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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智和鄧艾進入書房相繼坐定後,鄧艾突然一掌拍在几上,狂怒道:“這**賊萬死不足以辭其咎。”
曹智看了一眼憤慨的鄧艾,他明白鄧艾指的是袁術這幫人氣死的陳溫。
曹智卻在此事上非常自責,他對鄧艾道:“此事說來全因我起,要不是使君為了助我登上丹陽太守之位,也不至於得罪袁術。”
鄧艾想不到曹智竟會在此時自責,使勁推卸責任的人他見多了,像曹智這種往身上攬的,倒是少見。他其實很清楚袁術對揚州的企圖,及其對陳溫諸事立場、言行與袁術的不配合。陳溫身前多次與他們商談如何與袁術虛與委蛇的策略,表舉曹智為丹陽太守只能說是個袁術除去陳溫的引火線。
但鑑於鄧艾一直以來與曹智政見、立場的不同,對於曹智的自責,鄧艾並不欣賞,他只是奇怪地看了一眼曹智,並未接茬說什麼。
曹智此時的確是感慨良多,他快馬加鞭來到歷陽,沒想到只見到陳溫最後一面,之前想好的從武力到政治幫助陳溫保住揚州刺史的諸多設想,都隨著陳溫得死化為了泡影。
人死了,什麼都結束了,再有詳盡的計劃都是無意義的。
曹智不時的嘆著氣,他也沒有和鄧艾閒聊的心情,兩人都獨自沉思著,書房內一時顯得格外寂靜。
直到曹智的吶吶自語而打破,“也虧得這袁術想得出來,竟拿死了好幾年的周昕做早知道我就該光明正大的殺了他,也不至於留下話柄給袁術有機可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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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九章 真相
第三百零九章 真相
曹智這會兒因為一直沉浸在陳溫過世的悲痛中,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袁術用周昕的死指責陳溫失職,而駁倒陳溫,派人取代揚州刺史一事,想著想著就脫口說了出來。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鄧艾一下子從坐位上跳了起來,他激動而又略帶憤怒的看著曹智,生怕自己聽錯了似的問道:"你說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曹智被鄧艾過激的表情嚇了一跳,聽了鄧艾問他剛才說的什麼,不知鄧艾何意的曹智,只得眨巴眨巴眼睛道:"我說我當初應該光明正大殺了周昕。"
鄧艾朝曹智走近一步,越發肯定道:"周昕是死在你手上?"
曹智道:"對!"
鄧艾亂揮了兩下手,氣憤道:"我就說嗎,當初我就懷疑是你搞的鬼,但一直苦無證據,好,好的很,今天你終於自己承認了。"
鄧艾說著顯得憤怒至極,但卻不知接下來該採取什麼行動,所以即興憤發現了困擾他多年的真相,又不安該如何處置曹智,而來回走動起來。
曹智還以為什麼事值得這位頗具才識鄧艾如此一驚一咋,原來他這些年一直未放棄尋找周昕離奇的死因。
曹智不由再次欽佩鄧艾的執著,這事要是在陳溫在世,曹智也無根基時,說出來或許對曹智會產生些許危脅,但現在就算全天下知道,又能怎樣。
曹智看著鄧艾的不知所錯,啞然一笑,他輕輕的坐下,對鄧艾道:"別駕莫急,人是我殺的,但別駕莫要忘了,我們和周昕是敵對的,當初他可是要來殺你的?"
鄧艾一看曹智這滿不在乎的樣子,正義感立馬又提升兩分,他憤慨道:"是敵對的又怎樣?他是朝廷命官,殺周昕應該在有理有據之下,由朝廷來辦,而不是你一個小小的都尉所能善自決斷的。"
曹智讓鄧艾發揮著,始終沒有發言辨駁。曹智待鄧艾說完,繼續朝鄧艾略帶無奈的笑了笑,這種讓人感覺不是很好的笑意。讓鄧艾一時很莫名,他不知道曹智有什麼好笑的。
曹智卻在此時仰天望了望,搖著頭吐了口氣,慢慢從懷裡摸出一疊書信,遞給鄧艾道:"別駕看看這些吧!"
鄧艾接過書信,疑惑地問:"什麼?"
曹智道:"這是初平二年裡董卓寫給周昕的信扎,最後一封是董卓以皇帝的名義答應周昕拿下歷陽後,表舉他做揚州刺史的。"
曹智一邊說著,鄧艾也一封封的打開著信扎查看,他越看越心驚,有些東西簡直讓他難以想像,讀到最後一封時,他整個人傻掉了,一**跌坐在座椅上,愣愣的拿著信扎呆在那裡。
曹智待鄧艾看的差不多時,當鄧艾看向他時,略作補充道:"這些信扎最重要的是從周昕貼身的夾襟中收出來的,其他幾封是在我攻克丹陽時,從他的書房裡找到的"
曹智話沒說完,鄧艾已伸手阻止曹智再說下去,他和周昕認識多年,對他的筆跡是熟之又熟,再說最後一封董卓所用的印章是玉璽,他豈會不識。
鄧艾看看手中的信扎,在看看對面一臉肅容的曹智,肚子的五味具翻滾起來。這些信扎說明了什麼,說明不是曹智在從雞籠山回來的途中秘密殺了周昕,現在的揚州刺史說不定早已易主了,他這別駕也指不定在哪了。
鄧艾神色尷尬,並略帶痛苦的站起身,轉過身,背對著曹智,一時無語。
他此時的思緒如翻江倒海,沖刷著他強烈的自尊和他那高貴的原則。如果當時周昕有機會拿出這些東西來,鄧艾自問著該如果自處,是尊崇皇命,接受當時代表朝廷的董卓之安排。還是抗命,從那時起放棄自己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