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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曹智巡視了一遍城中各府各衙,基本都已在有條不紊的開展他們的工作。曹智的人員也已進駐丹陽軍政的各個機構,監視也好,學習也罷,隨別人怎麼想,這些都是必要的手段。
禰衡是最忙的人,他本來就是文化人,舞刀弄槍的不行,管理行政是對路子的,再說人家十年磨一劍,等的就是這一天,終於有機會管理一郡政事。那些官員也看出來了,這個細脖大頭鬼雖說官職不大,但是曹都尉身邊的重要人物,很受曹都尉器重,所以也投其所好的樣樣事情向其匯報,搞得禰衡一時有位高權重的感覺。
相比禰衡的位高權重,許諸也是乾的活色生香。許諸首先接受了郡府內庫的所有金銀財寶,那可是周昕多年收刮、聚斂的成果。許諸在曹智授意下組織親衛搬空了內庫,既然稱之為內庫,就是不在明面上的庫房。曹智宅心仁厚,沒讓徐老太爺一家立即搬出郡府內宅,現在郡府內宅正忙著辦喪事,沒人在乎這事,就算知道也沒人敢過問,好東西當然應該屬於勝利者。
接著許諸又帶人去了外庫房,那是正兒八經的郡府庫房,一郡重要物質都在其內。已有禰衡派人接受,許諸和禰衡打過招呼,就把其中軍用物資,比如鎧甲、兵器、馬鞍等等統統搬出,用車運回城外大營。
順便曹智還讓許諸去了趟太守府和軍營的馬房,收刮到一百多匹戰馬。剩下的丹陽守軍主要職責守城,所以這些戰馬沒派上多大用場,對曹智來說也是個彌補,上次在雞籠山一役中,繳獲的戰馬不多。這次繳獲的雖說不多,但好過沒有。丹陽大部分軍用戰馬已隨周昕上次出征歷陽時隨行消耗掉了,或者也可以說,大部分丹陽戰馬被曹智砸死在雞籠山峽谷內。
曹智不能自己責怪自己,許諸更不敢責怪自家主公,拉著財務、幾大車軍用物資和一百多匹戰馬,高高興興的去了城外駐地。
丹陽是拿下了,但曹智和他的軍隊不一定會長待此地,鄧艾很可能說動陳溫把曹智調回曆陽。曹智也不是傻瓜,陳溫會派誰來接任丹陽太守還是個未知數,先把財富和有用的物質掌握在自己手中,總歸沒錯。“咱們總不能白來一趟”,這是曹智告訴許諸的原話。
曹安也是大忙人,肩負起了臨時憲兵隊隊長的職責,負責帶一隊兵士,協助城內捕快差役抓捕逃兵及乘火打劫的盜匪。使百姓免受驚擾,是最好的撫民手段。戰前戰後的老百姓都是生活在惶恐之中,因為他們是這場遊戲中最弱的群體。無論新的、舊的統治者往往捨棄和遷怒就是這一群體。不光是這樣,戰後的老百姓還要飽受殘兵敗將的騷擾和一些盜匪的乘亂洗劫。曹智進城時就見過,有一路火光燭天,潰兵敗將,到處在乘亂搶掠的,所以曹智進城後火速派曹安領一隊人馬,同城內差役一起加強治安。
曹智現在是最閒之人,城內到處巡視一圈之後,就帶著一對親兵去城外大營歇息。曹智今夜本可以入住丹陽太守府的,但考慮到徐老太爺一家正在喪期,一個占領軍官住在他們一起,不要說他們會畏首畏尾,曹智也會覺得彆扭,還是住自己的軍營來得自在、舒服。
丹陽城雖說已投誠,曹智依然分兵駐守。這次攻打丹陽事關重大,陳溫為保萬無一失,從棗袛的東營抽掉了一千兵馬給曹智,加上曹智的西營三千兵馬和五百已投誠的雞籠山俘虜,曹智攻打丹陽的總兵力是四千五百人。
進駐丹陽後,曹智分兵二千駐紮城外,以應不測。城外還關押著丹陽投降和逃散的八百多士兵,這些人必須集中管制,一但成了逃兵,就會危害鄉里,搶劫、殺人、**都是到處亂穿的逃兵必幹的事。再說這些人對曹智也是有用的,降兵、逃兵也是兵,只要好好教育,依然可以為我所用。
曹智記得在後來的曹操手下有很多像這樣投誠來得部下,大部分跟隨曹操征戰一生,也有些降了判,判了降,反反覆覆的。曹智可要吸取“歷史”的教訓,不能在自己身上發生這樣反反覆覆的事情。
當晚曹智在他的為皮室大帳中,大開延席。曹智是現代人,當然懂得什麼材料最保暖,也懂得享受,所以他居住營帳乃數層牛皮所制,就差沒飛彩繪金,燦爛輝煌了,他的下屬們稱這種皮帳為皮室大帳。
曹智居中而坐,命許諸坐在橫首,不多時駐紮城外的各部指揮軍官都進來參見。曹智本想就和許諸小酌一番,沒想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這群將官都知道曹智的皮室大帳中酒如池、肉如山(其實就是酒菜多點),所以名為參見,其實都是來蹭飯的。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鄧艾突訪
第一百零九章 鄧艾突訪
曹智也不計較,當晚便在皮室大帳中與宴。酒到酣處,武將官員一個個上來向許諸敬酒。曹智和手下的將官在一起吃飯的時間也長了,他們知道曹智素來節制,從來不暴飲暴食,所以也知趣略敬曹智後,就把目標鎖定在了許諸身上。曹智也是不勝酒力,所以才故意做出的規矩。
許諸這個大胃王是來者不拒,酒到杯乾,喝到後來,已幹了三十餘碗,仍是神色自若,眾人無不駭然。曹智向來自負勇力,但這喝酒也不得不對許諸甘拜下風。
許諸今天太高興了,今天曹智讓他幹的事太符合他的土匪性格了,而且這次搶的得還是太守府內外庫,過癮!回想自己占山為王那會兒,最風光的一回也就是搶過一回縣衙,還是窮鄉僻壤的那一種,窮的叮噹響不說,連儲存的米糧都是發霉的。這回他可神氣了,搶了堂堂的丹陽太守府,金銀如山啊!那個過癮!哦!不對,大哥關照過,咱這不叫搶,叫“沒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