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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智本來在考慮著這次小小陰完陶謙後,徐州方面會有什麼反應,及其接下的一些善後事宜。聽聞何靜湘問他去兗州平叛的事,不由想起了大哥曹操從東郡的來信。
於是,曹智又把心思收了回來,轉而對何靜湘道:“這事現在倒是不急,大哥的意思,我和他都是新接手了一郡之地,先養精蓄銳一番再去不遲。再說兗州現在也不是馬上就要讓賊人攻破了,大哥說現在黃巾賊正在圍攻任城,打到劉岱的州府壽陽還有一段路呢。大哥的意思劉岱既然在酸棗看不起他,那就讓他先吃點苦頭,先和青州的黃巾賊熱熱乎乎的打上一陣,等他們差不多的時候,我們再去也不遲。”
何靜湘對這段富有計謀的話語更是只能聽懂幾分,但她知道她這個還未謀面的大伯是個很富有心機的人。
曹智可沒想那麼多,他現在要幹的事來了,他先喚來幾名負責傳令的親衛,把禰衡的邸報先讓他們抄上幾份,但要省略掉括號里的那些,然後發往揚州各郡和州府,以示通報此事,其實是進一步讓陶謙難堪。
曹智想你陶謙既然又是到我的地盤上徵兵、征糧,現在還封鎖了邊界渡口,那就別想當和睦的鄰居了,再說以後遲早是要為敵的,不如現在就把事情做做絕。
曹智忙完這些就去了議事廳,現在那裡是他每天的辦公場所。在議事廳找到王平,讓他準備一千兵馬調去秣陵,和那二千新收的兵士做對調,並安排在宛陵接受這些新兵的訓練工作。
王平應命而去,曹智又問了一些其他官員收糧、改稅方面的事。諸事停當後,曹智又考慮起丹陽中部的涇縣的祖郎來。他接受丹陽後發現,丹陽雖說民多果勁,但也不是太平聖地,中部的涇縣地區便有山越族的首領祖郎屯了諸多蠻兵,如一隻大螯蝦張牙舞爪滿懷敵意,無論是在周昕在任時,還是現在都自立為王,不聽東漢政府的號令。
現在丹陽是曹智的,自己轄區內的中心地帶怎能不穩,曹智已對祖朗和他的山越族展開了調查,並開始籌划去除這顆留在他腹地的毒瘤。
正當曹智看著議事廳正中擺放的涇縣山川河流模擬模型時,王平突然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手裡舉著一份信札,剛要對曹智說些什麼,一看廳中還有其他官員,立馬止住了嘴,快步走到曹智身側,道:“主公,歷陽急件和家書同時到了……”
“哦!”曹智一聽家書,猛然間想起了任紅昌,心想著終於來信了,但當他抬起頭時,卻看見王平微顯汗漬的額頭,內心一驚,還道任紅昌出了什麼事。但王平在他耳邊輕語幾句後,這一疑慮馬上打消的同時,更大的驚訝卻接踵而來。
曹智帶著王平快步離開了議事廳,轉入一處拐角,曹智看四下無人,曹智急問道:“歷陽出什麼事啦?”
王平咽了一口口水,慌亂道:“不是歷陽,是陳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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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三章 風雲驟變
第三百零三章 風雲驟變
"陳溫?"
這個意外的消息著實讓曹智預料不到。
王平進一步解釋道:"這是派去接任夫人的親衛送回來家書的同時,正當我想替你送來時,州府又來一信使,是周倉周都尉派來的,交完信,跟我說了兩句話,就暈了過去,估計是一路未停加急趕來的。"
"恩!加急趕來!"曹智吶吶自語重複著王平最後一句話,順手接過信,他已預感到事情可能很嚴重,於是曹智先撕開周倉的那份急件,一邊閱讀著,一邊示意王平繼續說。
王平抹著汗繼續道:"據那信使說,周都尉讓主公你早做準備,陳使君揚州刺史之位可能有變。"
"什麼?"
曹智還未讀上兩行,就猛然一驚,這陳溫的刺史之位又不是胡亂得來的,在董卓竄政之前他就已是揚州刺史,他也歷來懂得自保,從不參與什麼聯盟,或是拉幫結派的,恪守自己揚州刺史的本分,他的目標就是治理好揚州。左鄰右舍頻換州牧、刺史時,也沒動到他,說明他是個左右逢源之人,怎會地位不保呢?
曹智腦子一下子很亂,他擺了擺手,阻止王平急切的想往下說什麼,只是轉身向書房走去。
一路上,曹智把周倉的信扎匆匆閱讀了一遍,才把揚州刺史的變動大至了解了一下。
事情的起因還要從曹智爭奪這丹陽太守開始說起,曹智在最近也聽說了袁術不支持他做丹陽太守的事,但曹智現在已經穩穩的坐在了丹陽太守的位置上,他也就沒太在意這方面的情報。只是認為孫策可能沒幫他辦這件事,或是沒辦成,而周倉把這件事敘述的很詳盡,他在信中告訴曹智,後將軍袁術因為在丹陽太守一事上未能如意,才把主意打到了陳刺史身上。
袁術不但早就想染指揚州,還一向把揚州視作自己的後院,哪容不是袁術心腹的陳溫控制揚州?雖說陳溫一直對他尊敬有加,但通過丹陽這件事,他認為陳溫不是他的一條忠犬,於是他就想乾脆把揚州刺史給換掉。他準備表他的心腹陳瑀做刺史,毫不客氣地把陳溫趕走。以袁家的背景,加上袁術多方運動,袁術又拿原丹陽太守周昕的死袁術明知道周昕是在戰場上戰死的(那是揚州對外的統一的說法),但袁術牽強附會,把周昕的死說成是陳溫為排除異己,而草殲人命,這人命還是一郡太守,那還得了,所以袁術的計劃很快得到了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