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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輪飲罷之後,三人都有了一些醉意,趙栩又有了興致,忽而說到:“今日徐兄前來汴梁,單單這么喝酒豈不無趣,我今天要請徐兄二位去一處妙地,讓徐兄也見識一下京城的絕色才是!”說罷起身拉著徐毅便走。
徐毅一聽有些錯愕,怎么喝著喝著這邊要出去呢?可趙栩此時好不容易來了興致,不再那麼情緒低落,他倒也不好意思拂了他的面子,聽他話中的意思,似乎是要去勾欄之地,乖乖!這可是有些刺激呀!有心不去,可趙栩拉著他只管朝外走,於是無奈之下只好跟著趙栩而去,李慕天也帶著醉意呵呵笑著在後面跟著。
徐毅被趙栩拉出了濟王府,張虎帶了幾個親隨護著他們上了一輛車,朝著汴梁城北走去。路上趙栩帶著醉意,不住的對徐毅吹噓,汴梁城中地一些妙地,聽地徐毅暈暈忽忽,敢情這個趙栩雖然算是一個皇子中的異類,但在這種事情上還是未能免俗,再一想。作為一個年輕人王爺,天天耳聞目染生活在花天酒地的東京汴梁之中,想不風流恐怕也不成吧,所以也就釋然。
車子走了不短時間,可見汴梁城之大,停車之後,趙栩拉著徐毅下了馬車,迎面便是一處不小的院子。門楣上書有三個大字“迎仙摟”。一看門前的那些迎候客人的姑娘們,便知道果真便是一處妓院,再看門前車水馬龍的那番景象,便知道此地肯定生意不錯,如果裡面地姑娘不好地話,也不至於如此。
趙栩顯然曾經來過這裡,顯得是熟門熟路,在張虎的引領下,陪著徐毅二人進了迎仙摟中,自有老鴇滿面堆笑地迎了上來。明顯的她是認識趙栩的。不過說話間也不點破他的身份,而是十分熱情的說到:“我可是好久沒有見趙公子來我們迎仙摟了!今天是什麼風把趙公子給吹到了我們這裡呢?”
趙栩帶著醉意笑道:“今日我外地來了兩個故友,我特意請他們來你們迎仙摟,你可不要怠慢了我這兩個朋友呀!”
這個老鴇趕緊笑道:“趙公子來了,您地貴客當然也是我們地貴客了,我們怎麼敢怠慢呢?三位裡面請,我這便給趙公子安排去!”
說著便將趙栩、徐毅他們三個引了進去。安排到了樓上雅座暫時休息。不等那個老鴇去安排姑娘過來伺候,趙栩便出言問道:“老鴇。我可是很少給你找麻煩的,今日我帶朋友過來,你說什麼也不能拂了我的面子才是!今日你們師師姑娘可有空嗎?”
這個老鴇聞聽趙栩的話之後,立即臉上露出了難色,唯唯諾諾的說到:“趙公子這可就為難老身了,您可也是知道現在我們師師姑娘的身份早已不同以往,她現在的架子可是不小,這種事情可不是老身能管得了的,她立下的那個規矩您也知道,恩客要是不能填出好詞,她可不是什麼人都見的呀!”話地意思很明白了,現在這個叫師師地姑娘可不是什麼人想上就能上的,即便是你濟王來也是白搭。
趙栩聞聽之後顯然覺得有些喪氣,揮手讓這個老鴇下去安排,和徐毅他們先坐著喝茶起來。
“王……趙公子!我這就有些奇怪了,以您的身份,來到這裡,居然還不是想見誰就見誰嗎?什麼姑娘能有這麼大的架子,居然連您的面子都不賣呢?還有這個填詞又是怎麼回事呢?”李慕天坐在徐毅下手一邊喝茶,一邊奇道,不過也差點說漏了嘴,來的時候趙栩已經交待,到這裡不能再叫他王爺,否則一個王爺夜間到處逛妓院,說出去總是不怎麼好聽,所以便讓徐毅二人稱他為趙公子。
趙栩苦笑搖頭道:“李公子有所不知呀!我說的這個師師姑娘可是東京汴梁最最有名地一個紅牌,此女艷冠四方不說,琴棋書畫也樣樣精通,歌舞侍人更是一絕,引得京城之中名流雅仕競相來見,以至於身價大漲,成名之後,更是每天想見她一面地人多如過江之鯽,幾乎要踏破了這迎仙摟的門檻,她一人如何能接得下如此多地恩客呢?所以便立下一個規矩,凡是想要成為她的入幕之賓的,必須要有文采才行,而且來到這裡,必須要作一詞,通過她的鑑賞之後,才能有機會見上她一面,我雖然好武,但也不是粗人,人家有人家的規矩,我也不能抬出身份來壓人家,所以至今,我也無緣相見一下,全都是因為我文采實在拿不出手呀!呵呵!讓你們二位見笑了!不過這裡迎仙摟中還有不少妙人,斷不會因為見不到這個李師師便讓你們二位失望的!”趙栩說這些的時候多少有些尷尬,還有些遺憾的意思。
對於趙栩不願以身份壓人,徐毅和李慕天還是十分敬佩的,可徐毅聽完趙栩的話之後,忽然聽到他說出此女的全名,姓李名師師的時候,喝到最裡面的茶立即便噴了出去。
“噗……咳咳……咳咳……”徐毅一口茶水噴出去之後,被茶水嗆到了氣管之中,馬上便猛的咳嗽了起來。
趙栩笑道:“怎麼徐兄喝茶也能喝嗆了呢?不會是在嘲笑我吧!呵呵!”李慕天也坐在一邊奇怪的看著徐毅,心想雖然這個濟王十分看重他徐毅,視你為知己,可人家畢竟還是一個王爺,你也不能如此表現吧,不免有些心中惴惴不安。
徐毅面紅耳赤的猛烈咳嗽著,一邊趕忙搖手,直到咳嗽漸漸平息下來之後,趕緊解釋到:“豈敢豈敢!在下豈敢呀!在下不過是想到了一個事情,忽然茶水嗆到了喉嚨,這才當即噴了出來,豈是在嘲笑趙公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