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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哥,你……”李典一路小跑,一路高叫著奔進大帳,一看當時的情形頓時傻眼。在他後面又陸續趕來了東門的袁約和南門的楊車,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都不知這曹智剛回來怎麼又有風流債找上門。
“哎呀!這是誰呀?擾人清夢,睡得好好的,放的什麼炮啊?”
話音剛落,袁遣一副公子哥派頭的搖進了大帳,一看曹智也在,忙嬉笑著招呼道:“哎喲,賢弟你也在啊,我昨晚就到了,鄧郡丞說你視察軍務去了,你看你何必這麼認真呢?不就一個壽春城嗎?手到擒來的事。哎呦,陳姑娘怎麼哭上了,賢弟是不是你欺負人家了?”
袁遣說著話,還把右眼朝曹智眨巴眨巴的,示意著曹智和陳玲之間的曖昧關係。原來袁遣在歷陽就誤以為曹智和陳玲有超越男女友誼的關係,在出了歷陽碰見陳玲,陳玲只說要去壽春,以至袁遣還以為人家陳玲是去找曹智千里幽會。袁遣也懂得今後在揚州還要依靠曹智的勢力,所以這次長途中並沒有對陳玲多出不該有的念頭,甚至連根手指都沒碰,以禮相待。
袁遣這時一副和事老的樣子,拍著曹智的肩頭,道:“賢弟,這我就要說你了,人家陳姑娘可是千里迢迢來找你的,你怎可……哎?賢弟,你後腦勺怎麼了,怎麼還有血跡?”
此語一出,大帳內的聲音頓時一止,包括陳玲也不哭了,放下雙手緊張的站起,移步過來看著曹智的後腦。
李儒、鄧艾、李典等人也是紛紛關心的靠攏過來,一見曹智腦後真有血跡,都不由緊張的詢問著。
袁遣更是這才注意到曹智不倫不類的打扮,和一身的泥土、臭汗及大部分集中在後背布衣上的血污。
回過神來曹智眼珠一轉,隨即滿不在乎的啞然失笑起來,並解釋道:“哈哈,沒事,昨晚在北門附近遭遇了小股敵軍,打了一仗,不小心受了點輕傷,沒事,沒事。”
鄧艾等人都因為未想到如何圓這個謊,沒想到曹智如此機敏,自己圓了,眾人不由都鬆了一口氣。
袁遣一聽是壽春的敵軍傷了曹智,也不知那根筋搭錯了,義憤填膺的嚷嚷著要陳瑀、喬玄血債血償等之類的話,而且主動提出明日由他來主攻壽春東門。
曹智當然非常樂意接受,並馬上暗示在場的袁約、朴胡、楊車、李典等武將馬上去安排撤軍事宜。眾武將馬上接令,在曹智和袁遣打屁時,紛紛請戰告辭。
袁遣那是真因為曹智受傷,而義憤填膺啊。他也是找軟柿子捏。他早已得知曹智幾日前就攻破過壽春東門外的瓮城,昨日他一到也實地看到了東門外倒塌的城牆,在他看來打這應該最容易,所以主動提出接手東門。曹智為他開路,他來撿現成的,他那個心裡暗樂啊!
袁遣本來還要說些個他不會忘記曹智的勞苦功高的肉麻話,但被陳玲搶過郎中手中的傷藥、包布的動作,住了口,識趣的言明改日再談,告辭而出。臨出帳時,還不忘替曹智用眼神趕跑了不識趣的鄧艾和李儒。
帳內一下子剩下了曹智和陳玲兩個人,曹智立時感受到了一絲曖昧的情緒。陳玲默默地站在曹智身後,為其處理包紮著傷口。
“哪個天殺的,把曹大哥傷成這樣?”陳玲喃喃了一聲,繼續意圖輕柔,但因不會而手忙腳亂著。陳玲那幹過護士這一行啊,她連花都修的不怎麼樣,何況是包紮傷口。當然,要不是曹智受傷也請不動她大駕。陳玲倒也聰明,這會兒把曹智後腦勺傷口周圍的血污擦拭乾淨,再用乾淨的白布把曹智包的像個木乃伊似的。
曹智意圖阻止,但陳玲犯了小姐脾氣,曹智已經受了一夜喬霜的小姐脾氣,沒體力再與另一個小姐周旋了,抗爭過後也只能順著陳玲了。
“三妹妹(任紅昌這麼叫陳玲,曹智也就是順著),剛才我是著急,才對你大吼大叫的,你可不要見怪哦?”
曹智因為將此陳玲視作自己小妹般的存在,陳溫臨終前又託付過他照顧家人,所以才會那樣緊張陳玲是否被袁遣占了便宜。倒是從來就沒別的想法,但陳玲不同。她家庭出逢巨變,是最需要別人關懷,也是最容易動情的時候。在他們整個家族最低迷的時候,曹智出現了,給於了她們莫大的幫助,也使陳玲產生了崇拜感,她似乎對曹智有了超越一般朋友的感覺。
可惜曹智至今都未察覺,陳玲聽了曹智的道歉,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笑意,站在曹智身後道:“沒事,我沒往心裡去,你,你也是關心我嗎。”
說也奇怪,曹智固然木納,在陳玲小手的撫弄下,聽著陳玲的話語中,總是感覺她的話語異常親昵。
曹智聽了陳玲之言,滿臉古怪的望了她一眼,但隨即又暗自否定了自己這一可笑的想法,欣喜的點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
曹智又和陳玲說笑了幾句,突然又想起了陳玲的安置問題,於是道:“三妹妹,我馬上要去兗州打戰,我讓周倉送你回去好嗎?”
曹智現在說話很注意語氣和節奏,話語間儘量保持不冷不熱的語調。畢竟人家是小姑娘,不是李黑那種皮厚肉糙的莽夫,要愛護。
陳玲發呆了好一會兒後,猛然衝到曹智身前,衝著曹智一笑後,突然一咬貝齒後,對曹智道:“曹大哥,我跟你去兗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