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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昕發完令,沉吟了會兒,他需要平復一下自己心浮氣躁的心境,他這時滿腦子憤恨,都不能冷靜下來好好理一理思緒。周昕努力這平復自己的情緒,但收效甚微。周昕仰天長嘆一聲,用手鋝了鋝鬍鬚,閉上眼睛,沉默了好一會兒。
下面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下一個倒霉就是自己,大堂里靜得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直到周昕突然呼疼,捂著**跳起來,才算打破了寂靜。原來是周昕想得入神,盡忘了**上的傷,一步步退至虎皮椅前,一**坐了下去,疼得他跳了起來。下面的官員都呆呆的看著他,也不敢笑出聲。
周昕再次睜開時突然發現剩下的官員還都沒走,都等著他吩咐呢!周昕厭煩的揮揮手讓他們都退了下去。
周昕看見其中幾個就來氣,那些都是老丈人留下的老部下,是老丈人故意安排用來保證他女兒地位的,這些老臣子雖說表面上對他唯唯諾諾,暗地裡什麼事都向老丈人匯報,弄得他在政務上有很多制肋。
周昕對他們也是爾虞我詐,經常是表面和和氣氣,背地裡都恨不得捅刀子,東一榔頭,西一棒的相互爭鬥著。
周昕太需要權力了,這些年他積極的培養自己的勢力,但還是不能擺脫老丈人的陰影,何況歷陽還有個陳溫老盯著他。他志向很高,他絕不只想做好一郡太守,他要成為一方霸主。要想成為一方霸主,就要招兵買馬,培養自己的勢力,要實現這些目標首先就要有錢,沒錢什麼事也辦不了。於是他就想出了勾結土匪、強盜以他的官家身份為他們提供保護和情報,對一些本地“大戶”或過往客商進行敲詐勒索,綁票搶劫的勾當。本地的搞完了,就想著搞外地的,也就有了曹府的那一場劫難。
大堂上一下子冷清了下來,周昕看了看寂靜的大堂,捂著**一顛一顛超後堂行去。要跨過後堂的門楣時,周昕突然停住了腳步,他猶豫著不知回後堂哪裡?黃臉婆那現在肯定不能去,剛剛還被她臭罵了一通,要不是周昕自認為涵養好,真想抽他兩巴掌。
“唉”周昕又是一聲長嘆,堂堂的丹陽太守在自己的府邸里,盡不知該去那個房間休息。
突然,背後有人喊了聲“老爺”,周昕回頭一看,是他的管家,這管家算是他的嫡系,剛才也沒分派到什麼任務給他。
管家趁周昕分派任務,悄悄爬起一直躲在幔帳後,等著伺候老爺周昕。管家看出周昕的為難,殷勤道:“老爺,天快亮了,不如不要去打擾夫人了,回東廂院歇息片刻。”
周昕無奈的點點頭,道了聲“也好”由管家攙扶著向東院行去。
東廂院一間客房裡,有一名女子也正向著老天述說著倒不盡的哀愁,這人就是以前曹府的“小翠”,現在太守府的“小桃”,她現在可不是丫鬟身份了,她現在是以周昕“待嫁養女”的身份入住在這東廂院的,待嫁給誰呢?待嫁給那個被曹智砍了頭顱的沙里狗。
她向老天述說著不公,為什麼她的每一個男人帶給她的總是哀愁。今天那個熟悉的身形、聲音,她那裡會認不出那人是誰,雖說長高、長壯實了些,但那是她曾經同床共枕之人,哪有認不出之理。
“他一定什麼都看見了,他再也不會要我了,唉”又是一聲嘆息。
Ps:回來了,出去三天,累死了。去了趟海邊,連海都沒下,因為颱風,霉
正文 第六十三章 美人愁容
第六十三章 美人愁容
一抹斜陽映照之下,青石鋪成的小徑上更顯冷清,寒冰成凌的冰柱懸掛在檐角上“滴答,滴答”的融著水。(pm)
這是陳溫在厲陽西郊的別院,現在正寄住著曹嵩一家。外院的房子都很安靜,過了垂花門,裡面是內院。過去內院一般住的都是女眷,人們常說“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其中的二門就是指的這道垂花門。
垂花門裡有一片梅林,在這冬天裡也只有這種植物還在爭相鬥艷。白雪紅梅下赫然站著一名女子,髮髻略偏一側的墜馬髻更顯此女之嫵媚,一身白狐對襟袍子,包裹著姣好的身軀,在這寒風裡儘是如此動人,真是“妝鳴蟬薄鬢,照墜馬之垂髻。”百無聊賴的她一手捏著一枝紅梅,像是在欣賞這不懼寒冬的美麗植物,思緒卻早已飄到九霄雲外去了。
任紅昌今天的心情很亂,自然是擔心他的夫君曹智。曹智都出去三日了,還沒回來。出去時只對家人說和陳使君有點小事去處理一下,二日便回,可到今天已經三日,卻仍毫無音訊,不得不叫任紅昌擔心起來。她一個婦道人家,也不好到處去打聽。
"姐姐,好興致,賞花呢!"
突然有人打斷這思緒,任紅昌聞聲回頭,只見一襲貂鼠鶴氅的大衣里包裹著一個像瓷般的玉人兒,原來是陳溫的三女兒陳玲。住進陳府別院,曹嵩話都說不太清楚,其他曹家成員大都是女眷,所以就不太去陳溫的州府大院,倒是陳溫來過好幾次,噓寒問暖,招呼極之周到,昨日還把自己的三女兒送來給二娘作伴。
陳溫的三女兒今年十五歲,長的清麗又乖巧,沒到半日就和任紅昌姐姐妹妹的叫順口了。陳玲來後,任紅昌倒是不覺寂寞,小姑娘溫柔乖巧,也善找話題為任紅昌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