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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日的朝陽剛剛升起時,隨著一聲巨響,震醒了迷迷糊糊的白繞副將雷公,他的部隊駐紮在濮陽城郊新溝河的一處廢棄磚窯附近,他初醒時還以為剛才的巨響是自己的打鼾聲,他從來沒聽過自己的打鼾聲,據說像打雷那麼響,所以江湖人送他外號雷公。但當第二次,第三次巨響響起時,他才意識到不對。
當雷公從一名女弟子的**上翻身下“*”,睜著滿是眼屎牛眼,著急慌忙的摸著衣服,準備披掛上陣時,磚窯外已響起了震天的喊殺聲。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一章 天兵天將
第二百八十一章 天兵天將
雷公征戰殺場多年,怎會聽不出這如山呼海嘯般的吶喊是進攻的序曲,雷公胡亂拉扯著自己凌亂的衣衫,催促著昨晚陪寢的女弟子快點時,突然一名滿身污血的屬下跌跌撞撞跑進來,急叫著:雷將軍,雷將軍,不好了,敵軍已殺至磚窯十步!
什麼?放你媽的屁,那來的天兵天
咻!
正當雷公大聲吼叫時,突然從破轉磚窯的外急進的飛進一支利箭,正中了那來稟報士兵的後背。
那士兵本已受傷,那經得起這致命一箭,只啊!了聲,就撲倒在地。
那名陪寢的女弟子這時已幫雷公拿到他那銀亮亮矛*,正伸手遞給雷公。兩人因為這名傳令兵意外的生死,而定格了一下。
也就這麼兩秒鐘的定格,雷公發現了異樣。那插在傳令兵背上的箭矢,怎麼還幫著一根他從沒見過的東西,並且還噗噗冒著火星。
以雷公多年的對敵經驗,肯定這非善物。
雷公急中生智,一瞅胸前明幌幌的矛刃,伸手拽過自己的兵刃,帶得那遞兵刃的女弟子一個踉蹌,跌到他的身前。
就在此時,崩!的一聲,那根炸藥在破窯里炸響。
隨著漫天嗆人的煙霧散盡,被震得七渾八素的雷公還沒緩過勁來。恍然間,一支鋼槊突地刺了過來。雷公橫矛便擋的同時,急忙閃身向後急退。
當!
饒是雷公閃的快,但沉重的鋼槊來勢急勁,還是點中了雷公的長矛*。雖說沒刺到雷公的身體,但衝力還是把他撞出好幾步。
雷公只接一招便明白了對手不是東郡太守王肱,對手出手沉穩、狠毒,不像王肱那廝輕軟無力。他已和王肱交手多次,都被他殺敗,要不是他手下留情,王肱這會兒大概早就見閻王去了。
那人一招未能得手,並不罷休,把鋼槊舞成一圈光環,呼的一聲,衝出薄煙,殺將過來。
這時,雷公也看情了對手的模樣,只見對方不高不矮,但非常墩實,一身黑甲,看不清面目,因為對方用濕布蒙著半邊臉。
來者何人?
雷公抵擋著對手第二波更凌厲的的進攻,邊出聲問道。
對方實在面生的很,雷公翻遍肚腸也想不出自己的冤家對手裡有這麼一號人,他還天真的寄希望於大水沖了龍王廟,是那路黑山軍或黃巾軍摸錯了地方。
但對方就是不搭理他,加緊了手上的動作,一輪急攻。雙方一瞬間就過了十幾回合,叮叮噹噹聲不絕於耳。雷公剛才被那會響的東西震傷了內府,這時被對手一番搶攻,已是只有招架之力。雷公知道再打下去,自己很快就要隕落在這裡,雷公畢竟久經陣仗,乘勢被對手逼退之時,賣了個破綻,連退好幾步,啪的一下,像是體力不支,一**坐在了地上。
追殺雷公之人見狀大喜,挺槊急刺。雷公趁機撒出早已在跌坐到地上時抓在手中的灰土,再橫掃矛*,當的一聲擋開了快要近身的槊刺,翻身就跑,衝著破磚窯的一處破洞跳了出去。
被撒中灰土的武士,在得知上當的同時,暗叫一聲不好!急步後退的同時,猛揮鋼槊,護住全身。
等他確定破窯中再無敵人時,窯外已響起雷公的怒吼:徒弟們,撤!
破窯中的武士這時才停了舞槊,一撤臉上的濕布,胡亂的抹了一把,呸!吐了口帶灰土的吐沫,恨聲道:***雷公,我看你往那跑!說完急步追出,呼喊著部眾,撥馬疾走,一追殺了過去。
雷公在這離河岸十幾米的破窯附近囤有一萬兵馬,現在還跟在他身後只剩下不到一千。
這支不知從那裡鑽出來的奇兵,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夜裡度過了新溝河,而他的部隊竟一點也未察覺。
他們只注意著被圍在濮陽城中的敵人,卻不成想河對岸竟會冒出敵蹤來。再說人在早晨四五點鐘的時候是最疲倦的,雷公的哨兵不是沒有發現異樣,而是敵人的行動太迅速了,前一秒還在懷疑那河水裡趟的怎麼是黑水,下一秒哨兵還未來得及從恍惚的睡意中清醒過來,就已成了刀下亡魂。
雷公的大部分屬下也是這樣,他們有的甚至還未起身就被炸成了肉塊。大部分人連敵軍的人數都沒看清,就被裹入了戰鬥。在突襲新溝河的戰鬥中,雷公部竟在短短的半個時辰里被殺死了三四千人,其他的或逃或降,跟著雷公突出重圍的就只有**百人。
雷公拍馬疾逃,企圖向濮陽西南的白繞軍主力靠攏,但後面的追兵緊追不捨,且戰且退中雷公又有百餘人傷亡,他自己的左臂也掛了點彩。同樣,雷公到現在也未搞清敵軍實力,甚至是誰偷襲了他都沒搞清。
在濮陽西南,白繞和曹操同時聽到了震天炸響。白繞翻身而起,侍寢的三位女弟子急忙為他披掛。轉眼間三位女弟子有的執令旗,有的捧大印,有的捧寶劍,而白繞一把接過他的仇矛,一起衝出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