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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解另一個時空中德軍裝甲部隊在防禦作戰的時候打出的戰績的人,是不會知道德軍裝甲部隊在防禦戰中的可怕的。這些精銳裝甲部隊的指揮官們知道他們自己應該在什麼時候出現在戰場上的哪裡,對蘇軍經常打出十幾比零的誇張戰績來。
隨著德軍豹式坦克的參戰,蘇軍剩下的坦克部隊開始後撤,在煙霧的掩護下,後續的蘇軍步兵也都開始向後退卻,德軍陣地上的蘇軍因為這場撤退崩潰了,他們拼死作戰卻只能眼己的友軍撤退,最終被德軍殲滅在陣地上。
那名德軍的擲彈兵踢了踢腳下躺著的蘇軍士兵的小腿,任由對方的腳尖隨著他踢的節奏晃動了兩下,然後他退下了武器上的彈匣,將又一個新的彈匣插在了槍身上。不過他這一次沒有立刻拉動槍栓,而是抱著自己的步槍靠在了戰壕的牆壁上。
“收攏你們腳下的彈匣!找到儘可能多的有用物資。”那邊的排長還有連長都在戰鬥結束的時候大聲的喊了起來,這是德軍必須要做的功課,類似打掃戰場一類的工作。這麼做可以節約很多物資,讓後方不必將寶貴的原材料浪費在消耗品上。
比起真正財大氣粗的美國,德軍雖然在戰鬥力上完勝,但是卻在一些細節上不得不堅持節約的風格。畢竟很多東西德國現階段還不如美國,所以這些細節才顯得更有特色也更加重要。
“這不是對方的主力部隊,我想他們的主力部隊應該在側翼。”靠近前線的一個機械化師的師部內,一名參謀人員指著自己軍隊的防禦正面,對上司師長說道:“剛剛傳遞迴來的消息,蘇軍進攻的時候只有kv-1和少量的t-34,所以我們有必要提醒一下側翼的友軍。”
“恩!這個事情,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吧。給臨近的部隊發電報,告訴他們我們這邊已經擊潰了敵人的進攻。”這名師長背著手盯著地圖,然後不知道因為什麼,突然開口對要走出指揮車的參謀長說道:“剛剛國內的無線電台公布了消息,說是前任帝國總理奧古斯於昨日病逝了。”
☆、925不同
一隊黨衛軍的禮儀兵雙手持槍,如同松柏一般站列成兩排,他們每一個人的身高都有嚴格的選拔標準,每一名士兵都擁有最純正的雅利安人血統。他們的長相是最中規中矩的日耳曼面孔,所以在m35鋼盔的襯托下,顯得帥氣挺拔。
在他們的中間,穿著黑西裝還有黑色黨衛軍軍服,以及穿著陸軍灰綠色禮服的人低著頭站成了一個巨大的方陣,他們的最前方,是瘦高的元首,那個孤獨的背影。
他只是那麼安靜的站著,仿佛一尊雕像一樣樹立在那裡,而他的前面不遠處,是一口打磨精緻的棺材。這具棺材裡躺著的就是曾經這個帝國的總理,那個曾經被稱作帝國宰相的奧古斯老爺子。
阿卡多站在這裡,他想起了這片墓地落成的時候,奧古斯還曾經和他在這裡有過一番談話,這位老爺子曾經對阿卡多說過:“他們在這裡躺著,是一種幸運,因為我們還活著,只能背負起他們沒有完成的理想,繼續走下去。”
作為這個帝國最高的獨裁者,阿卡多很想和躺在棺材裡的奧古斯說:你躺在這裡確實是一種幸運,可是將這個帝國里亂七八糟的事情留下來給別人背負,是不是一種懦弱的逃避呢?
他真的很想衝上去,把那具枯瘦的屍體從棺材裡拉出來,然後揪著屍體的領子,大聲的吼叫:“你給我趕緊起來,那麼多破爛事情等著你去處理呢這個帝國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
“我的兒子”史達林格勒的廢墟上,一名婦女哭嚎著將自己的手努力的伸向自己的兒子,而那個躺在一堆破裹步里的屍體,再也沒有機會聽到自己母親的聲音了。
幾個破衣爛衫的平民男女用力的拉扯著這名發狂的婦人,不讓她干擾這個簡易的葬禮進行下去。幾名好心的鄰居正在幫忙挖一個淺淺的墓坑,好用來安葬這個死於非命的可憐孩子。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這個活蹦亂跳的小男孩還在給附近駐紮的德軍士兵擦皮靴賺錢。很多烏克蘭士兵還有德軍士兵都有高昂的薪水,他們用巧克力還有一些罐頭來付帳,讓這些苟且生活在占領區裡的蘇聯平民們幫忙,洗衣服或者是擦鞋子。
不過現在看來,又一個手藝不錯的擦鞋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他不再為了肚子在危險的陣地上奔波,也不用再窩在廢墟角落裡捂著耳朵度過炮火連天的夜晚。死亡對於這個城市裡的人們來說,似乎真的是一種解脫,一種除了讓親人傷心之外,美好到極致的願望。
“上帝會與他同在,在美好的天堂里,他將過上幸福美好的日子。”那邊,客串神父角色的,是一名留著鬍子的老者,他是附近占領區德國人任命的“保長”,一個類似管理者的角色。
不過顯然他並非經常幹這種主持葬禮的活計,所以他的台詞有點兒太不像樣當然,這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一場葬禮了,畢竟史達林格勒這座城市裡每天死去的人,99都不會有這麼一場屬於他們自己的葬禮。
……
“鳴槍”隨著禮儀主持的一聲高喊,整齊的儀仗隊舉起了他們手中的鋼槍,仿佛是被克隆出來的一樣,這些士兵用同一個角度同一個動作完成了舉槍口令,衣服摩擦的聲響匯聚成“呼啦”聲,傳出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