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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康一向自視甚高,他不認為這麼做是和曹智結盟的表現,但事實上是用巢湖把曹智和他捆綁在了一起。
陸康初時聽說曹智在丹陽搞什麼新政,只是搖頭感嘆現在的年輕人膽大妄為,還把左鄰右舍全給得罪了,陸康正等著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的笑話。但通過一個月左右的實踐,曹智這小子倒是把丹陽各行各業搞得有聲有色,這倒讓陸康眼前為之一亮。
正當陸康忙於和曹智代表李儒討價還價之時,陳溫卻因眾多屬下和朋友的冷漠,陷入死境,他這時還不死心,他決定靠自己,於是也做出了他一生中最蠢的決定。
他意圖和袁術聯姻來挽回揚州刺史之位,袁術的兒子還小,袁術本人倒是正壯年,陳溫對這聯姻的對像自然只能選擇袁術了,而下嫁人自然也就是陳溫的小女兒——陳玲了。
但結果是羞辱的,袁術拒絕這項聯姻,把主動招上門來陳溫的人冷嘲熱諷羞辱一番後,趕了回來。陳溫這時才意識到他這種熱臉貼冷**的舉動有多蠢,女兒陳玲一聽說他要把她嫁給袁術,哭著跑了出去,這幾天一直住在曹府,與曹智的妻子任氏為伴。住在曹府倒是沒什麼好擔心的,但女兒從此恨上了他,讓他心痛不已。陳溫也覺得自己飽讀詩書,關健時刻為了一已私慾,竟然如此不計廉恥,想都不想就要犧牲女兒一生的幸福。
他甚至知道這個袁術是個好色之徒,現在家中已不知有多少妾室,陳玲真嫁過去,不知要受怎樣的痛苦。但那時他糊塗了,他處於急病亂投醫的狀態。今天得知袁術竟然不答應陳溫倒貼上去的聯姻後,陳溫再也撐不下去了,他此時心力交瘁,羞辱和憤怒徹底打垮了這位一直精神健碩的中年人。他推說身體不適,要一個人靜一靜,然後來到書房,坐躺在這張榻椅上已有好幾個時辰。
“主公!”
“使君!”
“岳父!”
鄧艾等三人進屋後依然持禮向陳溫問安後,鄧艾也是一臉頹廢之色,但他作為揚州別駕,他首先站出拱手道:“使君,還請使君振作,指示我等下一步該怎麼做?”
雖然知道現在問這話有點多此一舉,但鄧艾想不出更好的了,進書房前,三人先商量了一番,特別是棗袛和鄧艾,自從在諸多揚州事物上兩人意見相左後,倆人就很少像今天這樣坐下來談過。
但現在形勢突變,陳溫的去留直接關係到鄧艾、棗袛、周倉等人的前途,或是去留,其他官員已經在積極運作,準備討好“新領導”了。他們幾個作為一直以來的州府核心,陳溫一倒台,他們也就是準備捲鋪蓋走人的。學別人去低聲下氣,獻媚討好,他們也做不出來,興許也會像陳溫一樣熱臉貼了冷**。所以他們此時為由摒棄前嫌,共同策劃應對目前的困境。
周倉可不像鄧艾此時還想著忠君守命,他看鄧艾問了陳溫一句,讓他拿主意的話,陳溫毫無反應。他接著鄧艾的話後拱手道:“主公,我等這些年來續集了諸多兵馬,在揚州也經營多年,雖說現在還說不上兵強馬壯,但要以死抗命,揚州未必不可留,刺史之位未必保不住,只要……”
周倉此前在書房外的提議就是這個,拒不受此命,等那個什麼陳瑀一到歷陽,抓了他,甚至是宰了他,又能如何?
“胡說!”
鄧艾和陳溫差不多同時斥罵道。這一點上陳溫鄧艾甚至不用商量都會默契的站在同一陣線上,周倉的提議等同於什麼?等同於謀反。陳溫是什麼人,陳溫自詡是飽讀詩書的聖賢之人,怎可做出此等謀逆之事。
陳溫斥責周倉時,激動地撐著身體微微起了起身,臉色也因為太過激動,而出現了一陣紅潮。斥責完周倉,陳溫喘著粗氣,再次無力的躺回了椅榻,吃力的反轉著身體,像是不想再聽周倉如此胡說八道下去。
其實在書房外,鄧艾已是和周倉爭論過此事,鄧艾也認為以武力抗命是絕對行不通的,也是自毀清譽的愚蠢行為。
在這一點上棗袛一時沒了主意,他本來就沒什麼政治主張,興趣也不在這上面,能登上揚州都尉一職,主要原因也是陳溫是他老丈人。他一生最有見解和政治主張是在曹智在任揚州都尉之時,他不但找到了知心的朋友,也徒增了諸多見識。對於抗命,用武力保住老丈人刺史地位的事,他既躍躍欲試周倉的建議,又從心底覺得有些後怕,這要是不成功,那就是滿門抄斬的罪過。
“周都尉,妄使君如此栽培與你,你竟要陷使君於不義,你所說的計策是萬萬使不得的。”
(各位書友因劇情需要,在諸多歷史人物、年代、出場順序上都和正史有較大出入,是作者故意為之,純屬小說言家,請大家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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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六章 陳溫倒下了
第三百零六章 陳溫倒下了
這種危機時刻,周倉不理還在大冒酸勁的鄧艾,他不想就此結束,他要竭盡所能勸阻陳溫。於是他一撂衣擺,擲地有聲的跪在了陳溫椅榻前,含淚道:“主公,現在天下紛爭,有誰還在緊守君命,他袁術不是也是胡亂得的南陽,豫州刺史孫堅、冀州牧袁紹不都是靠著實力和非法手段得的刺史、州牧之位,就連現在皇上身邊的人也都非正途,為什麼他袁術表的人就可以如此輕易的取代您執掌揚州,主公,今時不同往日了,現在是實力說話的天下。只要主公不棄,以我州府一萬兵馬,加上我已聯絡丹陽太守曹智曹大人,只要他肯與我等聯手,就算袁術舉所有兵馬來攻,我們未必沒有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