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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詫異的抬起頭,看著曹智問:“曹公不在意軍師和我曾經對曹府所做的事嗎?”
王平很清楚自己和李儒的身份,他們最起碼曾經是匪,而且是對曹智造成過傷害的敵人,現在曹智身居高位,他們不敢奢望曹智會諒解他們,同時也擔心曹智報復他們。
曹智自然明白王平的顧忌,曹智大笑道:“王平兄不必多慮,要對你們不利,我早就動手了,只要你們此行光明正大,我不會多為難你們,我也只是想見見李儒,聽聽他對當前形勢的分析。”
王平一想也是,曹智要殺他們在譙縣就可以了,又何必等到現在,說到此來皖城的目的,他真是一肚子苦水,正想對曹智說明,突然,只聽“嗚”,牛角號聲不合事宜地吹響了。
“敵軍又進攻了”喊聲又在城頭飄起。曹智、許諸、曹安迅速奔上城頭,王平也拄著拐棍一瘸一拐的爬上城樓。
只見敵軍在東門外二里處從新集結,正向城門開來,看兵甲、旗幟都大異於前兩日的蠻軍,曹智立時想到這可能是鄭寶的巢湖水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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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不擇手段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不擇手段
曹智沒有猜錯,來的正是鄭寶的巢湖水軍。鄭寶自以為聰明,在他想來沒人會傻到把最嚴密的防守放在一個山門。東門已經遭受過兩輪攻擊,特別是前不久的一次,蠻軍為了配合主力攻打南門,對東門也是猛攻數次,這裡應該是最薄弱的地方。他選擇了這裡,這著實累壞了他的士兵,翻山越嶺搬運攻城器械。
太陽已高高升起,雪一夜未停,放眼望去到處閃耀著一片怵目的刀槍的寒光。敵軍行至一箭之地,就列隊停止前行,在敵陣遠方豎起一台怪模怪樣的東西,四面以木頭交叉架起,高約五丈,最上面是一個平台,平台上擠滿了人,下邊是一個更大的四方形平台,側面露出兩排木軲轆,前邊懸掛著整張的牛皮,看不清裡面,但是看那怪東西晃晃悠悠地自已向前走,便可猜出敵兵是藏在牛皮罩子後面推著木台前行。密密麻麻的敵兵跟在後邊開始向前移動,從城上看過去,就象一片烏雲掩著雪地壓了過來。
曹智認識這玩樣,這東西是望樓和木驢的一種混合體,他在攻打丹陽時也用過其中一種,這種攻城工具即可接近城牆攻擊,又可保護躲在後面的士兵。
敵人越來越近,趴在前方張弓搭箭的士兵忽地叫道:“大人,那平台上站的是咱們的百姓,蠻子蠻子抓了咱們的百姓站在那上面”。
“嗯?”曹智一聽連忙衝到前邊,按著牆垛向下望去,此時敵軍走得愈發近了,可以看清站在平台上邊十幾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是中原人的服飾,這一下曹智也傻了。
打?那可都是大漢的子民哪,不打?如果任由敵軍士兵衝到近前來,他們同樣活不了命,整個東門也要失陷。
曹智手握彎刀刀柄,心轉如電,轉頭和在他身邊的許諸、曹安、王平對看了一眼,幾人都有默契的點了點頭,然後同時起身,各奔一段城防處。
曹智就呆在原地,站直了身體,殺氣騰騰地道:“你們看錯了,那不是我們的百信,弓箭手準備”
城垛上同時響起幾聲劇烈的喊聲:“弓箭手準備”
無數士兵聽從命令拉滿弓,箭口對準了那架攻城戰車,曹智的頰肉也不禁抽搐了一下,他拔出彎刀,正要下令時,突然一個民夫大叫起來:“不能打、不能打啊,那是咱們的鄉親,我認得,左邊那個是我老舅啊,這都是城邊斜嶺上的老鄉啊!”話音未落,只聽啪的一聲,那民夫被王平一棍打暈,癱軟在地上。
曹智轉過頭不去看這一幕,惡狠狠地罵道:“那是敵軍的詭計,全是敵軍裝扮的,給我射,給我狠狠地射。”
在曹智大刀揮下的同時,城牆上響起了更多更響亮的聲音,“放箭”
幾名弓箭手吱呀呀拉開了弓箭,箭矢橫飛。但是已進入射擊距離的戰車前邊蒙著牛皮,這種沒有硝制過的牛皮又韌又硬,弓箭根本射不透,大隊的敵軍士兵躲在攻城戰車後邊緩緩靠近,全不在乎。而且城上的廬江士兵雖說不認識這些被安放在平台上的是不是他們的老鄉,但聽到那民夫的叫喊,也信了幾分,所以射箭時都壓低了高度,竟往戰車上射,而不射那平台上的任何一人。
曹智理解他們這麼做,畢竟他們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不忍殘殺同胞是可以理解的,曹智只能挑箭術好的直接射殺戰車後的敵軍士兵,阻止他們靠近,但收效甚微,幾枝弓箭射在牛皮上,只是讓牛皮震盪了幾下,頂多有一兩枝箭倒勾在牛皮上,毫無威懾力。
一名敵軍騎兵單手提槍躍到戰車前大叫道:“前邊都是你們廬江子民,誰敢射箭?你們給我看清楚了!”
那人撥馬返身,一縱身,攀上平台,將一名少女搶抱過來提在手中,跳將下來,縱馬奔回來,另一在平台上的婦人可能是少女的母親,哭叫著也跳下平台在後邊追趕,冷不防一枝利箭飛來,正中她的背心,那婦人搖晃兩下仆倒在地上。
城上一片肅然,眼睜睜看著那婦人仆倒在地,卻無法救援。那身形彪悍的敵軍持槍到了城下,將手中少女向空中一揚,右手鋒利的槍尖一下子將她刺穿,高高挑在空中,得意洋洋地叫道:“我們知道城中守軍不多開城投降,我們太守答應可留你們一命,否則全城屠絕,就是這樣的小美妞也決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