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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戰騎包圍下得賊軍,驚慌失措的厲害,他們的首領柏勝一樣……說穿了,他們無非一些地痞流氓、強盜匪徒組成的雜牌兒軍罷了。
柏勝年紀不大,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個子不高,將將七尺長短;不知擱哪兒淘弄來的一身兒亮銀甲,似乎有點兒大,他有些像鐵皮罐頭裡的瘦魚一條……
柏勝深吸口氣,拍馬走出,冷哼道:「老子就是!」
吳凡眉毛一挑,呵呵笑了:「知道我是誰嗎?敢對我稱老子!」
吳凡的纛旗早已隨風飄揚,無奈柏勝斗大個字不識一個,脖子一梗梗兒、眼睛一轉悠,道:「老子不管你是誰,老子就是老子!你老子!」
吳凡一咋舌,並不惱怒,笑道:「什麼時候,我吳守正還有個老子來著?如果吳守正的名頭你們不知道,吳凡?冠軍侯?驃騎大將軍?玉麒麟?小人屠?」
隨著吳凡一個稱謂一個稱謂的往外扔,被包圍的賊軍及柏勝,臉都綠了!
【碰上誰不好?】
【咋這倒霉呢?】
賊軍哀嚎不已。
吳凡拍打拍打刀柄,回頭道:「誰願意為我把那個滿嘴噴糞的瓜瓢兒摘了?」
話音未落。
「我來!」
關勝一騎飛出。
第五百九十八章 人心變
……
赤兔寶馬,蹄卷硝煙,衝出陣來。
騎乘雄峻之人,身長九尺、虎背熊腰,披掛鸚鵡戰袍,丹鳳眼、臥蠶眉,面若重棗、長髯飄飄,半肩甲、青龍刀,怎叫一個威風了得?
關勝雙眸開闔,精光閃爍,長刀一指,大喝道:「吾乃關勝是也,誰敢來戰?」
賊軍一片膽寒。
哪個能傻到以為扮相如關勝,是個善茬子?
柏勝一夥兒的作亂分子,非正規叛軍,根本沒啥有能水兒的。皆市井無賴、鄉村地痞組成,小偷小摸兒、欺負欺負良善百姓,他們在行,讓他們衝鋒陷陣、和人陣前單練,可真有點兒為難了。
關勝橫刀立馬,大叫:「吾乃關勝是也,誰敢來戰?」
賊軍有些吃不住,嘈亂紛雜的收縮一團。
柏勝吞咽口水,時不時的往後看,期待有人能站出來試試對方斤兩,鼓舞下士氣啥的。
關勝不耐,怒而咆哮:「吾乃關勝是也,誰敢來戰?」
聲音如雷,震耳發聵。
「上啊!上啊!」
賊軍你慫恿我、我慫恿你,依舊沒個章法。
柏勝急的腦門兒都是汗,枯乾的手緊緊握住劍柄,內心劇烈的進行鬥爭。
思量敵眾我寡且陷入包圍下,士氣一降再降恐全軍覆沒,柏勝一咬牙、一跺腳兒。不得已自己光著膀子去爭取一線生機……斬將奪旗,提升士氣。
柏勝一聲大喊「哇呀呀」。拔出寶劍,沖向關勝。
根本不是一場對等的較量。關勝只用了一刀,便斬掉了柏勝的腦袋。很好教育他,什麼叫做武將單挑。那不是鄰里鬥毆相比的,有股子狠勁兒敢把別人揍得半死,就能稱霸街坊……這裡玩兒的是勇氣、是武力、是技術、是性命!
白起瞧瞧吳凡,道:「主公說的另外的節目準備?」
吳凡咧咧嘴,道:「好像多餘了。」
吳凡撓撓腦門兒,道:「總之,錯過戰機、沒錯過戰機都無妨。一群烏合之眾而已。他們的頭領已死,士氣基本不存在。全軍衝鋒吧,讓驍騎衛見見血、找找感覺。」
白起一抱拳:「喏!」
命人搖動中軍大纛,白起大吼道:「全軍掩殺!!!」
「轟隆隆……」
戰馬奔騰,氣勢如虹。
吳凡安心的留在高崗上俯覽全局,靜靜的看著白起指揮兵馬對賊軍包抄、分割……殺戮。
是的。
殺戮。
談不上一邊倒的屠戮。
久疏戰陣的驍騎衛令吳凡真的失望不已,人數、裝備、士氣……所有的有利的條件都在自己這一方的情況下,他們居然不能快速的搞定對方,足見其戰鬥力之羸弱不堪。
吳凡一再告誡自己。不要拿自己的私兵部曲與驍騎衛對比,也情難自禁的想到,假使這種局面由自己的私兵部曲上場,恐怕用不著一個衝鋒即可吧?
兩個時辰後。
白起稟報:「斬首五百。余者盡降,我軍傷亡三百,戰馬損耗……」
吳凡打斷了白起的話。搖頭輕蔑道:「三百?一群廢物!」
揉揉眉心,吳凡道:「收斂我軍屍骸。俘虜的……」
按照吳某人的脾氣秉性,他不是一般的想把那些人渣殺了。但他得為眼下的局勢進行負責:「放了。」
刁民也是民,尤其在整個江南動盪下,吳凡干出坑殺俘虜之類的事兒傳出去,恐怕會火上澆油,引發亂軍的誓死不降及激起民憤。
煩躁的揮手,吳凡道:「公孫,一個時辰內整合好所有兵馬,繼續南下。」
白起道:「喏!」
……
「砰!」
「砰砰!」
兵器交擊,金鐵交鳴。
一字並肩北平王王府的校場上,有兩個人正在進行較量。
一人看起來白白嫩嫩,比天下九成九的女子還漂亮。
一人看起來面色蠟黃,好似生了什麼病。
羅成、秦瓊。
作為一字並肩北平王世子,父親羅藝往幽州邊境迎接天子聖駕時,羅成坐鎮封地的中心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