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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黎佐天也站出來道:“況且,世人皆知我大秦誓死守衛咸陽,也皆知聯軍兵臨咸陽城下,不管最後的談判結果如何,談判的結果是否有利於我大秦,世人皆會認為我大秦是和敵軍簽訂了城下之盟。如此一來,我大秦還有何臉面繼續屹立,談何崛起?
議和非是不可,然不能在此刻。要談,等黃斌黃大夫帶兵入咸陽之後再談吧,他是鴻臚寺卿,談判正是他的職責!”
話說到這,馮四郎和白冥良等人才醒悟過來。對哦,大秦能走到現在,完全靠的就是不畏一切,殺
形象。還有遇到任何困難都能解決的無限暴力。和敵軍談判,即使談成了,那解咸陽之圍的美名是別想了,不落個賣國賊的稱呼就算是祖宗積德啦!
一時間,眾人無聲了。
秦旭冷目一掃,嘴角含笑,站起身一甩長袖,道:“不錯,朕不要城下之盟,大秦更不能簽城下之盟。如今不是我大秦乞求和談,而是他羅文斯德曼想要退卻。哼,難道我大秦就到了讓敵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地地步嗎?
馮四郎。。。。。。。”
馮四郎一愣,忙道:“臣在!”
“立即著手寫一封回信,讓人送出城去。記住,告訴羅文斯德曼,現在不是他包圍咸陽,而是我大秦數十萬雄師將他團團圍住。若想活命,放下武器投降,朕或許會饒其一命!”
“吾皇聖明!萬歲,萬歲,萬萬歲!”
所有人立即開始山呼萬歲。
秦旭許諾可能會饒羅文斯德曼一命,但所有人,不管敵人還是自己人,都不會認為秦旭這句話會兌現。
一萬多投降的聯軍都會被秦旭一把火燒地屍骨無存,更別說這個將秦旭逼的如此狼狽的羅文斯德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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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旭的回信很快就傳到了羅文斯德曼手中。
不過,羅文斯德曼可看不懂。是臼毒念給他聽的。之前的那封信也是臼毒替他寫地。
在聽見這封信之前,羅文斯德曼一直為自己對中華古文有深刻了解而感到欣慰和開心,但是聽完這封信之後,羅文斯德曼深深懊悔自己為什麼懂的中華古文。
這是一篇馮四郎為挽回自己在秦旭心目中地形象而精心炮製地回信,不過這回信怎麼看都像一篇戰鬥檄文!
“自古帝王臨御天下皆中國居內以制夷狄,夷狄居外以奉中國,未聞以夷狄居中國而制天下也。自中華偏師復故土以來,諸夷以北,以東,以西,以南入侵中華,四海以內,炎黃子孫,莫不奮起反抗,此豈人力,實乃天授。
此際中華天下政體泰然,物阜民豐,足以綱維天下,然自是以後,夷狄欲壞綱常,亂我江山。夫人君者斯民之宗主,朝廷者天下之根本,禮儀者御世之大防,若諸夷者如彼之殘暴,豈可為訓於天下後世哉!至昔年哉,天下兵起,使我中國之民,死者肝腦塗地,生者骨肉不相保,此誠繆天下之大不韙也。
當此之時,天運循環,中原氣盛,億兆之中,當降生聖人,驅除胡虜,再立中華,立綱陳紀,救濟斯民。今一紀於茲,未聞有治世安民者,徒使爾等戰戰兢兢,處於朝秦暮楚之地,誠可矜閔。朕本大秦天子,秦哉,祖龍之世也。不敢妄論當今中原由誰主沉浮,卻弊言天下之主非爾等諸夷。
今因天下大亂,眾望所歸,恭承天命,罔敢自安,遣兵北逐胡虜,拯生民於塗炭,復大秦官之威儀。慮民人未知,反為我仇,家北走,陷溺猶深,故先逾告:兵至,民人勿避。朕號令嚴肅,無秋毫之犯,歸我者永安於中華,背我者自竄於塞外。蓋我中國之民,天必命我中國之人以安之,夷狄何得而治哉!
今爾等諸夷困於我大秦十萬雄師之鐵臂牢籠之內,何言妄遣使者議和之言?若朕有聞之心,豈不寒我將心,弱我將膽。致使小丑高漲,介士無名也哉?!有聞金釜泣,無以天道紊亂。嘗以十萬之眾,可滅爾等百萬蟻兵。如所聞,竊以為弱。何不棄械以歸我大秦正道,唯朕乃天子,萬民之天子。若有誠心悔過者,朕既往不咎,待之如我大秦子民。大道天下,唯秦是正。檄文至今,布告下天,咸使聞知。”
一篇回信,馮四郎能寫成戰鬥檄文,也著實不易。臼毒原本就是一個讀書人,而這戰鬥檄文寫地著實讓他著迷,不禁讀的搖頭晃腦,恨不得拍手符合。
直到念完才發現羅文斯德曼地眼神已經可以殺人。這篇回信檄文里,不但把羅文斯德曼等國的聯軍罵的一無是處,還評價了他們現在的狀況,又點出他們地弱點,已經又一次說同意他們投降。
這簡直就是侮辱聯軍的智商。
自李平被羅文斯德曼囚禁之後,整個聯軍的戰鬥力就一直無法有效的提升。~裘慎只是一個將才,卻不是帥才,無法統御一支十數萬人地大部隊接連作戰。而臼毒更只是一個幕僚,在菟裘府中搞搞陰謀好像還行,但是要參與這麼大規模的布局謀劃,他地氣量就顯得不足了。
直到這個時候,羅文斯德曼才開始真正後悔,當初攻破東門的時候為什麼要這麼急著得罪了李平。如今自己已經顯露了要把李平除掉的動向,想必李平已經不會再誠心誠意幫自己了。即使李平有好的建議,羅文斯德曼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