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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剛走,兩個羽林衛就靠到一旁的几案上,眯合著雙眼,便半睜半睡的靠在一起。
做了些反抗,裴茂見沒有反應也學著盧植就那麼坐在那裡。
自從同袁紹那陣的一吼後,盧植就已經閉嘴不言,似乎保存實力一般,等待著袁紹的到來。
雖然兩個人隱約有些擔憂袁紹,但是還沒認為袁紹能到同封諝一同陷害自己的下場。
就在兩人冥想之際。
從門口處,悄悄推開一道縫隙。
「誰?」
兩個羽林衛一下子驚醒起來,凝視著門口處出現的那道光線。
初聽這一聲怒吼,盧植和裴茂也同樣的轉過頭凝視著出現在門口的那一人,他們以為不是袁紹,就應該是天子使臣,再不是,就是封諝派來的人。但是他們二人失望了,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既不是袁紹也不是羽林衛、小太監這些人,卻是一個長相高大的謀士。
「你是?」
兩個羽林衛被光線灼刺,並沒有看得清面前這個人的長相。所以才有此一問。
「咳咳。」
待來人輕咳兩聲後,兩個羽林衛才看清楚面前來人衣著什麼顏色,他們見慣了刺史府內的大小官吏身著,面前這個人的衣著破損不堪,不像是什麼達官顯貴,當然也不像是什么小廝僕人。
不過,既然地位不高,兩個羽林衛似乎就沒有打算給這個人面子。
低吼道:「出去,這裡是你該來的地方嗎?」言罷,便要出手。
只見那人一臉諂媚的笑容,回道:「兩位差爺,議郎袁紹要見二位。」
「哦?」
他們幾個羽林衛剛剛聽從袁紹安排把面前的盧植、裴茂二人關進這間屋子,自然對袁紹有些忌憚,聽聞袁紹召見,兩人神情一震,其中一個回頭衝著另一個羽林衛,道:「你先在這看著,我去見一見袁大人。」說著便隨著那小吏走出。
剛出門口沒有多大時間,便見那小吏再一次走了回來。
那羽林衛生疑的看向那小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呵呵。」那小吏陪笑著走到羽林衛的身旁,諂媚的笑著,那羽林衛也並未在意。卻見那小吏右手在羽林衛的背後高高舉起,出其不意的砸在羽林衛的後腦上,那羽林衛隨即跌倒暈死過去。小吏淡淡道:「還差你一個,當然要回來了!」
話罷,便在盧植和裴茂瞠目結舌時,走出門外把剛才跟著出去的那羽林衛拖進屋子。
隨即把盧植和裴茂的繩子解開,低著頭,道:「先把他們綁起來。」
隨著,盧植和裴茂動起手來,便把那兩個羽林衛綁在一起,用布把二人的嘴巴堵上。
諸事辦完後,裴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盯著那小吏道:「公與先生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應該是在白馬義從的軍中嗎?」面前這小吏正是沮授假扮。裴茂同沮授供職在皇甫岑手下,自然認識面前的沮授。不過信上並沒有說明沮授去向,故而他不知道沮授在此地。
盧植也早就瞧出了沮授,上次平定黃巾之亂,盧植就在皇甫岑的軍中見過沮授,只是那時候並不熟悉沮授。
眼下初見沮授固然不明所以,但是見到沮授處理了這些人後,便明白,這應該是皇甫岑安插在城中的內線。
「說來話長。」沮授把兩人引到遠處另一間房子裡,見左右無人後,才回道:「你們怎麼會被抓起來?」
「唉!」
盧植一嘆,朝綱糜爛,竟然出現這等妖孽。也不想多說什麼。
裴茂解釋道:「華子魚大人接到麴將軍和公與先生的信箋後,派我連夜給洛陽上書,提醒陛下路上異動,卻沒有想到晚了一步。故而我尋盧公出面,企圖能追上天子。卻不想,路遇封諝阻攔,本來兩次要見到當今陛下,卻陰差陽錯,被其捉獲,如果不是公與先生營救,我們就只有等待袁紹來救。」
「袁紹?」沮授眉頭緊蹙,搖搖頭道:「這麼說來不只有王芬謀反,竟然還有封諝為內應?」
「呃。」
盧植猛然轉向沮授,呢喃問道:「你說王芬?」
沮授點點頭,示意道:「給你們去了信後,我們猜測這事恐怕不只有黑山參與,唯恐士人們發生動搖,故而有我同漢升來此查明情況。」
「漢升也在?」
裴茂一喜,黃忠的本事他還是清楚的。
沮授一臉嚴肅的回道:「他回去找白馬義從去了。」
「嗯?」
「已經探明,冀州刺史王芬準備謀反,其招募的三萬新卒都是叛軍,如果不差,外面圍城的黑山軍也恐怕是他們的聯盟軍。」
「王芬同黑山軍聯手?」
裴茂臉色一陰,凝望面前的沮授,形勢竟然如此嚴重。
「啪!」盧植拳頭狠狠地擊在一旁的門框上,聲嘶力竭的怒斥道:「堂堂名士,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王芬怎麼有臉去見陳蕃!」
「不止這般。」沮授撇回頭,盧植是皇甫岑的恩師,也是忠漢勢力,隨即回應道:「他們剛剛調走城內孫堅。」
「連唯一一個忠義之士都被調走了,形勢就越加難了!」
盧植眼望城外,似乎在聽著城上的戰鬥聲。
「所以,我敢肯定,不僅僅是王芬、黑山,恐怕這中還有許多我們不清楚的勢力在謀劃著名。而且……」說著沮授抬頭凝望眼前的盧植,道:「派出孫堅的正是王芬、封諝、袁紹,如不出意外,這袁紹其實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