」
「有什麼詐?」
蔣義渠不悅的點點頭,看向東門城下對方的守軍確實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應該不像是有假。
「為什麼東門會無緣無故的被打開,我們連續數月的試探攻城都沒有成效,今天怎麼會這樣?」
崔琰向著身旁的蔣義渠說道。
蔣義渠點頭回應道:「正是因為我軍在之前沒有效死命,上艾城自然不會被打開。」
聞聽蔣義渠這客套的回話,崔琰搖搖頭,心道,恐怕眼前上艾城破之時就是整個冀州待破之時。自己身旁怎麼會有這樣的統帥,也不明白一項重視家世的袁紹為何會選擇蔣義渠擔任主將,那蔣義渠出身可是草莽,雖然脾氣不是很壞,但也沒有身為大軍主帥的氣度。怎麼想,崔琰都不明白!
「崔琰納命來。」
張頜不蠢,反而卻很聰明,當然察覺了敵方大軍統帥蔣義渠就是個飯桶,繼續讓其執掌兵權沒有什麼,但是要是殺了他,換成崔琰就大大不值了。就恐怕崔琰在後使出什麼詭計,那就不是自己能對付的了,所以張頜目標很明確,揚刀直取面前的崔琰。如果殺了崔琰,那麼就是誅殺蔣義渠,也少勝多,也不成問題。
就在崔琰與蔣義渠交談之際,一聲怒吼撕裂至近前。
「死!」
崔琰是鄴城的謀士不假,但更是一勇武之人,雖然比不上能征慣戰的將軍,但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就在蔣義渠這一聲怒吼將至之時,崔琰整個人調轉馬頭便急速退到一旁,隨即掄起自己手中的兵刃抵擋張頜的兵刃。
「啊!」
一聲慘叫,兩個人的兵刃迸濺出的火花頓時刺痛一旁正在前進的士兵。
「誅殺!」
蔣義渠雖然慌張,但是並沒有太多慌亂,整個人的神經還是很清晰的,雖然面前這突如其來的敵軍開始慢慢靠向自己,但畢竟自己身旁護衛人多不少,自然不懼。隨即開口道。
一聲令下,頓時有無數個軍卒聽命而來。
張頜冷眼瞪了一下蔣義渠,逼得蔣義渠一個錯步。
「找死!」
張頜看似這聲怒吼是對蔣義渠的,但是實質上,張頜知道自己要殺的是誰,點點頭,用手中的兵刃高高舉向天空,對準面前的敵人就要發動最後一擊。
崔琰畢竟不似蔣義渠地地道道的老卒,武道確實不通,騎個馬都已經勉強,如果不是因為是河北巨閥崔氏的後人,他斷然當不得這東路大軍的首領,誰也不想把自己的性命交到這樣的人手中。
瞧見張頜直取崔琰,蔣義渠上前助其相抗!
「噗!」
張頜刀快,竟然不顧衝著自己身上的刀劍,直徑的刺向蔣義渠,蔣義渠躲閃不及,就要被張頜斬殺。
崔琰一個加速,行至到蔣義渠的近前,用兵刃一磕,便想磕出張頜的兵刃,但是張頜何其精明,這一攻虛實皆有,他本就不想要蔣義渠的命,他只想要崔琰的性命。沒想到崔琰上鉤了。
「來的好。」
一聲回應,張頜的刀已經砍在一旁崔琰的脖子上。
崔琰的脖子非同尋常,異常的僵硬。
「死。」
但是張頜更狠,手下力道加重,大吼一聲,張頜的刀已經插入崔琰的脖子中,又一聲力吼,血柱噴濺,崔琰已死。
「崔先生。」
蔣義渠大驚失色,急忙的跳下馬來抱住崔琰的軀幹,大聲的呼喚道。
「呲。」
張頜咬牙一呲,心中冷笑一聲,提刀在手,也不戀戰,轉而離去。為了殺崔琰,張頜的身上承受的刀傷也不少,不過此時張頜卻不覺得疼痛,整個東線戰役就應該這麼勝利了,雖然尚有大軍未滅,但是僅憑蔣義渠一人統領,已經不足為慮。
……
中平三年,十一月。冀州。
此時初冬時節,所有的花草魚蟲都已經開始蟄伏,北方的空曠的大地上蒼茫一片,抬眼北望,除了凌烈的寒風,就再也感受不到其他的暖意。
張飛一身的甲冑早已經不知撇到哪裡去了,他渾身上下赤裸著肩膀,半個身子都露在外頭,滿身的刀疤上都是他曾經的刀傷,而每個痕跡似乎都有著不同的寓意,這是軍人的榮耀,也是張飛的榮耀。
他身後是三千匈奴胡騎精銳。上艾萬數胡騎,他只帶走了三千人!
雖然這一路行來,早已經疲憊不堪,但他們每個人的一臉灰塵之下,那一雙雙靈動的雙眸一絲不動的凝視著遠方。
「殺了他們?」
身旁一個副官在張飛的身旁低聲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