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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凡抿著嘴唇兒賠笑,而後正色的看著伍昭,道:「伍將軍,我知你一定是心疑我與你一同在滎陽郡剿匪的時候,沒有盡全力!而且,你這種疑惑在滎陽時,我趁羅將軍準備不足,一招得勝時,便有了!對嗎?」,稍頓一下,吳凡思量著,卻是反問道:「敢問伍將軍可曾知曉我家那侄兒童偉、童大郎,身具的那種時大時小、還掌握不住的力氣?」
雄闊海一直將童偉帶在身邊,童偉現在就在伍昭的軍營內充當雄闊海的親衛,伍昭豈能不知?遲疑後。點點頭。
吳凡咋舌嘆道:「我的情況與他差不多,同樣身具天生神力。我比他差在的地方是。他的力氣時大時小,終究是遠超常人。而我的力氣不知是何原因。總是使不出來,只有小的時候表現出過幾次!」,吳某人扯謊那是不帶打草稿的:「此番出使燕國,我剛到地兒便遇到彌勒教的蘭馨兒,她居然冒充南梁公主,自名蕭蘭馨,號長樂公主。被她算計,我的國書被偷,接著便引出假扮我帝國使者的另外一人。逼得實在沒辦法,我與那人打鬥,憤怒中……一身力氣算是恢復,內息更是僥倖的突破到外放的境地。我想,可能是超越生死後,每個人都可以爆發巨大的力量,只是有些人爆發過後便不再存留,而有些人則可以一直保持那種狀態下去。比如,我!」
在吳凡的長篇大論中。伍昭……信了!
伍昭不僅信了吳凡的鬼話,還若有所思的說道:「你的意思是,可以通過生死之間的考驗,把握住一剎那的超常。從而將那種感悟留下來。而後,更進一步?」,見吳凡點頭。伍昭點點頭,雙拳一抱。躬身拜禮道:「多謝守正提點!」
吳凡:「……」,他說的是什麼?
雄闊海哈哈一笑。道:「兄弟威武,說說,給某說說,你這一路都是怎麼過來的?」
吳凡得意的一笑,繪聲繪色的講起自己一路上的經歷。著重誇大自己是有多麼多麼的不容易,對方是有多麼多的陰險卑鄙,絲毫忘記自己是怎麼把曦月公主推倒的,更忘掉自己是用什麼樣的手段幹掉人家燕國的幾個將領的……估計他也是說不出口,除去最後的燕國平南將軍胡勇與瞟姚校尉王智是正面砍翻的,其他幾人,他基本上玩兒的都是偷襲。
三皇子楊珏本就是個紈絝的傢伙,是個大八卦,聽完吳凡的描述,眼睛閃亮,讚嘆連連,搖頭晃腦的說道:「此等經歷當真是叫人驚心動魄啊!嘖嘖!我得找幾個說書的大肆宣揚一下,就說……過五關,斬六將,千里走單騎,護主而回,絲毫未損!哈哈哈!讓天下人都看看燕國那些人的嘴臉!」
吳凡巴不得楊珏那麼干呢!嘴上卻是連忙擺手道:「殿下高看,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哎!怎麼能如此說呢?」,三皇子楊珏老大的不樂意,道:「人,得看得起自己!嗯,更何況你如此勇武忠心,那都是你應得的!」
不管怎麼說,大戰未開,吳凡先立下奇功一件。
「吱嘎——!」
房門終於打開。
老王爺擦擦未乾的眼淚,一雙虎目泛著紅色,很客氣的給吳凡施禮,道:「此番全賴守正,我們父女才能重逢啊!」
吳凡連忙還禮,道:「小子不敢當!我娘曾說『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小子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更何況……公主受苦多矣,她早不應該在燕國備受欺凌。」,抬起頭,吳凡看著老王爺的眼睛,道:「大將軍,和親,對於一個國家而言,是恥辱的!對於這個國家的男人而言,是恥辱的!我想,我們應該記得——曾經,是我們這些將士未能盡全功、出全力,靠著一個可憐的女子,獲得和平……」
三皇子楊珏連忙出言呵斥:「守正!慎言!」
當年正是因為老王爺的決定、正是因為老王爺只是略勝燕國兵馬大元帥羅藝,不得已,才提出燕國遣送質子,隋國出使和親的事情。
老王爺的臉色沉下來,而後,慢慢抽出懸掛腰間的佩劍……
「大將軍息怒!」
眼見吳凡似乎說錯話,要惹出大麻煩,伍昭、雄闊海、楊珏連忙躬身求情。
老王爺搖搖頭,將劍鋒放在手中,一握,鮮血橫流。
「嗆啷!」
還劍入鞘,老王爺道:「你說得對!和親,是無能的表現。我,深以為恥!」
吳凡面無懼色,躬身再禮:「既然是恥辱,何不洗刷乾淨?」
「哈哈哈哈……!」
老王爺大笑不已,放聲大喝:「傳令!三軍整備,犒軍三日。北上出征!」
轉過頭,老王爺道:「老子餓啦!擺宴席!哈哈哈!再有三日。可就不知何時才能喝酒吃肉啦!」
老王爺心中有盤算,知曉覆滅北燕的戰爭。絕不是一時兩時可以辦到的,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
老王爺的筵席擺在巨鹿郡城的郡城府大堂內,各路將軍齊聚。
吳凡作為此次筵席的主角之一,自然是梳洗一番參與進來。
軍伍之人再一次喝酒吃宴,不似文人才子那般輕柔抒情,大抵就是——吃,喝,吃,喝。吃,喝。
眼看著上百位將軍吃喝的高興,相互之間竊竊私語,老王爺很高興,站起身,高舉酒樽,道:「諸位!諸位!請靜聽我言!今日,我在此設下宴席,原因有三個!」。話鋒一轉,老王爺有些小孩子氣的說道:「難道,你們不好奇?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