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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智也轉身舉劍道:“停,不用追了,敵人被我們打敗了。”
身後的一眾兵士,雖說也是跑的氣喘噓噓,但個個神采飛揚,齊聲發出一聲歡呼。
曹智、王平、許諸、曹安等人相互看著彼此的大花臉也是笑個不停,彼此開懷過後。許諸突然走到投石機旁,踹了一腳那架還算完好的投石機,罵罵咧咧道:“呸,這破玩樣可害苦我們了。”說著話就要掄著彎刀砍爛那投石機。
曹智急忙阻止道:“住手叫幾個身強力壯的過來,再拉兩匹馬來,把這玩樣拉回去。”
“啊!大哥,這破玩樣要來幹嘛?”
“你懂個屁,這可是攻城利器,你腦門上砸的包就是這玩樣弄得,將來我們要用這玩樣砸的別人滿頭包,讓你干,你就干,別廢話”
許諸興訕訕得去了。這時夏侯淵也趕回與曹智會和,眾人自是一番說笑。
曹智道:“兄長,這回沒你及時趕來,我們真要完蛋了,這王八蛋鄭寶鬼玩樣還真多,為得這東門,他差不多所有的攻城器械都用上了。”
夏侯淵笑著回道:“那也是陸康調整的及時,這三千騎兵他一直藏著不肯用,就是要關鍵時刻出這奇效,他本來是想用在南門,沒想到鄭寶會轉到這偏僻的東門來強攻,你派曹安南門時,陸康正好在那,他立即派人傳叫了我,率著這三千精騎馳援你的東門,還好趕的及時。”
曹智“嗯”了聲,繼續問:“那南門和西門的情況怎樣?”
夏侯淵道:“這不知是皖城幸運,還是你幸運,江夏蠻像是說好了賣掉鄭寶,你這打的熱火朝天,他們就是按兵不動,這才使陸康從容調兵。”
曹智陰陰一笑,道:“看似敵軍很強大,其實是一盤散沙得好啊,團結就是力量,我們以一抵五六倍的敵人,但依然堅持到現在,江夏蠻也不過如此。”
對於曹智的樂觀,夏侯淵沒說什麼,只是和曹智回城時,等陸康的騎兵陸續走遠了,才拉著曹智提醒道:“我總歸覺得陸康隊此戰的部署沒這麼簡單,他應該有什麼計劃,你要小心,不要被他賣了。”
曹智已不是幾年前的毛頭小伙子了,現在也會冷靜地思考,他沖夏侯淵點點頭,低聲道:“我也覺察到了,有機會我會問清楚,你放心,賣我,沒那麼容易。”
回到城裡,曹智和夏侯淵立即招呼過來五十多個士兵連扒帶刨,從瓦礫堆中向外救人。好一會兒功夫,他們從碎磚破瓦中拖出五六個人來,除了一個被活活砸死,其他的人幸好都沒有生命大礙。
可是原本呆在城樓內的姓王的郡丞,被扒拉出腦袋後抱著他的肩膀一通拽,他的身子卻是紋絲不動,待曹智等人將他身上的碎磚瓦清理乾淨,眾人不由得都倒吸一口冷氣,一根副梁正砸在王郡丞的小肚子上,下身一片血肉模糊,人已經斷了氣了。
曹智與夏侯淵對看一眼,均是哀嘆一聲,神色黯然。不管怎麼說,這曾經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曹智看得出這王姓郡臣是個老好人,屬於那種陸康指到那,他就打到那的人。
“可惜了”
“可惜什麼?”
正當曹智哀嘆之時,不知何時陸康走上了東城城牆。他是來慰問東城守將的,他已知道東城此戰打的很艱難。鄭寶動用了很多難得一見武器攻城,東城沒有曹智等人在,肯定已經失守。
陸康滿面笑容的走進曹智身側,準備好好褒獎曹智及東城守將一番,朝瓦礫中一看,臉色刷的變了,變得很嚴肅,很冷靜。他吸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看滿是窟窿的城樓,可以想像戰鬥的激烈。
他拍了拍曹智的肩膀,低著頭吩咐手下:“抬出王郡臣的遺體,厚葬!”
陸康本來還有好些話要對曹智和東城將士說的,但現在他沒心情了,後來曹智才知道,這個王郡臣跟了陸康已有十幾年,算是老臣子,陸康也是有感情的,當時不免傷心一番。
陸康留下了諸多勞軍物品,主要是食物,再留下一千騎兵替換下已作戰守城多日的曹智等人,自己帶著餘下二千騎兵先回郡府去了。臨走時,陸康邀請曹智明日來趟郡府,他有要事相商。
曹智送完陸康,並沒有立即回北城營地,而是幫著料理傷員,指揮兵士繼續清理城樓,尋找倖存者,忙了好一會兒,與士兵一起在城頭吃了飯食,才打算回應休息。
曹智和夏侯淵、許諸、曹安即一眾親衛步下城樓時,天色已接近旁晚。正巧碰上王平裹著一手的白布行出東城營房,曹智遠遠地就喊:“王平,你這是去哪兒?”
王平本來一見曹智等人,馬上想調轉回頭,但曹智叫得快,他只好硬著頭皮迎了上來,以一個民夫的身份,對曹智躬身道:“回都尉,草民上城樓看看兄弟們。”
曹智等一桿人,除了夏侯淵之外,對王平突然態度的生分大感意外。許諸馬上不滿意的哼聲出口,“怎麼怎,這才多大點功夫,我們的王大英兄就不認識咱們了。”
王平永遠和許諸是對頭,聞言馬上回擊道:“你個老粗,你懂什麼,我和曹都尉說話呢,有你什麼事?”
“嘿!王賊頭,你想打架是怎麼怎?”
“你當我怕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