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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名叩首,“陛下,此乃僱傭兵之間的規矩。如果不想進行生死對決,那麼可以進行公平戰鬥,同時從對方身上取下什麼就可以收藏為戰利品。同時失敗方會承認這次失敗。。。。。。”
“朕只想問,這樣做對如今戰死在外的士兵們有什麼用處?”秦旭突然提高音調,“馮名,你,你到底怎麼想的!?”
“陛下。。。”馮名委屈不已,又覺得無法向秦旭解釋。
“好了,不用解釋了!”秦旭一擺手,“螭吻受傷除外,朕只告訴你們,三天之內不能打下廊坊,你們集體自盡吧!”其實秦旭這個也是氣話,廊坊市里現在有不下百支來自世界各地的僱傭兵團,就算“風語者”再強悍也不可能三天之內將他們盡數誅除啊!
馮名一聽也是一驚,但是忠君的慣性還是讓他屈服了:“臣等領旨,三天內必定給陛下一個安全之廊坊!”
秦旭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馮名會這樣回答。呆立間,付旭東從酒店處回來了,看見呼洋一片的古裝英雄也是一愣,不過很快清醒過來對秦旭道:“連長,他們都撤了,我們。。。。。”
秦旭皺了皺眉頭,他有很多問題想要問饕餮和貔貅,可是實在沒有辦法問。同時也在想如何對林展和楚風等人解釋,這事一個解釋不好可是會犯禁忌,造成軍士譁變,把秦旭壓上軍事法庭也不是不可能。
秦旭讓馮名等人站起來,周圍看了看,頓時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林展等人正等著秦旭的解釋,卻發現秦旭帶著一臉的血笑了起來,不禁一愣,然後看看了四周,這才發現的確挺好笑的地方。
其實大家可以想像一下,三連的戰士們經過剛才的浴血拼殺槍林彈雨每個人都是滿面煙火,更甚著是臉上身上都是傷疤,好幾個人的軍靴不知道什麼時候都掉了,褲腳上都磨成了花邊褲,喬柱子的腿上和身上不知道是被彈片還是別的給劃成了一條一條的,煞是好看。而鮮明對比的是“風語者”十人,衣著整齊明亮,他們的盔甲有古代武將的霸氣,更有現代人審美觀的華麗,簡直是一件件藝術品。
更難得的是大秦工部的那些官員們居然考慮到了軍銜的問題。以前秦朝的軍銜是根據帽子的裝飾不同而區分,現在則是通過盔甲肩膀處的花紋不同來區分―――普通士兵的為烈焰,部曲為風雲,在往上則是神獸,至於皇帝的則是霸氣威武,騰於水面的黑龍!
更更特別的是,工部官員居然吸收了現代軍章可以摘下佩戴的方法,在這身鎧甲的肩部設計了一種活動式的鱗片機關,這樣方便不斷更新肩章,同時還方便手臂作戰時的揮動。眾所周知,鎧甲的大部分成分是鐵,如果做成全身鎧很束縛士兵的發揮,而且對於向來喜歡赤膊上陣的秦軍來說,全身鎧顯然是不能讓他們滿意的,但是如果不做成全身鎧是無法抵禦現代化武器密集射擊的,所以只能做這種調整來更大可能的發揮秦軍的戰鬥力。
對於這種發明創造,秦旭只有一個服字!
大秦這個剛剛經歷百家爭鳴,文化大爆發而建立在廢墟之上的國度,沒有後世儒家正統思想的拘束和毒害。他們認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擁有對大秦王朝絕對的自信和自豪的同時,又不會輕易的否定其他民族的優勢,相反他們會學習其他民族的優點,爭取最終征服他們―――正如大秦征服南疆時所作的那樣!
“秦之一世,兼容並續,開創古今之制,實乃千古之尊也!”這是一向刻薄的司馬光對大秦一朝的唯一正面評價,足見大秦朝的影響之廣,之大。
整齊明亮的戰鎧,利索恭敬的身姿和現在三連懶散不拘,落魄不堪的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有一種F國塞納河左岸河右岸的明顯區別,令秦旭哭笑不得。
林展等人本來就羨慕螭吻等人的戰鎧,被秦旭一笑更是不好意思了,一時的尷尬使他們忘了剛才對秦旭的疑問。
秦旭暗鬆一口氣,忽然接到了歐陽雲飛的信號:
“秦旭,我們到了,你們還,還在嗎?”歐陽雲飛的語氣里充滿了不肯定和關懷,彷佛一種期盼,一種期待。
秦旭忙掙扎著起身,楚風急步上前給扶著,秦旭走到窗前。這一側的窗戶正好可以看見通往鎮口的那條路,一輛輛軍車順次開進了前南昌,那熟悉的顏色頓時使這些在短短几個小時裡經歷了壓迫,勝利,失敗,絕望等心理過程的三連戰士們激動不已。
“嗯,你再遲點來我們估計就要等你收屍了!”秦旭開心卻哽咽著對歐陽雲飛道。
“你小子還沒死啊?在哪兒呢?”歐陽雲飛顯然鬆了一口氣,調笑著道。
“就在鎮口的煉油廠,讓你的人別戒備了,我三連都死了那麼多人了,還不能把這個鎮給穩定住那實在也太不值了!”秦旭說著往樓下走去,走過饕餮身邊的時候狠狠的給了他們一個眼神,警告他們等會別再讓他難堪。
“天啊,秦旭,你們這是跟集團軍作戰了?硝煙滾滾的。。。。。。”說到後來歐陽雲飛也不調笑了,因為他看見了許多自己人的屍體。
秦旭由楚風吳俊等人攙扶著走到了煉油廠門口,歐陽雲飛看見秦旭這個模樣,走過來狠狠的抱了秦旭一下,用力的道:“你小子,死心眼,每次打戰都要把自己弄的一身傷,,活該你就是!”嘴上罵著,可是眼睛已經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