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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水槍噴來冰冷的清水,清洗著雷恩的身軀,他眯起眼睛,感受著渾身上下刺骨的寒冷。他來的時候簽署過一張協議,上面清楚的寫著,為了吃上麵包,他願意做任何可怕的事情。現在他們其實就是不存在的人,被德**方合法販賣的軍用物資。
……
一名背著手的黨衛軍軍官站在講台上,用可怕的眼神盯著台下那些背著手站著聽講的孩子們。他的聲音還在不停的迴蕩,在空曠的教室內凌厲而且恐怖:“你們本來就要餓死在大街上!因為你們對整個國家一點兒貢獻都沒有!元首覺得應該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所以你們才有機會在這裡進行選拔!”
“所以你們要牢記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元首就沒有你們!1號!你來大聲的回答我的問題……誰,是你們的父親?”那軍官走下講台,來到一名哆嗦的男孩子面前,大聲的質問道。
“阿卡多?魯道夫是我的父親!”小男孩趕忙急匆匆的回答道:“我願意為他獻出我的生命!教官!”
“很好!”那教官走到第二個小男孩面前,依舊是同樣的問題:“2號!你來大聲的回答我的問題……誰,是你們的父親?”
“阿卡多?魯道夫是我的父親!”站在那裡的雷恩背著手大聲的回答道。他的聲音清脆無比,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我願意為他獻出我的生命,教官!”
“很好!”教官越過了雷恩,走到第三名孩子的面前,繼續質問同樣的話題。他的聲音如同扭曲的金屬,聽著就讓人感覺到不安。
第三名孩子是一個不算漂亮的小姑娘,她正在為自己被剪斷的頭髮沮喪不已,她流著眼淚不回答教官的問題,官大聲的哭泣,要求離開這裡回原來的地方去。
“回答錯誤……”教官擠出了一絲微笑,然後他就從背後拎出了那支很漂亮的手槍,對準了小姑娘的腦袋,然後直接扣下了扳機。
“呯!”隨著一聲槍響,鮮血濺上了雷恩那張滿是小雀斑的臉龐。雷恩沒有和其他人一樣,側過臉去那個已經死去的小女孩,而是依舊站在那裡,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每天這裡都會有人死去,作為這裡的老人雷恩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他可以和教官要一套新的軍服換洗,因為他是這個班級里最好的學員。
“雷恩!……”教官把那支手槍遞給了站在那裡紋絲不動的小男孩:“剩下的人你替我問吧……殺這些孩子真讓我覺得噁心……他們享受著這個國家最好的待遇,卻根本不知道報恩……”
“遵命,長官!”雷恩接過手槍,走到另一名新人面前,開口用熟練的語氣質問道:“4號!你來大聲的回答我的問題……誰,是你們的父親?快回答!”
……
“開槍!”一名教官舉著手槍盯著雷恩的後腦勺,雷恩則端著手槍頂著一名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俄羅斯老婦人,對方一直在不停的嘀咕著雷恩聽不懂的俄語,而雷恩則在猶豫著要不要扣下自己手指後面壓著的扳機。
“開槍!如果你再不開槍,我就開槍了!”那教官大聲的叫喊著,而雷恩身邊不遠的地方,另一個軍官已經開槍,打死了前面不肯開槍的學員。
“啊!”雷恩閉著眼睛大喊起來,然後扣下了自己的扳機。因為喊叫和閉眼,他手裡的槍移動了位置,子彈打在了老夫人的胸口上,那老婦人慘叫了一聲,卻沒有立刻死去。那雙已經沒有多少光彩的眼睛盯著雷恩,似乎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把一個男孩變成了如此兇狠的魔鬼。
雷恩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然後對著老婦人的臉又開了一槍,然後他繼續扣下扳機,打響了第三槍。他似乎很想把這個老婦人的臉忘掉,他似乎很想用子彈將那雙疑惑的眼睛打得血肉模糊。
一個月之後,還是這個校場,還是一排嘀咕著不知道什麼內容的俄語的平民。雷恩拎著一支手槍走到第一個人面前,微笑了一下然後抬起手裡的手槍就打穿了那個人的腦袋。
接著他走到第二個人面前,笑著說了一句下午好,然後就又把手槍對準了對方的腦袋,扣下了扳機。一聲槍響之後他眼腳下粘了鮮血的皮靴,走向了第三個人。
“他是我們最好的……”一名給自己點燃了香菸的德國黨衛軍士兵笑著處,那個正在拎著手槍走向第十名囚犯的少年:“等到這裡的事情結束,我想他應該會分到元首的護衛隊裡去。”
一名蘇聯的軍官湊上去借了個火點燃了自己嘴上的香菸,一臉不屑的表情對著德**官笑著開口說道:“這就是你們最好的?太普通了一些。你知道的,這個學校里,最強大的人,始終是我們蘇聯的沃爾夫。”
不遠的地方,少年再一次舉起了自己的手槍,對準了最後一個囚犯的腦袋。他不知道遠處正在有兩名軍官正在注視著他,他只是乾淨的笑了笑,然後舉起了自己的手槍:“對不起,先生,我必須活下去,所以請你去死。”
“我是一個老師!你們沒有權利槍決我!史達林說我是叛國分子,可是我只是一個小學老師而已,他們企圖霸占我的妻子,所以把我送到這裡來,求你……”那男人用俄語快速的求饒著,不過雷恩依舊是一臉天真爛漫的表情。