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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麼改名叫獨孤川了?”小敏拿出望遠鏡望了望,他們走在這個川中,沿著溪水一直往南。北面的山坡上隱隱還有些火光,而南面思遠城方向卻是喧囂塵上。看來人馬還沒有安定下來。
白文通想了想,道:“哦,那是建國前有一個很有名的地理先生來到這裡,看了這裡的山川走勢,認為這一帶山巒起伏,峰巒聳翠。可卻沒有一條河流能和這條溪水想搭配,顯得這條溪水萬分孤獨。而作為國王的人也是孤獨寂寞的,所以改名獨孤川!”
“哦!原來是這樣!”小敏皺起秀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怔怔地看著眼前的溪水發呆。
這時,成爻已經在通訊器里道:“敏校尉,斥候找到那兩名落單的戰士了,不過。。。。。。你還是先過來看看吧!”
語氣似乎充滿了無奈。小敏一愣,忙跟著白文通一起爬下高處,往前走去。
順著溪水往南一里地,秦軍士卒已經散開警戒。溪水邊上,成爻帶著人站在那兒不停議論什麼。而在他們腳下,兩具屍體就這麼躺在溪邊。
白文通一驚,忙搶先幾步走上去:“小陳,怎麼回事?”
那個叫小陳的士兵是白文通的士兵,看見班長過來,眉目間焦急的神色有些好轉,忙對白文通敬禮道:“報告班長。我一直開著通訊器和搜索器,想要聯絡他們,可是,一直沒有回應。幸好他們的戰甲上有定位儀,所以跟著搜索器就跟到這,可是,可是。。。。。。”
白文通蹲下來查看,發現這兩名中華軍士兵已經死亡。黑金戰甲的面罩已經支起。兩名中華軍士兵的表情很憤怒,仿佛帶著不屈和不甘。都還沒有閉眼。死不瞑目。
“他們肋下,胸腹各中一刀,太陽穴上也受到重力打擊。這附近也有搏鬥的痕跡。。。。。。從刀痕上看,是聯軍的制式戰刀。他們是戰死的!是勇士!”
成爻在一旁緩緩地道。
小敏四處看了看,靠近這裡,瞥了一眼那兩具屍體,微帶著惋惜悄聲對成爻道:“成將軍,他們好像碰上大隊聯軍了。這麼紛亂的搏鬥痕跡,又有那麼多刀痕,肯定不是一兩個敵人能造成的。也許是聯軍在追殺西湘公主,我們應該沿著痕跡火速追上去。”
成爻點點頭。然後對白文通道:“白班長,你和你的人帶著這兩位勇士的遺體現行回思遠城吧。我們要沿著痕跡追下去。”
白文通站起身,淡淡道:“不用了。成將軍,我們跟你們走。哼,我一定要他們償命!”
“可是,這兩位勇士的遺體。。。。。。”
“青山處處埋忠骨。我們既然參軍,戰死沙場,馬革裹屍是必然宿命。沒什麼好悲哀的。”說著又回頭對小陳道:“把他們的銘牌摘下好好保存。他們是烈士!”說完,第一個往前走去。
成爻露出讚賞的表情:“嗯。好一個青山處處埋忠骨。敏校尉,咱們也出發吧!”
小敏卻心裡“嘁”了一聲。說了戰死沙場馬革裹屍是宿命,那還要人償命幹嘛?這戰場廝殺原本就有死傷,若是每個在戰場上被殺死的人都要報仇,那這滿世界還不亂套了?
當然,這話她是說不出來的。一揮手。四處警戒的秦軍立即歸隊,一行百人沿著痕跡追了下去。
只是臨走時,小敏還是讓人挖了兩個簡易的坑,然後草草掩埋。炎黃子孫都講究入土為安。這曝屍荒野的事總是不行的。何況是自家的同袍。
抬眼望去,北邊的大火和南面的塵囂依舊漫天。
正是“劍氣射雲天,鼓聲振原隰。黃塵塞路起,走馬追兵急。彎弓從此去,飛箭如雨集。截圍一百里,斬首五千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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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水,忠武王府。
宴會還沒有結束。眾人一通飲宴之後,禮部官員還安排了舞宴和菜宴。
只是,許少陽卻沒有了這份閒情雅致。他欲辭別蒙僖和寧靜尋一處寧靜的去處耳鬢廝磨一番。可是寧靜卻對這古典的晚宴痴迷不已。愣是不許。
許少陽無奈,只好說去方便,自己一人來竹林散步。一個小童如影隨形的跟著。對此,許少陽並沒有什麼表示。
清清靜靜地走在竹林間。他忽然聽到一陣簫聲響起。此時竹影搖曳,枝葉沙沙,簫聲悠揚婉轉,和著搖曳地竹葉聲,悠悠傳來,讓人神志一清。 許少陽駐足傾聽片刻,對小童擺手笑道:“你先回去,本將酒醉,在林中散步片刻便回去。”
小童連忙恭聲答應了,許少陽分枝拂葉,踏著如夢如紗的月色循著簫聲走去。
就在前邊,湖水的亮光閃動著反映在一竿竿修竹上,鱗鱗斑斑。一抹俏生生地纖細儷影亭亭於竹林之中,唇前一管長簫,悠揚的簫音正從她口中裊裊吹出。
許少陽見是位女子,覺得有些不妥,正想轉身退開,那女子已放下竹嘯,笑盈盈地轉身道:“你來了?”
皎潔的月光映在她的身上,明暗的月影凸顯出她一身完美無瑕的動人曲線,卻是一個清麗不已的女子。
此女看見是他,也是一愣,雙眸中蕩漾的煙波不見了,她靜了一靜才莞爾道:“誰是竹林雲外客,**簫鶴月中來。原來是許少陽許大人,小女子冒昧,打擾了大人的酒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