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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紛紛點頭,臉上帶著一種狂熱的神色,各個都一副躍躍欲試的架勢,恨不得現在就殺上那條船,將上面的人一股腦幹掉,然後占了這條船好好的威風一下。
“既然你們都想干,那我告訴你們。一會都從那邊下水。不能發出一點聲音,看到沒有。這條船下的錨,游過去之後,順著錨鏈小心爬上去,我打頭先上,你們幾個身手好的跟著我,上去之後儘量不要出聲,把船上值守的人弄死,咱們再摸到艙裡面,把船上地人都給做了,可要記住,千萬別他娘的弄出來太大的動靜!……”這個絡腮鬍子給這幫人分派了一番。
不多時一幫脫的只剩了褲子的人趴在地上,緩緩的從土丘後面爬了出去,像一群蠕蟲一般一直朝海邊爬去,海浪拍打著海邊的礁石,發出著嘩嘩地聲音,完全將他們發出地聲音給遮擋住了,這幫人一直爬到了岸邊,從朝著開拓號船尾的一塊大石頭後面下到了海水裡面,每個人都把刀子叼在嘴裡面,緩緩地游向了開拓號。
這些人不愧是天天在海上討生活的人,各個都有一身好水性,全部都用的踩水的方法遊動,絲毫沒有發出一點擊水的聲音,如同一幫幽靈一般的游向了,露在水面上的腦袋在夜色中更像是一些漂浮在水面上的爛木頭之類的東西。
晚上開拓號上照例留有一些值夜的人員,他們的工作便是監視附近的動靜,防止被人偷襲,今天晚上也不例外,幾個值夜的水手們不時的在船上遊蕩,不過他們多數時間都將注意力放在了海面上,田橫島離陸上不遠,只要有船隻過來,他們老遠便能看到船上的***,根本沒有人留意田橫島上的動靜。
這也難怪,剛才絡腮鬍子這幫人駕船過來的時候,是從島了另一端登岸的,而且他們過來的時候壓根就沒有在船上點什麼燈光,完全就是靠著他們對這一帶海面的熟悉和月光摸過來的,所以他們登島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能在那麼遠的地方看到他們,而且開拓號駐泊的時候,已經派人去島上查看過了,島上的漁村只有幾十戶漁家,老老少少的一百多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威脅,而且他們的弟兄過去的時候,那些漁民表現的相當熱情,還招呼他們吃飯,表現的很是友好,所以沒人會認為這些漁民會來襲擊他們,所以值夜的人們多將注意力放在了海上,才沒有留意到有一群黑乎乎的東西正朝著他們的船隻飄過來。
絡腮鬍子的一幫人悄無聲息的一直游到了開拓號旁邊,絡腮鬍子沒有派人去那條倭人貨船那裡,而是將所有人手都集中在了開拓號上面,一旦靠上了開拓號之後,他們便不再擔心會被上面值夜的人看到了,因為他們已經進入到了這些值夜的人地視覺死角。所有絡腮鬍子的人紛紛鬆了一口氣。
他們稍事喘息了一下,然後絡腮鬍子伸手指了指船頭的錨鏈位置,帶著人又朝船首方向遊了過去,直到他們抓住了粗大的鐵鏈之後。絡腮鬍子指了指他身後地幾個人,然後第一個抓住錨鏈慢慢的朝開拓號上爬了上去。
這些人仿佛就像是從海中爬出來的一幫幽靈,或者更像一群水鬼,就這樣在海浪的拍打下,他們粘在粗大的鐵鏈上面慢慢地爬上了開拓號的船首。並借著船上的一些東西隱藏了起來。
值夜地一個水手在船上走累了,而且也感到有些睏乏了,於是便隨便的靠在了船首的船舷上面。捂著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無聊的又看了一下遠處的海面那裡出了一片黑沉沉之外,依舊什麼東西也沒有出現,他於是便走到起錨的絞盤邊坐了下來,可他剛剛坐下之後,脖子便被一條異常有力的胳膊死死地勒住,他的第一個念頭是哪個混蛋半夜還給老子開玩笑,於是想要伸手去扒開勒住他脖子的那條胳膊。胳膊很涼,上面還散發著海水淡淡的咸腥的味道,這個水手心中打了一個寒戰,什麼人半夜身上還帶這海水呢?糟糕,有人摸到船上了,他想要奮力掙扎叫喊,可後心忽然猛的一疼,接著便覺得渾身的力氣隨之消失,眼前的東西也變得昏暗了起來。身體軟軟的滑落了下去。
絡腮鬍子將他地身體托住緩緩的放倒在船板上面,從那個水手的後心上抽出了短刀,血水滴落在船板上發出微不可聞的響聲。
幾條黑影瞅准船上另外幾個水手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壓低了身子,藉助著船上那些桅杆還有船帆的掩護,立即從船首位置散到了船上各處,黑暗中他們的眼睛各自盯住了一個離他們最近地水手。
一個走到中桅地水手忽然被黑影中伸出的臂膀一把攬了進去。接著便發出了輕微地一聲“噗”的聲音。然後便再也沒有了任何響聲,只有黑影中的船板上淌出一股黑紅色的粘稠液體。
船上的水手們一個接著一個的在悄無聲息中被拖入到黑影之中。基本上沒有發出什麼響動,這些絡腮鬍子的人各個身手敏捷,下手十分狠辣,在他們殺死這些水手的時候,根本沒有一絲憐憫,個個都是一刀斃命,很快便解決掉了船中前部所有活動的水手,只剩下了留在高高的船樓上面的那個水手還在手扶船舷朝四周海上觀望,絲毫沒有注意到下面船甲板上發生的事情,僅從這一點上,便能看出他們以前沒有少做過類似的事情,算得上是一幫熟手了,天知道這麼死在他們手中的人有少了!
這個時候從靠近船樓樓梯的黑影中走出一個人,穿的也是伏波軍專門為水手們製作的衣服,抬腿朝船樓上走去,一隻手背在身後,從背後望去,還閃爍著冰冷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