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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首先反應過來,正想張口呼叫,曹智那容得她大呼小叫,別把人引來了。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一手抓住女子手臂,一手把圓月彎刀架在了那女子的脖子上。
“姑娘,我。。。。。。我不是壞人,不要叫,不要叫”曹智喘著粗氣急說,白衣女子雖說一臉驚容,倒也鎮定,並沒有驚慌失措的亂叫。聽了曹智的話,只是怔怔的看著曹智。
曹智一看這人肯聽話,趕緊接著解釋“我乃典軍碑將曹智,被人誤以為是。。。。。。是太監,追殺至此”曹智說道被人誤以為是太監時,真覺得丟人,口吃著說完了話。
白衣女子也不說話,聽完曹智的話只是好奇又不解的打量著曹智。
曹智心想這話說出來的確匪夷所思,好在這女子像是有點相信了,把架在女子脖子上的彎刀稍稍往下移了點。
曹智正要進一步解釋,就聽殿外由遠而近響起了鎧甲與兵刃的碰擊聲。曹智一聽到這種聲音,滿腦子那幫大頭兵追來了。急的曹智滿處找能藏身的地方,曹智左看右看,迅速的掃視了殿堂一圈,才發現這是什麼房間啊。除了白色的紗帳和燈台外,就一把比普通椅子大點的椅子,又好像軟榻,還擱得老遠。
鎧甲混合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慌不擇路的曹智正犯愁躲哪呢。白衣女子輕輕挪動了一下身子,身後老長的白色裙擺在黑色如鏡的大理石上划動了一下。這一抹像白色幽靈的裙擺落在曹智眼裡,就象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也來不及爭得白衣女子的意見了,一把掀起白衣女子長長的裙擺,鑽了進去。
白衣女子剛閃躲著發出半聲“哎。。。。。。”曹智已整個鑽進了長裙里。女子剛想責罵,腰上已感覺到明晃晃彎刀的寒冷。也在這時,面對著女子的正殿門被“吱呀”推開了。
高個白衣女子趕緊整襟巍峨,站直了身體。只聽殿外走進個“哐唱、哐唱”的武將,曹智根據那鎧甲聲判斷,只有將軍級才有配備這種鎧甲。那武將走到女子面前,就聽那武將對著女子說:“妹子,北宮還未攻下,那幫閹驢還在頑抗,不過別著急,拿下北宮,那是遲早的事”頓了頓,未聽白衣女子有何反應,就聽那武將繼續道:“袁紹建議先屠決了南宮的宦官,以儆效尤,你看。。。。。。”
“咳。。。。。。呃嗯,不行,不要說他們當年對我有恩,就是沒這份恩情,也不能在我兒初登大寶之時,搞這血雨腥風。”未等那武將說完,高個女子已打斷他的話,只是語調不太平穩。那是因為有個人在她裙底,換了誰都會心神不寧。
雙方沉默了會兒,曹智雖說躲在女子的裙底,但也不敢和女子的大腿、**靠得太近,只是用圓月彎刀輕輕頂在女子的腰上。好在裙子夠長,女子夠高,曹智躲在裙子的後半部也看不出來,但女子和武將的話就聽得不那麼清楚。
對於一個處在逃亡狀態的人來說,突然的寂靜會加劇恐懼心理,曹智現在就是。剛剛還好好的聽見他們說話,現在怎麼不出聲了,是不是被發現了,或是女子在向那武將暗示她裙底有人。
曹智想到這,彎刀頂得緊了緊,人也朝前輕輕的挪了半步。因為是前蹲著的,曹智的臉跟女子的大腿靠得更近了。加上驚魂未定,氣就喘得又粗起來。熱烘烘的男子氣息噴灑在女子大腿上。曹智不覺得什麼,可人家女子可就受不了,雖說還隔著層褲子。這女子已多年未接觸到血氣方剛的男子了,如何受的了。
只聽著女子輕輕的“嗯嚀”了一聲,還好這時那名武將也開口了,倒是掩飾了高個女子的叫聲。
“那等解決了北宮之事,羽林軍的兵權也交由我的人統領,交由宦官實在令人不放心”那武將悠悠得道。
“這。。。。。。恐怕於制不合,禁衛軍有外臣統領,羽林軍歷來由宦官統領,這乃是肅宗章皇帝以來的規矩,已成定製,怎能到我孩兒手裡改了呢?哼”聽得出白衣女子已有點不耐煩了。
曹智根本沒心思聽他們說什麼,只想著沒發現他就好,而且好像就只有一人在和白衣女子說話,這就讓曹智安心不少,一個他還對付得了。
接著又聽那武將和女子說了些瑣事,便走了。
曹智直到聽見殿門“吱呀”的關上了,還是不放心的等了好一會兒,才從女子的裙底鑽出來。
曹智爬出裙底,確定無其他人在這座殿堂,長舒了一口氣。趕緊低頭向女子作揖道:“姑娘,剛剛多有得罪,實在是情非得宜”曹智說完,等了半天也沒聽白衣女子言語,抬頭一看,白衣女子正紅著臉,扭著頭沒看他。
曹智也理解那女子不理他,在現代遇到這種事,非挨一巴掌不可。這白衣女子算是有涵養的了,曹智繼續一抱拳,接著誠懇地說:“多謝姑娘救命之恩,來日定當報答,告辭。”說完曹智轉身正要大步朝來時的殿門走時。
“將軍請留步”就聽身後白衣女子開口了。曹智轉身看著女子,等待下文。白衣女子看曹智直勾勾的看著她,臉更紅了,她把頭扭到另一邊,頓了頓,平靜地說:“將軍現在出去,恐怕危險未除,不如等上片刻再出去不遲”
曹智聽完女子這麼一說,這才想起外面的情形。側耳聽遠處的確喊殺聲未停,人家姑娘既然不在乎,看看自己這身打扮出去肯定又被當**兔追,呆在這裡總歸安全些。也就順竿子往上爬地說:“啊!嗯!嗯!那就再打擾姑娘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