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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韋回憶下,點頭。
「那便無錯了!」皇甫岑低吟一聲,他已經記起,西涼猛將,除卻馬超、龐德這樣的馬上悍將,還有一在野史上名聲不顯之人,此人是韓遂的女婿閻行。史載,閻行與馬超爭鬥,差一點殺了馬超。當然由於兩個人年齡上的差距,閻行畢竟占著上風。但馬超十五揚名,再差也不能差到哪去。如果這個人真是閻行,那閻行來此幹什麼?
「仲嵐可是想起了誰?」
夏育上前問道。
皇甫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典韋繼續問道:「他可是朝此處而來?」
典韋回道:「此人騎馬,典某步行,追了半程,便不見此人蹤跡,看樣子應該是來往朝那的。」
此時閻忠和賈詡都多加心思的凝望皇甫岑,他們已經發現,皇甫岑在這意外的對話中,嗅到了一種危險氣味。
「仲嵐,你倒是說啊!」
夏育急道。
皇甫岑卻未理會夏育,回身看著眾人道:「不論此人是誰,但韓遂派人來此,目的為何?」
「朝那之地,除卻朝廷張溫大軍駐紮在附近,便是安定皇甫嵩在此,韓遂不為皇甫嵩便是為了張溫。」
「難道此人想大漢招安?」
皇甫岑想了想韓遂歷史上幾次三番的所作所為,猜測道。
「很有可能。」
此時輪到閻忠開口道:「上次張溫大勝,促使叛軍內部發生政變,加之眼下朝廷舊臣馬騰與韓遂共同執掌叛軍,他們投靠漢庭的機會很大。」
聽見閻忠回話。皇甫岑才想起方才沒有談完的話題,示意典韋等人散去,轉回身望向閻忠,直言道:「岑所保大漢非是劉漢,而是延續我大漢尚武的精神。岑料想一年後,洛陽天變,涼州恐生事端,故此想借先生相助,掌控涼州,盡圖關中,奉天子以令不臣!」
「奉天子以令不臣?」閻忠回味了一下,低嘆道:「好一個奉天子以令不臣,好!閻某雖然年紀大矣,但對涼州所知甚多,可為仲嵐出謀劃策。」
「先生請言。」
皇甫岑手勢一遞,示意閻忠開口。
閻忠當仁不讓,開口道:「涼州今年匪寇橫生,加之各股羌氐不服王化,揭竿而起,如果要想長久平定涼州,便要安定涼州上下。這中由屬方才仲嵐所談韓遂、宋建的勢力最大,而羌氐各部族往往都依附他們。」
尹端和夏育點點頭。
其實羌亂到沒有什麼,如果沒有精明的漢人為首,他們的亂子不大。
「韓遂此人原名韓約,為漢名士,入京,進言何進誅殺宦官,何進不納,韓遂恐為宦官所害求歸。正趕上涼州李文侯、北宮玉等人造反,殺了金城太守陳懿,劫持了韓遂、邊章等名士,並推舉他們做首領,自此開始了韓遂的叛亂生涯,以誅殺宦官為口號的叛亂軍征服了西州諸郡,聚眾十萬,天下騷動,先後擊敗名將蓋勛和仲嵐從兄,後因天降隕石軍心不穩的原因為張溫所破,敗走榆中。次年韓遂殺了北宮玉、李文侯和邊章,併吞並了他們的所有軍隊,再次聚眾十萬,進圍隴西,得到隴西太守李相如酒泉太守黃衍等人的響應,漢庭命涼州刺史耿鄙率六郡之兵討伐韓遂,卻在進軍中發生叛亂,耿鄙被殺,韓遂軍又得到耿鄙的軍司馬馬騰以及漢陽豪強王國的響應,攻下漢陽、韓遂馬騰等人又推舉王國為首領。眼下三人雖然親密無間,單憑他們好鬥的秉性,難保日後不會發生內訌。」
說完,閻忠回頭看向皇甫岑。
皇甫岑點點頭,日後他們被皇甫嵩大敗,也未嘗不是沒有這般原因。王國被殺,韓遂同馬騰又彼此爭執,可以說他們內鬥的本質上沒有太多改變。
「而朝廷大軍也正是主防韓遂其部。」
「張溫按兵不動,其實我等大可不必理會韓遂,用朝廷西涼大軍壓制韓遂,藉此時機,我們只要控制下各股羌氐勢力,借勢平了宋建,在對韓遂動手不遲!」
閻忠道。
皇甫岑點點頭,暫時之內,皇甫岑還不想讓董卓而有警惕,待日後天子駕崩,洛陽大亂,董卓重心放在洛陽之時,進而圖謀韓遂,再拿下鎮守西涼的四萬守軍。便能徹底的封死董卓的退路。而這前提是要安撫羌氐,剷除其他各股小匪寇。
「其實安撫羌氐,只需要一名聲足夠響亮的將軍便可。」閻忠看向皇甫岑道:「就像太尉段熲這般,能夠服眾,羌氐便不會進犯,倒是這些小股勢力,諸如宋建等人比較難服王化,只有徹底剷除他們,才能除掉韓遂、馬騰。」
「馬騰?」
提起馬騰,皇甫岑倒是遲疑了一下。
閻忠也怔了一下,隨即回應道:「仲嵐,忘了告訴你,義真托我告訴你,回府看看!」
聞此,皇甫岑怔了一下,數年未見,甚至談不上一絲感情的馬氏正是同馬騰有著族親,難道……
第四章 夜闖軍營
閻忠一句話,突然中斷了這次談話。接下來具體細節都沒有敲定,皇甫岑便匆匆躲了出去。在這個時空里生活了整整二十幾年,但皇甫岑依舊不能面對這份算是突如其來的感情。直到閻忠開口言後,皇甫岑知道,自己並沒有在邙山釋懷。面對一個故去的父親皇甫規,總之不用面對面去相認。但是生母扶風馬氏,畢竟還尚在人世。這麼多年的隔閡、心結突然系得又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