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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張虎立即派人去將李波釋放了出來,然後將其送出了王府,宣布了濟王的命令,這下百姓們算是滿意了,不待李波反應過來,便湧上來,將李波抬了起來,簇擁著他去遊街去了,而太學學生推舉出來一個叫陳東的學生進入王府。
陳東上殿之後,力陳蔡京、蔡攸、童貫、朱等奸佞的罪行,雖然現在這些人大多都不是被罷官就是被金人擄去,但是還是要求濟王將其在東京汴梁的家產抄沒以充軍資,對於這個要求,趙栩很是為難,不是他不想抄沒這些傢伙地家產,而是因為現在他的身份很尷尬,名義上他還只是一個皇子,身份是東京留守兼河北路兵馬大元帥,皇帝還是老爹徽宗的,應該現在算是大哥趙桓的,他們二人離京的時候,將玉璽帶出了汴梁城,自己一個東京留守沒權去作出這樣的決定,於是只好暫時收下了陳東成太學學生的上書,表示會考慮,才將陳東等人打發出了王府,繼續商議如何對付金人,如何營救二帝的事情。
對於這個事情,大家也都一籌莫展,因為所有人都沒這個本事,帶兵出去追上完顏宗望的大軍,一舉擊潰金兵,救出被擄去地那些皇家成員和大臣們,商議了半天之後,還是一個大臣給搬了個梯子讓趙栩從牆頭上面下來了。
“此事卑職覺得應該從長計議,金人歷來狡詐異常,現在退兵定是他們布下地一個圈套,引我大軍出城追擊,方便他們在城外將我們大軍一舉擊潰,然後回頭重新攻取東京汴梁,故此卑職以為,王爺應當閉門不出,派出偵騎前往偵查清楚之後再做定奪為上策!請王爺萬不可現在冒險發兵追擊金兵!”這個大臣說道。
哎!還是這句話說的動聽,趙栩等地就是有人開口說這句話呢,現在他也不願冒這個險出兵追擊金兵,還是要等勤王之師到了這裡再說吧!
於是趙栩立即點頭道:“說的有理,金人確實狡詐異常,我們不可不防,搞不好這就是他們設下的圈套,我們還是小心為上!命偵騎出城尾隨金兵,看看他們的動靜再說吧!連續數日鏖戰,想必諸位也都累了,今日議事暫且到此為止,諸位還是下去休息一下吧!待消息傳回來之後,我們在座定奪!”
眾人看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於是便紛紛告退,下去該忙什麼忙什麼事情去了,而鬧騰了半天時間,李波也沒殺,還獲得了一大筆賞銀,整個就是一出鬧劇一般,反倒是成就了李波的名聲。
很快种師道的先鋒軍便趕到了東京汴梁,當趙栩得知种師道的大軍已經到了汴梁城之後,才算是徹底放心了下來,也明白了金兵為何會突然退去的原因了,於是立即開城將种師道等諸路勤王大軍的主將們迎入到了汴梁城中。
諸路大軍的主將聽聞了二帝被金人擄去的消息之後,各個大驚失色,种師道當即便要求率軍追擊金兵,救回被擄的二帝等人,趙栩當然不會說不行了,只能答應了他的請戰要求,命他率軍追擊完顏宗望的金軍,儘可能救二帝回來!
种師道的大軍是大宋鎮守西北方向的大宋最精銳的兵馬,戰鬥力頗為厲害,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強行將試圖占大宋便宜的西夏大軍給殺的大敗,回兵到汴梁勤王了,种師道率領了他的直屬大軍,連夜離開了汴梁城,尾隨完顏宗望的大軍便追擊了下去。
而這個時候,徐毅在砣磯島也終於迎來了第一批從南方而來的援軍船隊,獨龍島的錢老本派出了大批船隻,裝載了大量的物資,終於經過一段時間的航行,到達了渤海灣,並靠在了砣磯島的碼頭上。
正文 第六百一十九章 出乎意料
徐毅率領大軍返回到沙門島之後,水生已經返回了砣磯島,徐毅令楊再興等人立即在諸島上開始加緊整編這些新收的士卒們,以百人為一都,每都配五名老兵負責他們的操練,以期用最短的時間,讓他們擁有一定的戰鬥力,脫離烏合之眾的範疇。
楊再興高俊等人領命而去,而水生則將他收集來的消息告訴了徐毅,當徐毅聽聞了水生的情報之後,心中感慨萬分,現在雖然現實已經脫離了歷史的軌道,卻還是帶著巨大的慣性沿著原由歷史的軌跡滑行,金人提前對大宋發難,並未嚴重的脫離後世的歷史情況,大宋也沒有能擋住金兵的鐵蹄。
完顏宗望的東路軍一路勢如破竹,只殺到了汴梁城下,這一點和以前的歷史何等的相似,不同的是徐毅沒有想到,原本他為趙栩設計的兩條路,趙栩最終選擇了留守東京汴梁,更沒有讓他想到的是,徽宗和趙桓二人居然一起逃出了東京汴梁,而將汴梁城丟給了趙栩,希望他扛這個黑鍋,一切和歷史相比起來,似乎有些似是而非的感覺。
同時水生還告訴徐毅,信任河北西路招撫使張所已經開始在河北一帶大肆招兵買馬,打算堵住切斷孤軍深入的金兵和金國的聯繫,而邢州新任知府宗澤也開始大肆招手人手,在邢州一帶整備兵馬,即日便要起兵前往汴梁勤王。
聽到這二人的消息之後,徐毅多少興奮了一下,不管怎麼說。宗澤還是及時的出現在了河北一帶。假若宗澤李綱等人能受朝廷重用地話,可能大宋還有一線生機,雖然他們不是武將,但是作為一個文臣來說,他們卻都是相當有本事地人,是絕對值得信任的強硬主戰派,大宋缺乏的就是這樣的強硬派。宋人其實並非天生懦弱,只是長久以來大宋的制度造成了他們目前的狀況,加上徽宗這個敗家高手和他手下一幫奸佞小人的共同努力下,才令偌大一個大宋弱到了這種地步。假如現在趙栩能掌權地話,力排眾意,大宋並非沒救,要不然後世那個該死的趙構也不至於偏安江南又將南宋苟延殘喘了百年之久,說明大宋沒弱到完全無可救藥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