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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安遠門瓮城裡,滿滿當當的人潮不斷地朝著城樓上豐俊的身影大喊著。
豐俊通紅著眼,拿著擴音喇叭朝著瓮城中地百姓大喊:“鄉親們,鄉親們,不要亂,不要慌,我會放你們進城的。只是,只是你們中間有漢奸,我要把他找出來。。。。。”
“怎麼會有漢奸?俺們家男人都戰死了,俺們這都是孤兒寡女的,哪來的漢奸啊?豐少帥,快開城門啊,那些狗娘養的鬼子又打*炮了,再不開,我們就只能死在這啦。。。。。。”
“就是,我們都是一路跟著逃難過來的,怎麼會有漢奸啊?豐少帥啊,俺們男人都跟著你們地,你不能丟下我們不管啊!”
瓮城中的人潮在聽見自己身邊有漢奸後沒有穩定下來,反而更加群情洶湧,很多人都撲到了瓮城地城門上使勁的砸門,被人群擠痛地嬰兒,不小心跌倒的老人都在人群里發出了撕心裂肺地呼叫。
“左將軍,不能這樣了,打開城門吧?”豐俊咬著牙對一旁的左斗道。
左斗看了看城牆左側,那裡一隊軍已經衝上城頭,的騎兵已經沿著馬道沖了上去,此時正跟他們剿殺在一起。
戰爭沒有憐憫,左斗冷冷地看了一眼涌亂不堪的人群,“不行,本將要對西安城負責。讓她們遵照順序一個個靠近城門接受檢查,然後領到林市長那邊,他會做好妥善安排的。。。。。。”
嗖嗖嗖。。。。。。
一排步兵炮的炮彈又一次一次打上了城牆。左斗下意識的就要去閃,可是斜眼望去,頓時大驚。
“,撤退!”
左斗大聲呼叫道。
可是這次聯軍的步炮兵仿佛不要命一般,抵近了城牆二十米內,豁出去生命往城牆上轟擊。
頓時在方才R軍踏上的城牆上冒起了無盡的濃煙。
濃煙過後,不但攻上來的R軍全部覆滅,連前去剿殺R軍的騎兵也損失了大半,只剩下數十騎而已。騎兵隊正被炸斷了一支手臂,已經奄奄一息。
“傳令兵,命令顏克驕,給本將狠狠地轟!”左斗一甩戰刀,憤恨地吼道。
“諾!”
看見這個情形,豐俊知道再想勸說左斗改變主意已經不可能。於是也皺著眉頭,拿起擴音器朝下面大聲嘶來。
。。。。。。
就在安遠門,長樂門,永
爆發著激烈戰鬥時,一隊騎兵卻繞開了這三座城門,在東的長樂門和西面的安定門之間。
這支騎兵是羅文斯德曼手上最後的力量---哥薩克騎!
如果仔細看馬蹄的痕跡,會發現似乎每匹戰馬都好似背負了許多重物一般。安定門處在西安城的西面,那裡是西安市的低端住宅區,有許多物流站以及一些貧困人家的住宅。零零散散地矗立在安定門外。
哥薩克騎兵來回在城市中不斷奔跑來回於長樂門和安定門之間。夜間視線不好,再加上三門都爆發了激烈的戰鬥,是以各個城樓上地守軍都沒有發現有這麼一隊騎兵已經來回奔波多次。
昭武元年五月九日凌晨四點。在這個人體最睏倦的時刻,以西安城牆為中心的四周全是最熱鬧的時刻。沒有一個人敢進入夢鄉。幾乎每一刻都有一個生命消逝。
“長樂門,安遠門,:寧門皆遭受攻擊。左將軍,再從安定門調遣部隊過來吧?”古連偉頭上包著紗布衝著左斗道。他頭上那道傷疤是一個R國鬼子衝上城頭時用戰刀的刀把死力撞的,傷口很深,也不知道有沒有腦震盪。不過看現在古連偉地匯報語氣,腦子還算清晰。
左斗一直都坐鎮在安遠。西安城牆的防守戰一開始,由於中華軍的經驗不足,所以損失很大,在已地情況下,左斗已經三次從安定門抽調了守城軍隊。如今原本五千中華軍,兩千禁衛前軍的安定門守軍如今已經只剩下三千中華軍,五百禁衛前軍。如果再抽調,那安定門的防守力量就薄弱之極了。
“不行!讓顏克再調派幾百炮兵過來,安定門守軍不能動!”說不出是什麼原因,左斗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敵軍猛攻三個城門卻對安定門無動於衷,這在冷兵器時代自然沒有什麼,但對此刻來說,左斗始終覺得怪異。
“只要能堅守到天亮,西馬廠的兩馬卒就能趕到,到時候我又有可戰之兵!我定能守住西安!”左斗看了看越來越黑地東方天際,默默握緊了戰刀。
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只要熬過了這段時間,敵軍的士氣就會衰退,這樣就能過一天了。
就在時,安定門方向突然傳來一串驚若奔雷的聲響。
而且一聲響似一聲,竟連續響了十幾下。
“什麼聲音!?”豐俊大驚,那聲音仿佛是從地底下傳來的聲音,又好像是天邊,在聲響過去不久,隱隱的,豐俊甚至感覺到了腳底下一陣晃動,不過晃動地頻率很低,很快便消失了。
晃動消失後,左斗陡然大叫起來:“不好!炸藥。。。。。。”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致命的疏漏。那就是敵軍可能擁有炸藥。
這座城池雖然擁有十八米厚地城牆,沒有大炮的確很難打開,但是如果敵軍不要徹底擊垮城牆,而只是要在城牆上打開一個口子,那麼即使不要大炮,只需要擁有足夠量地炸藥,一樣能做到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