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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台州外海地海上力量的更迭也沒有引起官府太大注意,反倒更不重視海上的海賊問題了,原因十分簡單,獨龍島現在應該成為伏波軍有約在先。不得上陸襲擾地方村鎮,只能在海上行一些劫掠之事,這樣一來地方沿海反倒是平靜了許多,官府當官地只要所轄地面沒有受到海賊襲擾。便認為萬事大吉,對於海上被劫一些船隻的事情,他們是睜隻眼閉隻眼,懶得多問。再說海賊在他們眼中飄忽不定,即便派兵清剿,也不見得能取得什麼好的效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隨他們去吧!所以刁斌在魚山島的日子很是悠閒,無非就是收拾一些不肯請鏢局護鏢的小船隊或者是落單船隻,要麼就是跑去和鏢局護送的船隊演演戲。裝作被鏢局痛揍的模樣。除此之外,他便整日派人盯死台州的那個康老二。只要他的船隊一出海,便立即蜂擁而至,將他的船隻連人帶貨,一起捲走,弄地康老二叫苦不迭,早已知道台州外面的魯老三肯定是完了,否則不會有人專門找他的麻煩,至於到底是誰幹掉了魯老三和曹老四,他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了獨龍島身上,附近海上能有這種力量的除了獨龍島之外已經沒有人了,可即便知道了,他也想不通獨龍島為何忽然對他們下如此狠地死手,更沒有辦法對付獨龍島,因為他畢竟手頭的力量比起魯老三還要弱上許多,魯老三都完了,那他肯定去了也是白給,於是後來聽說他乾脆便宜賣掉了船隊,利用他手頭的人員還有錢財,專心做起了陸上的買賣,成了一個專門經營妓院和賭場生意地大商賈。
於是刁斌同志也少了一個樂趣,基本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了,閒來無事,刁斌乾脆在康老二結束了海上的生意之後,也弄了一些貨船,效仿康老二,做起了貨運的買賣,專門跑杭州、明州兩個地方,往南方的福建路還有廣南東路等地為商人送貨,賺取一些運費,省得他手下閒著沒事吃飽了鬧事。
而福記船場現在也改名為江南船場,在范升的打理下做的紅紅火火,規模也再次擴大了一些,各種大小的江北海船紛紛下水,被送至了獨龍島交貨,現在已經有人看出了這種新船型地好處了,不少船商跑到江南船場要求訂貨,可全部被拒絕了,理由是沒空,這裡地訂單已經安排到了後年了,讓這些想要江北海船的船商們幹流口水,到處打聽還有其它船場是否能造這種船隻,結果是各個都無功而返,能造這種船隻地目前就這麼兩家,一家還在揚州,不過跑去之後得到的答覆和這裡一樣,沒空接他們的生意,讓他們再等兩年好了!後來這些人根據兩家船場的名字猜到了原來兩家船場居然是一個掌柜的,只好大呼可惜,望船興嘆去了。
至於慈善堂那邊,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收容之後,已經將附近大部分流浪孤兒收容了個差不多了,現在開始轉為分散收集南方一帶的流民,轉運至流求島進行安置,已經送走了幾批這樣的流民了,而且還在繼續收集。
聽完了薛屠對於這一帶事情的匯報之後,徐毅表示十分滿意,基本上所有事情都是按照他的預想在發展,沒有出現什麼偏離的情況,這麼下去很好,基本不用他再操這邊什麼心了。
當徐毅和薛屠正在談話的時候,外面有人通報林雄回來了,徐毅趕緊將林雄讓到了屋子裡面,坐下一起說話。
林雄一坐下便說起了鏢局的事情,大致和薛屠說的差不多,不過也有一些不同之處,自從上次為那個姓余的遼商護航過一次之後,這個姓余的又多次僱請鏢局為他護航,前往遼東,而且是越來越頻繁了起來,所運貨物不用說,大多都是一些軍需物資,他出價很高,林雄有了上次的經驗之後,也沒有拒絕,只管為他們護送,這樣一來,這邊北上的一些船商也都開始紛紛跟進,加入到了他們的船隊之中,不過大多數都是前往的海州、密州等地,最遠不過是到登州,這條護航線路,已經基本被固定了下來,收入也相當不錯。
不過帶來的問題便是,這條航線比起南方的航線要危險許多,幾乎每次過去一趟,船隊的水手多少都會有所傷亡,山東一帶現在已經漸呈亂象,海上的海賊也越來越多,這些海賊不斷聚集起來呼嘯海上,而且還大肆在沿海一帶的陸上作亂,不斷襲擊沿海州府城鎮,勢力也越來越大起來,這麼下去,這條航線跑起來便會更加危險許多,林雄請示徐毅的意見,是堅持這條路,還是放棄算了。
徐毅低頭想了一下之後,對林雄交待到:“我看這條航線不要輕易放棄比較好,已經建立起來的生意不能因為咱們擔心損失便放棄,這麼做會砸了咱們鏢局的牌子的,必須要堅持下去,不過再去北方的時候不妨多加派一些人手船隻,務必要保證安全才行,你也多留意一下那邊的各種海賊的勢力,整理出來一個大致情況,我再考慮一下該如何去做!”
林雄立即點頭應是,接著說道:“現在那個姓余的遼人和咱們走的很近,也很注意咱們的需要,這幾次過去遼東,這個人在那邊很有一些辦法,雖然現在那裡大部分地域都已經被金人所占,可每次他還是都能為咱們運回不少騾馬,以此抵消咱們的部分船資,而且他似乎也已經看透了咱們的底細,對我多次提起大當家你,想要再見你一面,似乎是想要攀交咱們,不知道大當家願不願意再見此人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