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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緊張道:“方才真是多謝陛下出手相救,不然臣女死定了。”
趙玹瞄了一眼阿月的腿,詢問她,“腿還疼麼?”
阿月搖搖頭……其實就是像抽筋一樣的,使不上力氣。
趙玹道:“朕帶你回宮讓太醫看看吧,只怕萬一傷到了筋骨,而且今日出了這種事,不知是誰想對你不利,宮裡安全一些。”
阿月有點猶豫,她懇求道:“陛下還是送臣女回昌平侯府可好?”
趙玹想了想,只要不回寧國公府就行,也不知刺客是不是寧國公府的內鬼,點頭應下,“也好。”
於是吩咐下去,回昌平侯府。
路上,二人在同一輛馬車之內,這麼近的距離並排而坐,氣氛顯得有些窘迫。
阿月想起跟皇帝抱在一起的畫面就又羞又臊的,轉而想起上回糖葫蘆的時候得罪了皇帝,心裡又忐忑不安,跟他坐在一輛馬車內,都如坐針氈的很難受。
她偷瞄一眼趙玹的臉色,軟聲軟氣的說了一句:“上回惹陛下發怒,都是臣女的錯,陛下不要生氣了好不好?若是想怎麼罰臣女,只要別騎馬,其他都行。”
“……”竟然在哄他……而且聲音也好甜,跟吃了蜜一樣的,讓人心下都酥軟了。
趙玹沉吟片刻,抬眸認真的看著她,道:“那你也別生氣了?”
阿月哪裡敢生皇帝的氣啊……就算有什麼氣,看見那張臉都煙消雲散了……
趙玹見阿月沒說話,又補充道:“若是你還怪朕逼你騎馬……那要不然把飛天宰了給你出出氣吧。”
阿月嚇了一跳,擺擺手,“別,別把飛天宰了,那可是衛大將軍留給陛下的,立下赫赫戰功的天下第一神駒,怎麼能說宰了就宰了啊!”
再說,這件事哪能怪人家飛天啊?為什麼要宰人家……
“……”趙玹看著她問,“那朕允你另提一個條件?”
阿月搖搖頭,“不用!方才陛下救了臣女,已經是對臣女有恩,怎還敢……”
趙玹打斷她的話,“朕讓你提就提,費什麼話。”
阿月噎住,想了想,只好低聲道:“實在要提,那陛下不要捉弄臣女了可好?”
趙玹真想說他什麼時候捉弄過她了!
聽她這麼撒嬌的聲音,勾得人心裡都痒痒的,他哪還有力氣說“不好”。
也只好什麼也沒說,應了一聲:“好。”
阿月欣喜不已,心下暗暗激動,“一言為定!嘿嘿……”
“……”看她笑得這麼好看,趙玹也跟著扯了扯嘴角……
心下還在想,孟三那個廢物,指望他,今日小姑娘早被人刺殺了!反正那莊婚事,不下旨!
然後,趙玹就將阿月直接送回了昌平侯府。
因為提前已經派人騎馬來通知了昌平侯楚河,等到抵達侯府門外時候,楚河早已帶著人在此等候多時。
皇帝先行下車,隨後梁安進去將阿月攙扶了出來。
楚河連忙迎上來,恭敬向皇帝行禮,渾厚聲音道:“臣,參見陛下……”
趙玹微微抬起袖子,“免禮。”
阿月瘸著腿,被雪萼攙扶著,隨後來到楚河面前,委屈又帶著撒嬌的意味喊了一聲“爹爹”,那眼眶都是濕潤的,好生可憐。
楚河心疼女兒,好歹安然無恙,也就鬆了一口氣,隨後又向皇帝行了個禮道謝,“今日多謝陛下出手相助。”
趙玹負手背後,淡然道:“不過是順道而已,昌平侯該好好想一想,可是有何仇家企圖對雲安不利。”
楚河面色沉凝,緊皺眉頭,又躬了躬身,“是臣疏忽了,沒想到有人會對阿月下手,回頭定會查清何人所為,並加派人手保護阿月!”
還道:“陛下親臨,不如請到寒舍一坐?”
趙玹餘光瞄了一眼阿月,而後拒絕了,“不必,朕還要趕著回宮。”
而後一甩袖子,扭頭轉身,頭也不回的又上了馬車,就此離去。
眼睜睜目送皇帝的御駕消失在視野,眾人才站直了身子。
楚河側身,擔憂的扶著女兒,“阿月嚇壞了吧?唉,都是爹爹的錯,就知道把你留在寧國公府准不會有什麼好事!果然吧!”
一想到那些畜生,事到臨頭一個個貪生怕死,全都不管阿月各自逃跑了,楚河立即氣得面紅耳赤,胸口上下起伏。
阿月安慰,“爹爹不必擔心,女兒只是逃跑的時候腿上毛病犯了,應該休息一下就能恢復,不礙事的。”
楚河惱怒,“要是今日聖上沒在,是不是就差點讓人逞了!讓老子知道是誰,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隨後,讓雪萼先背著阿月回房歇息,還又讓人去請大夫過來,楚河則氣沖沖的回了書房。
路上,楚河就與親隨楚晉吩咐,“派人去查!就是把這京城翻個底兒朝天,也給老子把這畜生找出來!”
楚晉勸慰道:“侯爺息怒,屬下打探到,那刺客臨死之前說是秦相指使的……也不知是不是有意污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