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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倉的四千騎兵和朴胡、袁約新帶來的二千馬步兵,就地休整兩日,然後轉道往巢湖的居巢縣進發。隨後曹智會和他們在那裡會合,主持完巢湖郡新政府領導班子就任後,再商討下一步進軍步驟。
周倉等人沒想到這麼快就有新任務了,都頗為興奮,領命自去。等周倉等人一走,曹智又著重了解了當前歷陽的戰略物資儲備情況,雖說不甚理想,但總體還過得去。這次又得到了陳瑀二千部屬的兵刃、鎧甲、戰馬,也算個不小的補充。
接著又安排具體行動步驟,棗袛作為新一任歷陽縣的縣令留守歷陽自是不在話下。曹智準備帶鄧艾在身邊參與此次行動,他對揚州的地理太了解了,把他帶在身邊等於帶了一本活地圖,並且他對此次行動有頗多建設性意見。曹智還要抽調現歷陽軍士三千,隨他一同出征。這樣曹智也就帶兵九千,出征九江,這個數字不算多,曹智知道光喬玄在九江駐有兵馬不下一萬,加上陳瑀或是袁術對九江的增援,九江總兵力會在這一時期上升到二萬左右。但曹智一來在巢湖屯有五千兵馬作為後援,二來他要觸動袁遣那個傻瓜蛋去打九江,而他又不是真要和喬玄或是陳瑀開戰,夠數嚇唬人就可以了。
至於家屬的安排,曹智現在暫時沒空處理自已兩個老婆的“會面”問題,所以他決定讓任紅昌暫時還是住在歷陽,正好也可多陪陪陳溫的遺孀,如陳玲等。
陳溫的老婆女兒在喪事辦完後,除棗袛和他老婆外,不易再住在原州府了。於是,就搬遷至西郊的別院,哪裡曹智初來揚州時就住過,環境不錯,空氣又好,離曹智在歷陽的府宅也不遠,挺方便幾個女人串門、往來的。
二日後在一番物資和人員的調配後,周倉、朴胡、袁約帶領先頭部隊緩步向巢湖開進,曹智為了等袁遣不得不再多等一日。
曹智在第三日接到袁遣時,他依然保持著以往應有的威儀與雍容風度。別的不說,學袁紹那條著名的"袁紹巾"就扎的不錯,只不過扎的沒袁紹那麼標準。以前身邊前呼後擁的家丁奴才或三五衛士,這會兒也換成了十位"白馬儀從"即十個身穿白袍,騎十匹白馬的衛士。
袁紹這次一共給了袁遣三前人馬,但袁遣照樣前軍、中軍、後軍分的清清楚楚,而且這些士兵都跟袁遣一個得性,穿帶的整整護心鏡個個擦得鋥光瓦亮,身上幾乎看不出長途把涉風塵撲撲的樣子,個個趾高氣昂,精神頭實足,和曹智出迎的兵士形成顯明的對比。曹智的手下中有好多都爭戰殺場多年的老兵,特別是陳溫遺留下的歷陽軍中。老兵很多,老兵說白了就是兵疙瘩,雖說接受曹智改編後,軍紀嚴明了許多,但那鼓子坯子習氣一時那改的了。坐在馬鞍上也沒什麼氣勢,歪脖子,斜腦袋的,不像袁遣的部眾,個個挺胸收腹,是騎兵的還個個長的年輕英俊,看著別提有多少賞欣悅目了。
這也正好給了曹智手下的那些兵疙瘩找著了調侃的話題:
"唉喲!那位小哥,長的真俊啊!"
"別害騷啊,臉怎麼紅了,塗胭脂了吧?"
"哈哈哈"
這些調笑立時招至袁遣"白馬儀從"的一頓皮鞭,並斥喝道:"那來的坯子,我家主公還未開口,你們說得什麼話!"
曹智一看,不由豎起大母指,誇讚道:"好軍紀!"心下卻暗忖道:"不知這群人打仗怎麼樣?"
曹智自詡在這段時日上,對軍事裝備的投入是巨大的,是用了大力氣,花了巨資的。但和人袁家軍一比那可真是大巫見小巫了,袁遣的人馬打扮個個光鮮亮麗,曹智在他們的衣服上沒找著一塊補丁。兵器都擦的要多亮就有多亮,只是不知用過沒用過。不像曹智的手下,有些個懶鬼,上次戰鬥留在兵器上的血污還沒擦掉。
袁遣也沒讓曹智失望,幾年不見,雖說留了點短須,但更顯風度翩翩。袁遣明明沒趕多少路,但還是氣喘噓噓的縱馬來到曹智跟前,披頭就問:"陳瑀呢?陳瑀?"
曹智和鄧艾等人對望著,心想:"給你的信里不是說過陳瑀已逃往九江壽春了嗎?怎麼還問?"
曹智看著看著袁遣擺的隨時與人開戰,打架的駕式,和袁遣那朝曹智不停跳動的濃眉,曹智立刻心領神會。
曹智也馬上呼應著袁遣,跳下馬鞍,來到袁遣跟前,拱手道:"稟刺史,陳瑀聽聞刺史率部來到,已於二日前,率部逃離歷陽,現正在遣逃回九江壽春的路上。"
袁遣聽罷曹智配合的回答,不由左眉毛跳了三跳,對曹智輕點著腦袋,報以一個會意的微笑。
袁遣這個表情只在臉龐上停留了兩秒,迅即又換上了一副無比遺憾的表情,拍著他的寶馬雕鞍,痛聲道:"唉!我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要不然我定叫那陳瑀有來無回,血灑歷陽。"
袁遣話音剛落,就見身旁一個謀士樣的人接口道:"主公英明神武,敵人聞風而逃,足見這陳瑀乃宵小之輩,不足為慮,待我等稍釋休整,來日殺上壽春,取他首級也是一樣。"
袁遣聽了這話,十分受用,點頭稱是,並馬上喜琢顏開,開心異常,好像壽春、陳瑀已是他囊中之物。
曹智巴不得袁遣身邊多些這樣的馬屁精呢,這樣也可省了曹智等人多費唇舌引誘他去攻打九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