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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毅在大宋這個時代的第一個新年就這麼在一片祥和之中安然度過了,島上到處都洋溢著一片歡樂之色,徐毅也算是真正的休息了一些時日,好好的陪了陪迎春,讓迎春好不高興。
可還是在這幾天發生了一些事情,讓徐毅有些始料不及,一日早晨徐毅醒來之後,打算穿衣起床的時候,伸手沒有在床頭拿到衣服,一看迎春已經早早起床,將他的衣服收拾去交給丫鬟清洗去了,於是他拿過迎春為他準備的新衣穿戴了起來,伸展了一下身體,才步出了臥房,到了院子之中看到迎春一臉怪怪的神色,於是笑道:“夫人怎麼這麼早起床也不叫我一聲呢?”
迎春眼珠轉了幾下之後,臉上恢復了正常的神色,微微一笑到:“我看你睡的比較熟,想你這麼長時間操勞,好不容易過個年,便不忍打擾你休息了,讓你也好好休息一下不好嗎?”
徐毅看看四下沒人,於是偷偷的在迎春臉上偷了一個香小聲笑道:“那是因為我昨晚操勞的過晚了一點,不過也沒有什麼了,咱們是不是還去後山活動活動呢?”
迎春想到昨晚他和自己的那場纏綿大戰,於是俏臉有些羞紅,但還是說到:“難得過個年,我看今日也就不必去再習武了,適當休息一下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不知道你是否忘了什麼事情沒有呢?”
徐毅一下沒有聽出她話中有話,於是做了幾個伸展運動之後,說到:“每日習武已經成了習慣,要是一天不練還真有些不舒服,現在過節,有什麼事情能忘了呢?”
迎春背轉身子說到:“只怕是你想不起來,這大過節的,有人卻一直在惦記著你的吧!”
徐毅這次才聽出迎春似乎話中還藏著什麼,怎麼大早晨起來,說話有些酸溜溜的感覺呢?也沒有在意便說到:“看你說的,我家中早已無人,現在又來了這裡,能有什麼人會在這個時候惦記著我呢?時候不早了,吃完早飯後,咱們也去給岳父大人拜個年吧,然後到島上走走,看看弟兄們這年過的怎麼樣好了!命苦呀!我這個軍師就是過年也得不到安寧呀!”徐毅對迎春大大的訴苦到。
迎春沒有接他的話茬,而是晃著腦袋說到:“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這首詞倒是聽起來真的不錯,什麼離愁了,什麼滋味了,讓人看了心酸呀!”
徐毅聞聽迎春忽然吟誦出烏夜啼裡面的這幾句詞的時候,這才想起了事情似乎有些不對頭,迎春怎麼好好的吟誦起了詩詞呢?平時他教她識字的時候,也沒有怎麼教過她這些詩詞歌賦之類的東西呀?而且……而且……哇!不好,那封信!徐毅一下想起了當初薛屠給他帶回來的那封翠玉給他的信箋,一直沒有掏出來藏好,迎春為他收拾衣服的時候肯定是見到了這封藏在他懷裡面的信箋了,壞了!這些壞了!被老婆抓了一個先行呀!徐毅即便是在早晨清冷的風中還是立即冒出了一陣毛毛汗,心理面如同揣了一個小兔子一般的突突亂跳起來,他有些像是做賊的時候被當場抓住的感覺,半晌不知道該如何說起這個事情。
迎春轉身過來,眼圈有些微微發紅,手中拿的正是那封翠玉給他的信箋,展開又看了看之後,遞給了徐毅,徐毅有些不知道接還是好,還是不接的好了,最後看迎春手一直伸著,才訕訕的從她的手裡面接過了那封信箋,有些語無倫次的說到:“這個……這個……我看這首詞不錯,就隨手抄了下來,放在了懷裡,這個嘿嘿!……”
迎春眼圈裡面的眼淚打了幾個轉之後,終於還是滴落了下來,流到了清秀白皙的面龐上,聲音有些哽咽到:“你到如今還要騙我,我也知道自己識字不多,但這上面的筆跡我也還能認出不是你的筆跡,應該是一個女子的筆跡才是,要是這樣……你……”迎春有些說不下去了,轉身跑回了臥室裡面,趴在床上哭了起來。
徐毅這下徹底麻爪了,他最見不得女人的眼淚,再說這個事情似乎確實是他的不對,急忙追著迎春跑回了臥室裡面,身後李波這才在屋角伸頭伸腦的抹著額頭汗水,小聲嘟囔到:“我說軍師大人,這可不是我出賣您的呀!都是小紅那個丫頭惹的麻煩,您自求多福吧!”然後轉身對後面的那個叫小紅的丫頭斥道:“都是你多事!不是你軍師和大小姐能這樣嗎?還不趕快去準備早飯?”他剛才已經被迎春抓去,嚴加審問了一番,可他抵死不認,還被暴怒中的迎春踢了一腳,幸好他身子骨夠好,否則就麻煩了,到現在還心有餘悸著呢!
小紅吐了吐舌頭,轉身朝廚房跑去,李波琢磨了一陣之後則躡手躡腳的溜到了徐毅臥房窗外蹲下身子聽聽裡面的動靜,別讓大小姐一怒之下把徐毅給咔嚓了那就麻煩了!必要時該出手時還要出手呀!
徐毅在臥室裡面有些手足無措的忙活著安慰迎春,迎春只是問他到底喜歡上了島上哪家的女子,徐毅想了半天雖然島上對他有意的女子倒是不少,覺得不能這麼胡亂指認,最終還是老老實實交待了他在杭州發生的事情。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我也不是有意的,只是當時卻是喝多了一些,後來才……我也是看那翠玉和悅紅兩個人可憐,最後才把他們從李家索了過來,算是我的不對,你要是生氣不過的話,打我兩下好了!”千錯萬錯都是酒的錯,起碼酒這東西要負主要責任,徐毅先是口吐蓮花把翠玉和悅紅兩個人的身世大大的誇大了一番,把她們兩個說的比什麼人都慘,然後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做好了最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