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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欽察騎兵
,楊天宇露出一絲笑容,舉著望遠鏡對底海生道:再回去調兵了!”
可是沒等他的笑容完全下去,E軍突然又集體調轉了方向,拐子馬突然開始急速的迴轉馬頭---楊天宇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不好,E軍陣前投敵,弓箭手,放!”底海生突然大叫。
“嘭。。。。。。”
初升的陽光仿佛被那蓬箭雨給遮蓋。眾人只覺眼前一暗,箭雨如注。
但,等箭射出之,底海生才發覺不對。方才欽察騎兵往前十步,堪堪走到了台軍弓箭手的射程範圍外。
一排排的箭羽插在地上,佛劃出了一個界線一般。
眾人皆愕然。
更讓人愕然是威切德諾斯基接下來的舉動。
他騎著馬來到欽察騎陣前,高舉橫刀,大吼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心底一顫但是又覺得無比怪異的話:
“大威武!”
四百多名欽察兵如同被打了興奮劑一樣,聽見這句話頓時嗷嗷嚎叫,仿佛被催化的狂戰士,也仰天大吼:“大秦威武!”
“殺!”威切德諾斯基戰刀前指夾腹沖向了台軍。
他身後的欽察騎兵也如海嘯般跟在他身後,嗷嗷叫著“大秦威武”沖了上去。
石化。集體石化。
第一次看見一幫高鼻碧眼的外國人呼叫著大秦威武,而且喊了這句話仿佛比大秦軍還更加瘋狂,更加嗜血。
直到欽察騎兵兩翼的拐子馬已經斜斜地插進台軍的兩翼,戰刀沾染了曾經盟軍的鮮血。台軍才反應過來。
“紅毛鬼,我操你姥姥。。。。。”
“干你娘,老子砍死你。。。。。”
“媽的秦軍欺負就算了,你他媽的也敢朝老子下手,老子砍死你。。。。。”
“殺了那幫養不熟的白眼狼,殺啊!”
。。。。。。
一時間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台軍嗷叫著沖了上去。沒有隊形,沒有配合。全憑心口的那股氣。
台軍一直被中華軍和秦軍壓著打,心裡早就憋著一股氣。可是中華軍和秦軍實在太強大了,他們的氣始終出不了。現在倒好,這個跟自己一樣落魄的E軍竟然敢對自己動手,這就讓台軍將士們頓時充滿了激憤,也找到了一個出氣口。
就比原本一個跟自己一樣天天在地溝里找剩菜吃的夥伴突然變成了有錢人的走狗來欺負以前的窮兄弟。台軍心口那股氣終於爆發出來。全都發瘋了似地往前沖。
一千多的台軍完全亂套了,在山林雜草中和四百欽察騎兵混殺在一起。
在後面指揮的底海生和楊天宇都傻了眼。楊天宇是因為欽察騎兵的突然背叛讓他無所適從。而底海生則是被台軍那種殺紅眼的氣勢給震懾。
多久了?多久沒有看見台軍這種如瘋狗,如猛虎般的戰鬥力了?
但在此時此刻,底海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看見欽察騎兵終於和台軍剿殺在一起。西湘和吳鑫等人突然長出一口氣。相視一笑。
他們知道自己這關算是過去了。
司徒科站在城頭上往下探望,忍不住頂了頂身邊的壬邢感嘆道:“哎說咱們打死打活了半天,人家公主三言兩語就讓那幫E國人替咱賣命。嘿,人比人就是要氣死人!”
邢卻沒有像司徒科那樣想,只是用平靜的語氣道:“嗯,我大秦的公主自然與眾不同!”
司徒科看了邢半天,眼角瞅了瞅後無奈地搖了搖頭:“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怎麼這麼崇拜。。。
。。。哎比人有些時候還是挺幸福的!”
這時,通訊器里傳來吳鑫的話:“好了那裡嘀咕了。司徒科,下來把那面牛皮鼓搬到城頭上去們給擊鼓助威!”
“諾!”
他們在那間放置兵器的房間裡看見過一面牛皮大鼓。不是放在城頭那種,應該是行軍作戰時用來號令用的。兩個人就能抬起。等吳鑫和司徒科七手八腳的把戰鼓搬上城頭,吳鑫揮起大鼓敲響隆隆的戰鼓聲之後,欽察騎兵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廝殺的更加猛烈起來。
這有點類似於明末明軍投降清軍之後的情景。明末,明軍在對陣清軍的時候是每戰必敗,毫無鬥志。但一旦投降了清軍,在腦後紮起難看的金錢辮之後卻仿佛被菩提老祖加持過一樣,變的奮不顧身,勇猛異常。
而今欽察騎兵就類似明末的明軍。在陡然轉換身份之後呼喊著那句“大秦威武”竟然真的爆發出無與倫比的戰鬥力。原本欽察騎兵的戰鬥力就要高於台軍,再加上奮不顧身的拼殺,台軍瞬間就崩潰了。
不是台軍不耐打,實在是台軍此時作戰全憑一股心口的不服輸之氣,而且打的毫無配合。只知道靠個人勇武往前沖。這種勇武之氣只能撐一時,一旦被打壓下去,就要面臨崩潰。
吳鑫的戰鼓聲就是這種崩潰的打壓之力。
“杜成,你的連隊斷後。其他人服從長官指揮,撤退,撤退!”底海生顧不得一旁有些垂頭喪氣的楊天宇,連忙帶著親隨指揮撤退。這股士氣打出來不容易,底海生不能讓他們隨意揮霍掉。
這一退一直退到谷地之外,才算終止。
原本威切德諾斯基還想繼續追擊,可是思遠城上突然傳來鑼聲---這是秦軍鳴金收兵的號令。和秦軍打了這麼久的交道這點軍事常識他自然明白。於是他命令全軍禁止追擊,縱馬馳騁在屍橫遍野的戰場上,找到一個台軍的屍體隨手砍下人頭,高舉過頭,沖身邊的欽察騎兵道:“走,我們是大秦的護駕武士,回去保護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