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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有料到這樣情況的白耗子嚇的渾身以激靈,他沒有想到徐毅他們居然在這裡也擺放了那恐怖的弩炮,可這時他們已經沒有一點退路可走了,白耗子短暫的愣神了一下後,立即瘋狂的叫嚷到:“弟兄們趕快衝呀!只要過了這個虎口崖,前面就沒有事啦!留在這裡也是等死,大家快點沖呀!”
白耗子這番喊叫還真的激起了船上那些黃魚島海盜的凶性,反正拿著盾牌也沒有大用了,這些人紛紛丟棄了手中的盾牌,抄起了水桶一邊撲救船上的大火,一邊繼續揚帆朝虎口崖衝去。
也算是他們萬幸,他們如此悍不畏死的一衝,果真躲過了接下來的一輪火油彈的攻擊,進入到了虎口崖箭樓弩炮的射擊死角,可等待他們的卻是原本預料到的一輪急促的箭雨,箭支發出劃破空氣的輕微哨音,篤篤的釘在了船板上面,那些正在忙於滅火的黃魚島海盜們沒有拿盾牌防備,不少人立即被自上而下的利箭釘死在了船板上面,白耗子最為狡猾,關鍵的時候抄起了一面盾牌,遮擋在了頭上,堪堪擋住了一支射向他的利箭,嚇得他出了一身冷汗,他繼續大叫著:“弟兄們!過了這關之後,他們就拿咱們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快呀!”
在他的鼓動下,快船帶著濃煙和烈火沖向了隘口,可他的預言很不幸的立即便再次被打破了,迎面出現的卻是兩艘貨船,正好堵住了進入獨龍島的航道,而且兩艘船上都有弩炮正瞄準了他們……
剛剛脫離了黃魚島姓朴的那艘大船的鎮遠號立即遭遇了從那艘大船上射下的一輪箭雨的洗禮,鎮遠號人員反應迅速,馬上支起了那面盾牆,擋住了大部分箭支,但還是有一些來不及躲避的弟兄中箭跌倒在了船面上,但馬上被悍不畏死的兄弟們搶到了盾牆下面救治。
兩船距離很近,而黃魚島大船船舷高大,可以居高臨下的對鎮遠號發箭,而鎮遠號因為比它低矮許多,即使發箭也只能仰射,很是吃虧,於是靳老虎一邊撥打朝他射來的箭支,一邊急令船隻加速,遠離這艘發瘋的大船,徐毅也抽出了腰刀,奮力一格,擋掉了一支正朝他射來的箭支,這些時間艱苦的訓練終於在關鍵的時候救了他一命,這時不遠處的李波跳過來擋在了他的前面,格擋住了後面繼續朝他射來的箭支,手中的鋼劍舞的潑水不透,解除了徐毅和靳老虎的危機。
畢竟划槳的動力還是不如船帆的動力,鎮遠號很快還是拉開了和它的距離,水手們急速的撲滅了幾處火箭引起的小火頭,放下了豎起的盾牆,一個個氣的直跳腳,徐毅這個惱呀!他沒有想到這艘大船居然還有這麼一手,設有如此多的船槳,大意之下差點損失了鎮遠號,於是把手中的刀用力一揮叫道:“弩炮給我狠狠的打!將它一側的船槳全部給我打回去!讓它徹底變成條死魚!”
弩炮手們卯足了力氣,用力扳動了機括,將一塊塊石頭對準了那些伸出船槳的部位發射了出去,那些伸出船槳的部位立即開始出現破洞,裡面正在用力划槳的水手被石塊擊中後發出瀕死的慘嚎聲,接著發射後的弩炮立即開始上弦,又一塊石頭擺在了滑槽之中,弩炮手瞄準了下一個艙口部分再次用力扳下了機括,將鎮遠號上下弟兄的怒火發射了出去,從那艘大船的漿倉裡面再次發出了幾聲慘叫,鎮遠號上的幾部弩炮你來我往持續的發射著石頭,將那艘大船一側的漿倉部位鑿出一個個比臉盆還大的窟窿,打的裡面划槳的水手哭爹喊娘,誰也不知道下一塊石頭會擊中那個倒霉鬼,這些人哪裡還有心思去奮力划槳呀!於是裡面亂成了一團,原本這樣的漿倉裡面空間就比較狹小,所有船槳必須協調一致才能劃開,一旦一根船槳的槳手的節奏跟不上其它槳手的節奏的話,就馬上會影響到其它槳手的動作,當他們接連被打翻了幾幅船槳的槳手之後,整個船上的槳手都失去了一致,誰也無法將已經劃到盡頭的船槳拉回到起始的位置了,大船經受這樣的打擊之後,再次失去了動力,成了漂浮在海上的巨大活靶子。
而剩餘的那四條船死死的堵在航道口處,輪番發射石塊,將打頭的那條快船打得船板亂飛,船上的水手也是屍身橫飛,根本就沒有機會衝出航道接應朴銀劍的座船,他們現在自身難保,恐怕再給他們兩條胳膊,他們也顧不上別人了。
站在大船上觀看局勢的朴銀劍終於深深的嘆了口氣用高麗語說到:“一切都完了!”話音剛落,身邊的護衛便喊道:“不會的!不會的!咱們不會敗的!咱們船上還有許多弟兄呢!咱們給他們獨龍島拼了!”
“拼了?我們拿什麼給他們拼?他們根本就不給我們這個機會,原本我以為大宋氣數已盡,我們這些人可以趁機為故國做點事情,可萬沒有料到,大宋到底還是高人倍出,居然連他們的海盜中間也能出如此人物,造出如此可怖的武器,看來我們徹底敗了!擊鼓,傳令各船放棄抵抗,咱們……”朴銀劍準備徹底放棄了。
這時他的一個手下忽然狂叫起來:“咱們的快船!快看!咱們的快船回來了!”
原本準備放棄的朴銀劍趕緊舉目朝遠方望去,停下了正想要說出的話,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遠方果真出現了幾條船的帆影,正是剛才他派出追擊牽制獨龍島船隻的那幾艘快船,這些本來已經絕望的高麗人和船上的海盜們歡呼了起來,一旦有這幾艘快船加入的話,雖然不至於擊敗這些強悍的獨龍島船隊,但起碼他們還有了一絲掙扎的機會,他們多麼希望這幾艘快船快點趕過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