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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的守軍士兵不像其他各門的軍士,蹲在箭垛後,握緊兵刃嚴陣以待。北城的兵士或站或靠或坐在箭垛和城牆上,其中兩個兵士依靠在一處箭孔旁,這會兒還沒過三更天已是呵欠連天無精打采的聊著天。
突然,"咻,咻!"兩枝羽箭正確無誤插中了兩人的腦袋,兩人連哼得沒哼一聲,就咕咚摔倒在地,死了!
這才有北城兵士才注意到,敵軍摸上來了,一遇攻擊的北城士兵就有些慌亂。大喊大叫著,再一看城下又是人又是船的,嚇得鎮守北門的王司馬扭頭就跑,是去搬救兵。
蔣欽在北城的偷襲非常成功,他自己也沒想到,他的船能如此順利的駛近北城,若不是曹智嚴令不許奪城,他率的一千人就能奪得北城。
在一陣冷箭突襲下,就收取了多聲慘叫和一片慌亂。蔣欽也是愣了愣,馬上哈哈大笑道:"快,換火箭,給他們加點熱!"
"噗,噗!"隨即一輪火箭上去,立即把一些木製的東西燒著了。通過幾分鐘的混亂,北城的守軍也在一些軍官的斥喝下,開始組織士兵投入反擊,向城下的船隻進行箭矢對射。
有人無意間探出腦袋,借著火光向城下一瞥。
"啊!城下有人!"
"呼,呼!"幾十條爪形勾索隨著守城士兵的呼喊,瞬間掛上了城牆。
"快,扔滾石、擂木"
當北城士兵搬起一塊塊幾十斤重的滾石,扔下城牆時,一個箭垛旁的射擊口突然探出一顆腦袋。
北城上的守軍誰都意識到,那是敵軍中攀爬的矯健者已攀上城頭。守城士兵立時有人操起刀斧戟叉,去砍殺爬上來的敵軍。
但那衝上來的敵軍卻不急著跳入城牆和守軍廝殺,而是突然扔出一個土陶罐,"乒!"陶罐迎著一名衝上來的守軍士兵,撞擊而碎,裡面盛放的液體遂即四濺而出。
"啊"
那被陶罐砸中的士兵第一個慘叫出聲,因為有幾滴液體直接被濺到了他的臉上,瞬間,他的臉像被融化一樣,迅速消失著皮肉,身體雖有鎧甲護體,但是濺在衣甲上的液體也迅速腐蝕著鐵片,還伴隨著噝噝聲冒出了陣陣白煙。
已經跑到城牆邊,開始砍斷攀城繩索的士兵,一聽那士兵鬼哭般的慘叫,紛紛回頭掃視。他們立即被鬼魅般的一幕嚇得魂飛魄散,有人反應快的,扔了手中的兵刃高喊著轉身就逃。
一有人跑,就有人跟,這是戰場不變定律。
一名守城軍官,見勢不妙,立即拔刀把那已被融了一半臉,但還在鬼哭狼嚎般慘叫掙扎的士兵人道毀滅,一劍刺死在地上,並大喊道:"不許跑,都給我回來!"
就在這時,更多的敵軍攀上了城頭,他們在城頭探出身子,都像第一個士兵一樣,急忙解著腰間的陶罐。這時守軍士兵才看清這些陶罐都像釀酒一樣,是全封了口的,攀上城牆的士兵,豪不遲疑,紛紛將手中的東西扔向北城上,扔完扭頭就順著繩索滑下,絕不戀戰。
北城士兵這時只見一個個如妖魔鬼怪的陶罐,從空中飛躍而來,本來還在堅守的士兵,此時也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紛紛奪命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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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六十一章 人道毀滅
第三百六十一章 人道毀滅
(記住我們的網址乒,乒"
陶罐破碎的聲音接連響起,裡面的液體更是如天女散花般到處飛濺。
人類對未知的事務,往往充滿了恐懼。北城守軍不知道這種液體是什麼,但他們感受到了恐懼。奪命而逃的士兵只要一沾上這種不知名的液體,那怕只是在衣甲上沾上一星半點,就以為自己必死無疑。
"啊"
如鬼魔夜吟般的聲音,霎時在北城上嚎叫而起。
有人被陶罐直接砸中,全身迅速腐爛起來。裸露在外的皮膚只要沾上一星半點,馬上就會被酌燒、潰爛。其實這點疼痛是不致命的,也遠比真正被敵人捅上一刀來得要輕。但此時守軍士兵人人視此物為毒蛇猛獸,表現出的狀態又是如此嚇人、恐怖。那怕是現代人一下子看著身邊的人幾十秒內變成如夜半歌聲里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誰都承受不了,都會像躲避瘟逸般避之不及。
一個被硫酸濺到胸前護心鏡的士兵,硫酸迅速腐蝕著這一部分,“噝噝”的還冒出了陣陣白煙。此時這名士兵只要在硫酸未滲透到皮膚之前,脫掉衣甲就沒事了。但他慌亂的追向正在逃跑的同伴,想尋求幫助。
人性是脆弱的,他這麼做也是自然反應。但他的同伴看他張牙舞爪的向他們奔來,簡直就像是看到了一隻魔鬼。
那嚎叫的聲音,那亂舞的雙臂,那帶表死亡的白煙。不知是人擠人,還是老在回望,逃跑的人永遠會被追趕的趕上。
人在為了保全自己的生命面前是自私的,也是喪失理性的。眼看平日裡熟悉的同伴、戰友,現在的死神就要追上自己,但他不想被那東西沾上,他不想死。
於是,他舉起了手中的長矛,發著狠,大叫著,刺向那追上了的同伴。
"嗄!噗!"矛頭應聲刺入那同伴的身體,那被硫酸濺到的兵士,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在那一剎那,巨大的疼痛讓他煞那間失去所有感官能力,他不相信自己戰友會殺了他。刺矛的士兵像發了瘋一樣,一路長叫著,推著長矛,推著他的戰友,一直把他推出城牆。這魔鬼一樣的人,魔鬼一樣的液體,只有消失在他的視線里,他才覺得自己得到了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