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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多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張病歷單的擴印照片:“今天早上從總統辦公室里拿來的,我親手從總統辦公室門衛手中接過來的,興登堡現在病的很嚴重,非常嚴重。”
加斯科爾拿過照片來,仔細的看了一會,然後點了點頭:“那個人是個*,我通過幾個臥底找到的他,他對共產事業非常狂熱,一心想要做出驚天動地的大事。”
“你確定他有這個膽子?”阿卡多又確認了一句。
加斯科爾繼續點頭:“是的,非常確信!如果有需要,今天晚上他就可以動手。需不需要通知警衛還有那個轄區的警察局?畢竟我們受不起損失。”
“受得起!”阿卡多站起身來:“我們只是蒙受一點點損失而已,迎來的卻是全面的崛起。今天夜裡就動手吧!給我預備兩套狙擊方案,不要留下任何活口!”
“是!”加斯科爾立正,然後轉身走出了阿卡多的辦公室。
……
深夜,眾生熟睡的時間,值夜的兩名巡邏警衛提著手電筒走過了空曠的走廊,皮靴在地磚上磕碰出深遠的踢踏聲。
“魯比,晚飯的土豆泥太稀了,雖然我知道已經比別的國家好了很多了,可是日子過得真是越來越差了。”一個警衛晃動著自己的手電筒,打著哈欠說道。
叫魯比的警衛也跟著打了一個哈欠,背著手一邊往前走一邊小聲說道:“閉嘴!你就知足吧!不是因為大德意志黨還有阿卡多總理,我們這些人都要去喝西北風!你現在還有摻了湯的土豆泥吃呢,聽說法國那邊能吃上土豆就算是有錢人了。”
“這麼說我在法國算是有錢人?”那先開口說話的警衛得意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脯,擺出一副很是自豪的模樣:“怎麼樣?我像不像個貴族?”
“誰?誰在那邊?”叫魯比的警衛沒有回話,而是拿著手電筒指向了前方,前面地上擺著的一大盆鮮花邊,點綴的葉子來回擺動著。
“你不要嚇我!是不是看錯了?那裡除了花什麼都沒有!”先說話的那個警衛也拿著手電筒照了照,皺著眉頭仔細看了看,開口說道:“也許是風吧?”
“這裡是室內!怎麼可能會有風?快過去看看!”魯比端著電筒開始向著可疑的方向跑去。
那先說話的警衛也無奈跟了上去:“等等我!嘿!魯比!我們要不要把警報拉起來?”
“嘟!……”魯比把胸前掛著的警哨吹響了起來,一邊向著可疑的方向跑了過去,等他跑到了走廊的盡頭,發現了那裡的一扇窗子被打開了,窗簾被風吹起顯得有些詭異。
“呵……呵……累死我了……呵……”追上來的警衛氣喘吁吁,用雙手撐著膝蓋,穩定了一下呼吸之後輕輕的嗅了嗅:“呋,呋,什麼味道?烤肉?”
說話間,又有兩名警衛跑了過來,盯著那扇被打開的窗子,四下里尋找奇怪味道的來源。
最後他們來到了一扇辦公室的木門前面,味道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他們看見門縫向外透著微弱晃動的光芒。
“不好!著火了!”魯比大聲的喊道:“快!快報警!叫消防隊!快!”
“嗚……嗚……”急促的警報被拉響,警衛們踢開了那間可疑辦公室的房門,發現裡面已經燒得面目全非,大火已經躥上了房頂,房門一開,火勢就再也阻擋不住了,火苗四散蔓延開來,一下子把走廊的天花板也燒了起來。
“救火啊!”所有的警衛都在努力阻止火勢的蔓延,很多人拿著水桶或者是打濕的衣服想要阻止火勢的蔓延,不過因為火勢太大,救火的警衛們都被燒了一個灰頭土臉,依舊沒有辦法控制災情。
“這裡是國會大廈!我們這裡被人惡意縱火!我們需要支援!人手,救火器材,都要!”當夜執勤的警衛隊長端著電話聽筒求救,他的衣服上被火燒出了兩個小窟窿,隱約能看見裡面的白色襯衫。
他掛掉了打往警察局的電話,又打通了軍方的電話:“國防軍總司令部麼?這裡是國會大廈!我們被人襲擊!請你們速度派人支援!封鎖各個街區!抓捕可疑分子!”
當他想打第三個電話的時候,電話線中斷了……
黑夜中,一個穿著灰色風衣帶著前進帽的男子鑽入了國會大廈邊的小巷,他不停的看自己的身後,腳步邁的飛快,像是著急趕往何處的模樣。
在巷子的深處,緩緩走出了兩名穿著黨衛軍服裝的軍官,其中一個還端著一支衝鋒鎗。“弗洛霍夫斯基先生,這麼急著,是要去哪裡啊?”
那灰色風衣男子也不說話,直接就轉頭向回走去,沒走幾步,就看見巷子的那頭,幾名黨衛軍的士兵端著衝鋒鎗走了過來,攔住了他回去的道路。
“你哪也去不了了,弗洛霍夫斯基先生。”為首的黨衛軍軍官冷笑了一聲說道,“把他帶回去,不要讓他死了。”他身後端著衝鋒鎗的黨衛軍軍官和士兵聽到了他的命令,凶神惡煞地撲了上去。
……
“總理先生,興登堡總統今天夜間登上了飛機,他執意要前往東普魯士,跟隨飛機的醫生覺得他很不好,能不能活著到達目的地都不敢肯定。”加斯科爾在阿卡多的辦公室里等今晚行動的消息,順便把他剛剛得到的情報匯報給阿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