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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褚一聽自然要見見這等人物,那群窩窩囊囊的民夫也會有如此身手了得之人。如果真像他們說的那樣,他許褚也不會虧待了這民夫,還準備收了他做自己的親衛,於是乎也就發生了現在的一幕。
那些民夫也是基於義憤,自發的組織起來保護王平。王平現在可是他們心目中的英雄,他們當然也不知道王平出身黑山軍,要是知道了估計也就沒這麼義氣了。王平迫於無奈才被捲入皖城這場是非中,但他被徵召後為人處事一直非常低調,所以在這皖城的民夫隊伍已呆了好幾個月,但幾乎無人了解他。
最後一縷煙氣裊裊地正好在此時消失在空氣中,香已燃到盡頭,一個親衛走到許褚身旁,低聲道:“許司馬!”
“嗯!”許褚慢慢張開雙眼,掃了一眼插香的香爐,眼神突轉凌厲,他長長吸了口氣。大喝道:“姓王的,給我出來!”
王平一瘸一拐的提了杆鋼槊,站到了屋檐下,怒聲道:“姓許的,你待如何?”說實話,王平第一眼瞧見這個滿臉鍋灰的將領走進他房間時,真沒認出來這就是許褚。
許褚在城上作戰親自端起過數鍋“殤水”倒下城去,這臉自然是跟鍋底來了個近距離接觸,塗抹了許多黑乎乎的鍋灰。這許褚本就黑,再一塗上鍋底灰,就是他娘見了他也要認上一會兒。再說許褚現在可是鳥槍換炮,抖起來了,身穿的那是正中武將官服,鎧甲、官靴的,比王平第一次見到他時那一身土匪行頭那可是天壤之別。
許褚可不是個愛乾淨的人,一聽說有王平這麼個神箭手,他就來了,自打戰鬥結束,他也沒擦拭過。他是一眼就認出了王平,扔了手中的飯食,全無了前來慰問提攜上官的氣勢,馬上露出了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瞪大了眼珠子,像是要生吞活剝了眼前之人,喝罵道:“王平!”
許褚一開口,王平總算是瞧出是許褚來,這黑炭一會兒的功夫怎麼就更黑了。這許褚一見王平更是不依不饒,抄傢伙就要和王平幹仗。在同一營房裡的廬江兵士和幾個民夫看不過去了,說他是仗勢欺人。他們也不知道兩人的恩怨,看著樣子是以前就認識,但也不至於見面就要人命啊,再說這王平還受著傷呢!
許褚氣壞了,但可能跟著曹智久了,也算自持身份,回到院中揚言要和王平單打獨鬥,一較高下,肅清恩怨,接著就聞訊趕來了好些人,各自幫著自己這邊的人,場面一度熱鬧非凡。
現在香是燒完了,許褚嘿嘿冷笑道:“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大丈夫一言九鼎,三柱香已燒盡,你既然出來了,那就劃出道道來,是咱們單打獨鬥,還是先讓手下的兄弟們比劃比劃?”
王平瞧他煞氣沖宵的模樣,知道今兒是躲不過了,聞言只是冷笑道:“你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還想隨便殺人,你還是一方帶兵的司馬,我看你也配,明明就是一個兵痞,肆無忌憚,竟敢帶兵圍困兵營、威脅我,動武就動武,你當我怕了你?”
許褚仰天大笑:“哈哈哈,讓你說著了,老子就是個兵痞子、兵油子,大丈夫什麼氣都受得,就是據人之後的氣受不得,現在這東城裡頭人人都說你能耐,老子也不甘寂寞,絕不想當第二,咱倆上次的比試還沒完,今兒正好在這東城大營,咱倆一決高下,也好讓在場的爺們都知道,誰才是真真的英勇豪傑,你堂堂的黑山軍頭目,不會怕了吧?”
許褚身旁的親衛大部分是以前跟著他的土匪,本就都跟黑山軍有深仇,也不分是非,聽見許褚損他都哄堂大笑,其實人家王平什麼時候說過他是東城第一了。
王平氣的臉紅如血,槊指許褚道:“姓許的,不要欺人太甚,老子早就不是黑山軍的了,甭廢話,要比劃,那就來吧!”
許褚陰森林地道:“那太好了,老子就等你這句話呢!”
王平一看他舉步上前,也是一輪鋼槊,凝神戒備。這時王平注意到身邊的幾個民夫,一聽許褚道破他的黑山軍的身份,皆是一驚,老百姓沒有不恨犯上作亂的匪眾的。老百姓的思想很簡單,要不是這些人瞎折騰,他們也不會過上朝不保夕的苦日子。現在一看那黑臉的揚州司馬要動真格的,也是慌了神,許褚的手段他們可是真見識過的。
王平也瞧出了他們的懼意,輕咳一聲,朗聲叫道:“各位老哥,王平在這多謝各位的仗義相助,這是我和許司馬的私人恩怨,各位沒必要卷進來,各位請吧。勞煩各位出門的時候把門關上,我倒要他有多大能耐。”
許褚虎吼一聲,雪亮的雙刀霍地舉起,旋風一般卷上台階去,“嗵”地一聲,一腳踹在半掩的營房門,把兩個正在推門的民夫撞得倒翻出去,口中大吼一聲道:“誰敢關門?呀”
他掌中雙刀一擺,一招作勢欲劈,王平見無法再避,於是手中鋼槊一抖,雙腿拉開了架子,迎了上去,兩人手下的親衛、民夫也都夠義氣,這時誰也顧不上膽怯了,紛紛大呼小叫的刀槍並舉。
這時曹智正好堪堪趕到,老遠的大叫一聲:“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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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水寇鄭寶
第一百八十九章 水寇鄭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