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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雖說已是半夜,但曹智還是找來隨軍郎中。不一會兒,王平陪著個睡眼朦朧的老郎步而來。
王平是曹智從二喬那裡回來後急調過來的,現在臨時充當了曹智的親衛長,管理好那些口水都快流出來的親衛,住在這環境優雅,美女環繞之地,可不能讓他們干出什麼出格的事。雖說曹智今日看到二喬身邊也有十幾名兵士相隨,但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好久沒打過仗,混飯吃的傢伙,真要和曹智的手下對練,估計不用幾個回合,就能解決了。
老郎中也算利索,望聞問切一套程序走下來,斟酌了半響,唰唰就開了方子,讓曹智過目後,轉身就配藥去了。說實話曹智也看不懂老郎中開的那幾味藥,據那老郎中說這是一副泄虛火,清腸祛毒的藥方,曹智心想也對,感冒、發燒不就是有虛火,祛毒總也沒錯,也就應允了這副藥方。軍中自帶有一些藥材,也無需上街去買,老郎中直接抓好後,在廚房命人煎了,端來給何靜湘服用。
那藥苦得噁心,何靜湘楞是吃不下去,誰也沒辦法,但是曹智端著藥碗親自餵她,他就乖乖地吃藥了,這一來以後曹智每到吃藥時間曹智就成了何靜湘的專屬侍藥官。
只是何靜湘雖苦著小臉強行把藥吃下去,那些草根樹皮奇苦無比,喝下肚去翻江倒海,沒到天亮,就上吐下瀉起來,那老郎中還說這是有見好之勢,可何靜湘虛弱地身子哪禁得起這麼折騰?這一來病情反而重了,就連王平這不懂醫道的外行也看得出再這麼下去,一個鮮花般的娘子就得被活活折騰死。曹智斷然停了藥物,咆哮著罵老郎中:“混帳,這那是泄虛火,你這是在泄我夫人的命。”
王平一直在正房外守夜,一聽曹智咆哮,噌的一下抽出佩劍,一步跨進正房,準備拿人。古代醫生可沒現在有地位,治不好病被主上殺了、打了那是常有的事。
那老郎中一看凶神惡煞的王平沖了進來,立馬嚇得腿都軟了,噗通往地上一跪,愁眉苦臉地抱著曹智的大腿,哀聲道:“曹大人,饒命,饒命啊,小人無能,小人無能。”
曹智那是想要拿他弒問,只是剛才見著何靜湘的病情加重,已是惱怒,發了幾句脾氣。曹智揮退王平,那老郎中見暫時保住性命,不由長舒一口氣,擼著胸脯,喘著粗氣,哆哆嗦嗦的繼續跪在地上不敢起來,嘴裡還叨念著:“這便如何是好?夫人的病……的病是越發的重了”。
曹智示意了一下王平,帶著老郎中退出何靜湘的寢室,二人悵然相對,默默半晌,曹智才道:“靜湘的病情太過嚴重,已經不能再這麼一路顛簸勞頓了,只能在這裡治好”。
一旁的老郎中及時點頭插嘴道:“嗯,我本想回了歷陽有城中名醫診治,能好的快些,如今看來是不行了。quot;
王平咧著嘴恨聲道:quot;你們這班庸醫,連風寒的病症都治不好,實在無能!”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病急亂投醫
第二百五十九章 病急亂投醫
老郎中再次跪倒,口中不停念著:“該死,屬下該死!”
曹智苦笑一聲,讓老郎中起來,這委實也怪不得他,東漢時代的醫學還很不發達,他也是照著常規方法做,但卻碰到何靜湘如此棘手的病情。
曹智不太懂醫學,在現代警校也只學過一些簡單的急救課程,卻也猜得出何靜湘十有身上有著炎症。在現代有滴溜將提煉的消炎藥物直接注入血液,尚且要醫治良久,在古代一些現代人看著不起眼地毛病要人性命實是再正常不過。
他忽地想到大喬說過自己會點醫術,不知道她可有甚麼法子治好何靜湘,但現在天還剛剛亮,去驚動她委實不好,並且也不知道她的醫術如何。
可是病情不等人,何靜湘能撐到幾時殊未可知,曹智又不禁鎖著雙眉搖了搖頭,看著何靜湘受病痛的折磨,著實讓他心下難受。
過了半晌,他才心有所動,對王平道:“去,請陸縣令來,我有事相詢”。
陸縣令請了客人上門,客人倒反客為主,他想見一面還得容人相請,等人通報,真是豈有此理。但這位陸康的侄子倒是個豁達之人,天蒙蒙亮就被王平從暖被窩裡拉了出來,雖有些微詞,但當聽聞曹都尉的夫人病情嚴重了,他二話不說趕緊到了孫家正院後廳見到了曹智、李儒等人。
曹智也不顧範文禮節,見著陸縣令劈頭就問道:“陸縣令,本地可有什麼出色的郎中,醫術高明些的麼?”
陸縣令想了想捻須道:“曹大人,本地是個小縣,倒沒什麼名醫,本官生了病,也是從皖城延請名醫來診治的,曹大人帶來的那兩位,就是皖城有名的郎地麼,倒是有一位姓高地巫醫,據說有些邪門的法子,其實都是些民間偏方,有沒有效的不好官沒請他治過病,不過聽本地父老講,有些病治來倒是手到病除”。
民間巫醫?民間醫術不科學不管用的糟粕不少,但是也卻有許多自古流傳不載於正規醫術地藥方,有時蒙對了病症,確有奇效。而皖城隨軍跟來的那兩位郎中的方子不見效,一方面可能醫術確有問題,另外曹智也曉得和何靜湘的身份有關。
他們原就知道這何靜湘是曹智在陸府看中的歌伎,如今一路行來,除了瞎子,人人知道圍著她跑前跑後小心侍候的曹智自己都說這是他失散多年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