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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他們的頭領劉彪也是個漢子,算來應該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好人,根本不是什麼強人或者地痞之類地傢伙,他當上這幫亂民的頭子完全就是個誤會,甚至可以說是個笑話!
劉彪家就在養馬島上,平日主要靠打漁為生,前些時候到陸上販賣海產,結果遇上了亂民搶船出海。他險些也被亂民所殺,後來靠著一膀子猛力,愣是打翻了試圖奪他漁船的幾個傢伙。震懾住了一幫亂民,這些人於是哀求他將他們帶走,否則官兵追來的話。他們就全都要被殺,劉彪一時心軟。稀里糊塗的便被他們這幫難民推舉成了頭領,領著養馬島同村的幾條漁船,拉回來了幾百名難民,到了島上之後,才明白過來,原來無意中他居然也成了義軍頭領,結果是被家中的老爹罵了一個狗血噴頭,可木已成舟。也拿他沒有了辦法。
劉彪看到這麼多人願意推舉他當頭領。又不忍心將他們再趕回陸上,遭那刀兵之禍。只好勉為其難的當上了這個有名無實地大頭領,領著一幫根本算不上是賊的人,在養馬島結廬建屋,討一些生活,這下苗方一到,他們倒是全都便宜了苗方。
聽完了劉彪的敘述之後,苗方幾乎當場笑翻,這天下怪事多了去了,可他們還頭一次聽說有人會被人逼著當頭領地怪事!可這種怪事就偏偏發生了,可見朝廷官府已經糜爛到了何種地步,連老實人都不得不拿起傢伙跟朝廷對抗了。
當苗方問起了張清的情況後,劉彪告訴他說,張清主要活動於長山島一帶,一個月前張清也派人來過這裡,但沒有看上這個養馬島,覺得養馬島離陸上太近了一些,給劉彪留話說讓劉彪以後不妨跟著他干,劉彪捨不得家,所以一直也沒答覆他,後來便一直沒有再來騷擾過他們。
弄清了這個情況之後,苗方他們便決定先在養馬島立足,待熟悉了這裡的情況之後,再行考慮如何對付那個張清地問題,現在他們首要考慮的還是要先在這裡站住腳再說。
於是他們收拾了一下碼頭,將這裡死地寥寥幾個倒霉鬼找地方掩埋之後,苗方便開始對這裡的進行改造起來,在島上四處放置了哨崗,監視海上的來往船隻,並在碼頭附近招呼了這些剛剛歸降他們的難民們開始建寨。
這些難民們跟著劉彪其實也只是為了討個活命的生計,現在苗方他們來了之後,看到伏波軍軍紀嚴明,甚是強悍,再看看海灣裡面停靠的那些對他們來說巨大的戰船,反倒覺得安心了許多,不少人居然覺得跟著新來的這些人混飯吃,搞不好要比以前天天在海邊撈魚要強上不少,而且自從伏波軍登島之後,從船上卸下來地那些東西就讓他們眼紅不已,苗方還特意告訴他們,以後只要跟著伏波軍,保證他們吃喝不愁,願意留下來跟他們伏波軍干地人,可以留下,不願意留下的乾脆趕緊滾蛋。
結果是可想而知地,這幾百號人馬上便成了苗方的第一批新增部下。
苗方剛剛在養馬島駐紮住,寨子還沒有來及建成,這日便聽到海灣哨崗的報警號角之聲,苗方立即帶人登船準備迎戰,衝出了海灣之後,結果發現外面過來的只有一條四五丈長的方艄,而且看架勢根本也不是來找碴的樣子,於是便將這條船圍在中間帶回了養馬島。
這條船上的人顯然也被嚇了一跳,他們沒有想到養馬島什麼時候忽然出現了一支如此強大的船隊,本來想要掉頭逃走,可還沒有來得及轉向,便被他們圍在了中間,只好老老實實的被帶回了養馬島。
在伏波軍眾的逼視下,這條方艄上下來了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書生模樣的男子,他們一上到岸上,便立即被帶到了苗方那裡。
“你們是什麼人?來養馬島又有何事?”苗方逼視著這個書生模樣的男子對他喝問到。
這個書生舉目對四周打量了一番,看到寨子中懸掛的那面伏波軍旗之後,他才開口說道:“伏波軍?難道你們就是前段時間一夜之間滅掉了黑巾軍孫成滿門地那個伏波軍嗎?”他沒有立即回答苗方的問話。看來心理素質倒也不錯。
苗方冷冷的看著他說道:“不錯!正是我們做地,那你又是何人?為何駕船來到我們養馬島呢?”
這時那個書生對苗方抱拳笑道:“這位兄台請了!在下王學,乃本地渾海蛟張清的手下。這次前來本是來找這裡的劉彪劉大當家的,但不知怎麼這裡就成了你們伏波軍的養馬島了呢?還望這位兄台明示!”
苗方一看他居然說話如此不卑不亢,不由得開始正眼打量他起來,見此人生的是白白淨淨,下頜留有一把修飾的不錯的鬍鬚,頭戴書生巾,怎麼看都覺得他是個讀書人,奇怪地是他的膽子倒是真不小。被他們這麼多人圍在中間,還能出言反擊自己,於是冷笑道:“渾海蛟張清?名號倒是不小!不過我倒是沒有聽過什麼張清不張清的名字。這個養馬島你說地不錯,以前確實有一個劉彪在這裡,不過現在劉彪已經是我們伏波軍的人了。那這個養馬島當然也就歸我們伏波軍所轄了,現在你可以說說你的來意了吧!”
這個叫王學地人似乎也有些詫異。微微楞了一下之後,再次抱拳說道:“原來如此!我想這位兄台一定是初來此地,肯定還不清楚這裡的情況吧!王某敢問一下兄台高姓大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