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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智立時腦中一片混亂,嗡嗡作響,一下子丟棄了沉穩的神態,展露著現代男人不知如何應對老婆和二奶意外相見時的慌亂。..**。
那僕役也被曹智一連串的問題問蒙了,只會傻傻的跪在地上奇怪地看著他家太爺。
曹智只能捨棄了這個傻瓜,轉身向內宅疾奔而去。在半路上撞上了正要來前廳接他的許褚,曹智總算知曉了一些事情的始末。
任紅昌是許諸這個笨蛋派人去歷陽接的,他想給曹智一個意外的驚喜。任紅昌和何靜湘,許褚都認識,在他看來自家主公有兩個老婆沒什麼大不了。現在丹陽已經是他們的地盤,幹嘛要主公的兩個老婆兩地分居。所以他在代替王平駐守宛陵期間,自作主張,在曹智從兗州凱旋而歸前,派人把任紅昌從歷陽接了回來,而且還正是巧,竟和曹智同一天到達,只不過任紅昌早到幾個時辰。曹智一回府就忙於接見魯肅,也就沒人向其稟報此事。
許褚向曹智說完,擠著刀疤臉向曹智傻笑著,等待著曹智的褒獎。曹智哪有心褒獎他,抽他兩巴掌的心倒是有的。怪只怪自己明知這個許褚是個惹事生非的人,為什麼還要選他留守丹陽呢?如果讓他跟著自己出征兗州,換王平留守丹陽,興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但事已至此,責怪又有什麼用,曹智面對許褚的傻笑只能無奈的問了句:“紅昌現在安置在那?”
許褚嘿嘿一笑,指著內廳方向道:“在內廳,和何夫人敘著話呢!”
曹智再次暈倒,氣憤地朝許褚P股上就是一腳,直接大叫道:“許褚你給我立刻滾回秣陵……”
許褚連滾帶爬的逃了,他一輩子也不明白曹智為何對他發火,自己有做錯了什麼?
內廳,在任紅昌沒來之前這裡應該是何靜湘的小客廳,因為在這之前整個郡府就她一位女主人。網站--.--.c-o-m。
整座內廳外邊看來是普通的廳堂,裡邊卻鋪陣豪華。几案都是精雅昂貴的紅木製成,杯盞碟盤都是極品瓷器。紗籮幔帳,地毯柔軟,就是王公貴族的居處也沒有這般豪綽講究。
不知是何靜湘與身居來的皇家氣息,還是什麼不知名的原因。曹智帶著她到達丹陽後,她一入住宛陵郡府,就能順其自然的對室內裝潢、布置、擺設等提出各項要求。
在她對眾多僕役指手畫腳發布命令時,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威嚴,和平時簡直判若兩人,連她自己都不明白怎麼會懂那麼多器具、布料的名稱。
內廳內最正中的几案也為了迎和何靜湘的要求,而特地定製的古式長案,顯得特別有氣派。曹智甚至懷疑過以前洛陽皇宮裡就有過一副這樣的長案。廳內的兩旁還擺有兩排,共四個正常規格的几案。廳內全部鋪有柔軟的羊毛地毯,地毯上的几案後還放著一個個的蒲團,供人跪坐。
現在何靜湘就當仁不讓的坐在正中央的長案位置後,她的下首坐著美麗嬌艷的任紅昌,任紅昌的旁邊,是滿臉甜蜜的陳玲,她是何靜湘帶來的。
多麼微妙的場面,一個是當年不可一世的漢朝皇后、太后,一個是在同一個皇宮冠房宮女。一個是母儀天下的天下第一尊榮,一個是董卓與呂布間“東窗事發”的導火索。現在卻在等著同一個男人,這個男人還是她們共同的丈夫。
何靜湘自認為自己年歲比任紅昌大,色資不夠雄厚,見了任紅昌後,更發現此女容貌的確有過人之處,不免心中有點火氣。可任紅昌是在她失蹤期間名正言順取得妾室,人家來宛陵侍候老公天經地義,又有什麼好氣的呢?所以何靜湘這火氣只好撒在伺候的僕人身上。
今天何靜湘顯得特別凶,指使這個,使喚那個的。當然有一半是裝出來的,她要在這個丈夫的小妾面前擺擺威風,好讓她今後知曉誰才是這郡府內宅的真正女主人。
不過何靜湘內心還是暗自慶幸的,雖說任紅昌比她年輕,比她漂亮,但她現在也總算已有所依託,並且這個依託對女人的地位來說是絕對有保證的。
任紅昌見到曹智在皖城娶得這個歌伎,也是大吃一驚,她沒想到何靜湘已經有這麼大年紀了。在古代三十幾歲的女人已絕對算是老女人了,不過,這也到讓任紅昌心中的擔憂立馬煙消雲散。這麼老的女人,能吸引男人多久。再說她是曹智明媒正娶的正妻,這種出身卑微的歌伎,自不是與她在同一地位。而且,任紅昌也為曹智帶來女人的寬容與大度。同時,還為她帶來了意想不到的驚喜。
所以任紅昌今天表現的特別和藹可親,並且刻意的裝著正妻的雍容。
這兩個女人今天可說刻意經營著自己,並在進行著一場看不見的暗戰。兩雙湛如秋水的眸子就象兩雙鋒利的刀劍,兩個人都不願在氣勢上輸人,兩雙美眸都帶著股子倨傲。
“何姐姐,這麼叫您,你不會見怪吧?因為您的年歲比我大,所以我就自作主張這麼叫您了!呵呵呵……“
何靜湘一聽任紅昌的話語,不覺窒了一窒。這不是在挑釁嗎?她可不是好欺負的。
何靜湘微笑的如沐浴春風般和藹,嘴上卻立即出言反駁道:“呵呵呵呵,任妹妹的小嘴真是甜,家教也好,一進門就知道長幼有序,就這麼叫,就這麼叫,挺好,挺好的!”
“嘻嘻……”坐在任紅昌身邊的陳玲,盤膝坐在蒲團上,手托著下巴左瞅瞅、右看看,忽然覺得這場面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