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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毅聞聽之後,騰身站了起來,這個消息實在太震撼了一些,他立即對周邊的人吩咐到:“侯成,立即下封口令,今天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要給我記住,任何人不得將此事傳出去,否則以泄密論處!那些俘虜現在何處?快快帶到我這裡來!”
侯成立即接令,對身邊這些侍衛們交代了一番。
不多時在徐毅的臨時行轅之中,送來了十幾個被五花大綁,嘴裡面還塞著破布的俘虜,一直被侯成帶到了徐毅後面的內堂之中,並將府中所有閒人都清了出去,令親衛將院子嚴密的戒嚴了起來。
徐毅端著一杯茶,一邊喝一邊在這些俘虜身上用眼睛巡視了一圈,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了其中兩個臉色蒼白,面帶期頤神色的男子身上。
這兩個人都很消瘦,明顯有些營養不良的情況,似乎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太陽一般,但是身上卻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一種超脫於常人的氣質,其中一人看起來有五十多歲的年紀,可能會年輕一些,但是精神卻萎靡不振,另外一個看來只有二十來歲的樣子,但是明顯的也有點氣血不足的樣子,十分的b弱。
總之當他們兩個看到徐毅在觀察他們的時候,眼中都閃現了一種熱切的神光,似乎充滿了喜悅,也夾雜著一些哀求。
徐毅從這兩個人的臉上都依稀看到了趙栩的樣子,三個人某些地方似乎長的有點像,但是神色所表現出來的性格卻迥異不同。
徐毅立即便認定了他們的身份,不過卻沒有馬上搭理他們,更沒有讓人解開他們的繩子,而是將目光落在了旁邊一個彪悍的中年人身上。
此人渾身是血,看來是在抓捕他的時候,作出了抵抗地行動,身上受了一些傷,而且鼻子似乎也被斥候給踢歪了,這會兒一臉的血污,看起來十分地猙獰,當他看到徐毅正在打量他的時候,目露凶光,恨不得一口咬死徐毅一般。
“拔出他口中的布,我要問他話!”徐毅吩咐侯成到。
當那廝嘴裡面的破布一被拔出來,這廝便破口大罵了起來,污言穢語如同瀑布一般飛流直下,徐毅皺眉道:“這是個什麼玩意兒呀!來人,給我掌嘴!打到他不敢罵為止!”
侯成過來掄圓了巴掌,左右開弓便給了這廝幾個大嘴巴子,侯成可是一身功夫,下手之後絕不會太輕,幾巴掌下去,便把這廝給打了個七葷八素,一張嘴便吐出了幾顆大牙,頓時便有點暈了。
見到這廝不再大放厥詞之後,徐毅對他問道:“說出你的身份,還有此行地目的!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這廝被侯成一通大耳光打得暈頭轉向,聽到了徐毅的問話之後,不敢再罵了,但是還是態度僵硬,不肯老實交代。
“既然不肯說,那就不要說了,把這廝給我拖出去颳了!”徐毅懶得跟他浪費時間,立即讓人將這廝拖出去,凌遲處死,對於死硬分子,徐毅也會客氣。
這廝被拖出去之後,徐毅馬上對另外一個看起來像是個文人模樣地人問道:“說出你的身份,還有你們此行的目的!”
這傢伙顯然沒剛才那廝硬氣,一下就招了出來:“回將軍地話,在下乃宗弼元帥帳下的錄事,此行是從五國城押送兩個宋人俘虜,到真定府去交給宗弼元帥!”
“哦?為何要從那麼遠的的地方,押送兩個宋人到真定去呢?這兩個人是誰?是什麼身份?”徐毅聽了這廝的話之後,更加確定了那兩個人的身份,於是裝傻,對這廝問道。
神色極為緊張,猶豫了起來,徐毅立即揮手道:了!”
於是兩個侍衛立即撲過來,架起他便往外拖,嚇得這傢伙屁滾尿流,立即大喊了起來:“將軍饒命呀!我說!我說!這兩個人身份很重要,他們是大宋地官家……”
和著也該金國倒霉,原來兀朮在想到用趙和趙桓牽制大宋的辦法之後,立即派人到會寧府找吳乞買商議,吳乞買在聽了兀朮地辦法之後,想了一下,現如今也只能這樣了,先穩住大宋,然後讓兀朮騰出手,率軍立即回師中京道,將徐毅的伏波軍從中京道趕出去,於是便讓人去五國城將趙和趙桓二人都帶了出來,交給了兀朮地人。
兀朮的手下不敢耽擱,立即押著趙和趙桓二人上路,趕往真定府去,可是他們從會寧府出發地時候,興中府還在宗輔手中,等他們跑到興中府北之後,興中府卻已經易手到了徐毅手中。
從潰軍口中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押送趙、趙桓二人的這些人傻了眼,如果想要繞過伏波軍所控制的區域的話,那麼就必須要走西北的桓州,但是走那條路起碼要拖半個月時間,他們怕兀朮等不及,於是琢磨了一下之後,決定冒險一下,趁著伏波軍在興中府立足未穩的時候,化裝穿過興中府,儘快趕到金人控制區。
結果很不幸,他們偏偏選夜裡穿越興中府一帶,被設卡巡邏的斥候給逮了個正著!雙方一陣激戰,押送隊的金人被殺了一大半,剩下的這些人才被抓了回來。
當趙和趙桓被解開綁繩,請到了上座之後,兩個人才總算是安心了下來,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也不敢跟徐毅擺譜了,態度上甚是恭敬,這一年多來,他們受盡了金人的侮辱,身體和精神上都受到了很大的摧殘,都顯得有些萎靡不振,先前被抓的時候又被斥候們驚嚇了一下,這一會兒看到自己沒事了,頓時都委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